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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種叫上一人,命他拿來黃金百兩交給伍封,道:“夫餘先生,你幾番救了文某性命,是想文某揮軍殺了龍伯,為令兄夫餘貝報仇。此事文某無能為力,況且文某聽說令兄行為不端,有謀逆之舉,乃被龍伯所殺,此乃國家大事,非二人私仇,龍伯也算不上你的仇人。夫餘先生不如放下報仇之心,改投龍伯麾下,以你之才,龍伯必能重用。這百兩黃金是文某送你的路資,今日你便離營去吧!”
伍封怔了半晌,茫然接過,心感不妙。文種嘆了口氣,揮手讓他出帳。伍封退到帳外,向周圍士卒看去,只見他們一個個神情惶然。伍封心道:“勾踐先前來幹什麼?”忽然聽帳中劍鳴之聲傳出,帳外眾人無不渾身一震,伍封心內如電光石火,猛地想起一事來:“屬鏤!”他先前見文種手中那口劍有些眼熟,並未在意,此刻想起來,這口劍正是那口“屬鏤”。夫差以這口“屬鏤”劍賜死了父親伍子胥,後用用此劍自殺,吳國乃亡,勾踐佩此寶劍,今日卻將這劍留給文種,豈不是要文種學父親和夫差一樣,用此劍自殺?
伍封連忙搶入帳中,只見文種橫劍在手,躺在地上,胸前全是鮮血,頸上的創口長達半尺,只見他目光散亂,顯是無法相救了。伍封心中猛地一痛,雖然他與文種並無深交,但一向敬重其為人,自己用離間之計只是想以此挑起越國君臣不和,尋機退敵。誰知被顏不疑從中利用,而勾踐又殘虐狠毒,竟然會將文種賜死,這真是意想不到。
伍封將文種輕輕扶起,將他的頭枕在自己膝上。文種氣若游絲,看著伍封,眼中忽地閃過一絲疑色。伍封心知石朗和自己從來未與文種這麼接近,此刻將他扶在身上,文種眼尖,自然瞧出些破綻來。伍封不忍瞞他,小聲在文種耳邊道:“文大夫,在下是伍封!”文種微微一震,臉上滿是詫異、驚慌之色,伍封知道這人忠心為國,定是怕他行刺勾踐,又道:“文大夫放心,在下不是來當刺客。”文種嘆了口氣,閉目而逝。
伍封心頭一片茫然,尋思:“文種之死,自己多少有些責任。雖然我是想擊退越軍,以致用離間之計,但文種一片忠心,與先父伍子胥相似,卻不得善終。莫非這忠臣如此難當麼?”又想起自己一心為齊事奔波,日後未知會有何結局。
伍封正茫然間,忽覺背上生寒,有人用長劍抵在背上。適才他心思不屬,以致連敵人接近身邊也未察覺,此刻心中一凜,尋思:“莫非我被人識破了?”便聽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在背後道:“將文種的這些親隨都趕我押走,留他們在軍中,早晚必成禍害。”聽聲音正是顏不疑。
伍封心道:“原來你並沒有認出我,只是當了我是文種的親隨而已。”緩緩站起身來,卻被顏不疑推到了一邊去,伍封怕洩露身份,是以並沒有抵抗。回看四周,只見帳內外擁著許多執劍計程車卒,正將文種的這些親隨趕在一起,用長劍指住。
顏不疑看著伍封,冷笑一聲道:“夫餘寶,昨日你用大殳刺傷了我,今日我便殺了你,以報此仇。”他提劍上前,伍封心內暗歎,尋思只好與他動手了。
顏不疑走上幾步,正要揮劍,石圃由後面走來,道:“王子不宜多生事端,免得眾軍生怨。這些人可先押走,至於如何處置是些小事,王子還是儘快招集左營將士,接掌左軍,這才是當務之急的大事。”顏不疑似是對石圃言聽計從,立時點頭,插劍入鞘,滿臉興奮道:“如此便煩石大夫將他們先押走,在下集將議事後,再與石兄商議。”
石圃見顏不疑無意讓他參與軍議,眼中微露不悅之色,帶著士卒,將伍封等人押出帳去,往後營而去。伍封不知道他要將自己這些他押到何處,留意看著,漸漸走到後營堆放糧草輜重的地方,石圃將他們帶著草堆深處停下來。
這時幾個小卒扒開地上的草,露出一塊大木板來,他們抬起木板,只見木板之下,赫然是一個黑黝黝的深洞。伍封恍然大悟:“怪不得早間見石圃鬼鬼祟索到這兒來,原來這是顏不疑秘密困人的地方。”猛地心內一喜:“大哥被越人擒住,石朗在營中許多日都未能打聽到,莫非便在這深坑之中?”
小卒將伍封等人一個個向坑內推去,每人落下便即退開,以免被後來者押住。伍封由得人將他推下土洞,他身手敏捷,穩穩站著,移開丈餘,靠著土壁站著,周圍細看。
這洞中有一隻小小的火把點著,光甚昏暗,不過也看得清洞內的大致情況。這土洞甚大,約有十餘丈見方,裡面人頭擁擁,關著不少人。伍封略數一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