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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揮劍向伍封刺下,這時文種閃到伍封身前擋住,大喝一聲:“住手!”顏不疑見文種滿臉正氣,不自禁地心中一凜,停下了劍。
范蠡連忙扔劍上前,雙手抱住顏不疑的右臂,道:“王子息怒,可不能亂殺自己人!”顏不疑怒道:“是這駝子先傷了我!”范蠡道:“夫餘先生是個粗人,他不懂中原規矩,王子怎能與他一般見識。這種勇將十分難得,眼下軍中還得用人。”顏不疑心道:“文種一力維護這駝子,今日若要殺他,只怕先要殺文種才是。”斜著眼看著伍封,哼道:“這駝子武技不弱啊,有他在旁,怪不得文大夫如此大膽!”
文種怒道:“文某向來如此!”范蠡知道顏不疑的性子,道:“夫餘先生的武技怎比得上王子?他是突然出手,王子毫沒防備,才會傷了,真要動起手來,夫餘先生怎敵得過王子?先前王子倉猝一劍,幾乎就殺了他,由此可見武技之高下。”顏不疑心下漸平,將劍插入鞘中,道:“哼,在下怎會與這渾人一般見識!今日看在相國和文大夫面上,放過此人。日後再有此事,在下決不容情!”轉身要走。
文種怒喝道:“王子擅殺大將,是何道理?”顏不疑道:“陳音欲要作亂,帶兵逃走,在下殺了他以正軍紀!”文種道:“誰說他想作亂?陳將軍是文某部將,文某是派他帶三百人趕往徐州,打造投石車!”顏不疑道:“是麼?這個在下怎知道?”文種大怒,道:“陳音是我軍大將,王子卻不問實情、擅自殺了他,豈非太過分了些?”范蠡嘆了口氣,道:“王子此舉的確太過孟浪了。陳將軍有大功於國,就算有過,王子也該稟明大王,由大王處置。軍有軍令,國有國法,怎能私下用刑?”文種道:“正是!”
顏不疑道:“哼,這人……”,便聽勾踐遠遠喝道:“這個畜牲,又幹了什麼來?”眾人看去,只見勾踐由鹿郢扶著,氣哈哈飛趕過來。
眾人一起向勾踐施道,口稱“大王”。勾踐一眼瞥見顏不疑手中扔提著陳音的人頭,怒道:“不疑,我讓你招陳音入帳說話,你……你怎殺了他?”顏不疑道:“父王,陳音在軍中造謠,擾亂軍心在先,如今要帶士卒出營,兒臣跑來阻止,他卻出言不遜,不殺不足以整肅軍紀!”文種道:“大王,臣見兩軍久持不下,故派陳音率人往徐州,伐巨木以打造投石車,用來破齊,誰知陳音還未動發,王子便趕來殺了他。”
勾踐見文種眼內噴火,悄悄向周圍掃了一圈,見周圍將士臉上都透著憤憤不平之色,陳音的那些親兵更是滿臉悲忿,勾踐立時捶胸大哭,道:“天啦!我勾踐怎生了這麼個混帳的東西出來!陳將軍,陳將軍!”他掙脫鹿郢,蹣跚向顏不疑奔去,奔去數步,一跤跌倒,卻不急於起來,連爬帶跌,由顏不疑手中搶過陳音的首級,抱在懷中大哭不止。
勾踐哭了良久,道:“陳將軍有大功於國,今日竟然被這畜牲殺了,寡人日後在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見他?陳將軍,寡人要殺了不疑這畜牲為你報仇!”他緩緩起身,由腰間將長劍拔出來,指著顏不疑道:“不疑,你……你過來!”顏不疑惶然道:“父王?!”勾踐喝道:“寡人叫你過來!”顏不疑垂頭道:“是!”緩緩走過去。
勾踐道:“你縱有天大理由,也不能擅殺軍中大將,若是人人像你,還打什麼仗?”他嘮嘮叨叨將顏不疑一頓臭罵,眾將士見勾踐滿臉老淚縱橫,均大受感動。伍封暗瞥著勾踐,心道:“想不到勾踐還會這一套本事,怪不得當年能夠瞞過夫差和伯嚭,留下一條命復國!你真要殺顏不疑時,早就一劍刺下去了,這麼耽擱下去,擺明了是等人為顏不疑求情。哼!”
勾踐這番做作,雖能瞞過士卒,卻連伍封也瞞不過,怎瞞得過范蠡文種等政事老手?這時鹿郢上前抱著勾踐握劍的手臂,跪下道:“王爺爺手下留情!”范蠡上前道:“大王,王子固然是有過,然而他是大王嫡子,不好加以兵刃,大王不如饒他一命,另作處置。”勾踐哭道:“寡人若饒過他,軍中將士怎能心服?”文種長嘆一聲,道:“相國說得是。”
勾踐哭道:“縱算各位為這畜牲求情,寡人怎忍心陳將軍含恨而沒?陳將軍,不疑是寡人之子,說起來是寡人對你不住,不如寡人以命相謝。”揮劍向頸上刎去,劍到嗓邊停住。其實他右臂被鹿郢抱住,鹿郢的力氣比他大得多,本來是難以撼動,鹿郢卻輕輕放手,等劍到勾踐嗓邊時才扯住,使周圍人看起來,好像勾踐真的是要自刎,被鹿郢死命抱住一樣。
周圍眾將士跪倒在地,大聲道:“大王!”伍封也隨眾跪倒,鹿郢與勾踐的力氣他深知其詳,尋思:“小鹿兒隨勾踐日久,這做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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