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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來忌去,早晚會生殺機。大王與范蠡是患難之交,君臣之義重在列國間十分少見,連范蠡也避禍而走,何事不會發生?”
條桑心驚道:“這政事爭競可怕得緊!”石圃嘆道:“死於政亂者遠勝於死於戰陣之數,王孫是個極厲害的人物,我們就算不為王子,也當為自己打算,宜早對付,范蠡文種太過精明,在越人中又有威望,我們先借王子之手除去。今日范蠡走了,大王自會將右軍交給新立的太子,王子此去毫無所得,便會打文種左軍的主意,是以不須我們提醒,王子也會對付文種。王孫鹿郢的性命,我們大可以留到日後慢慢解決,不過這事還要暫時瞞過王子才行。”條桑道:“王子僅鹿郢一子,看得極重,我們若害了鹿郢,王子必怒。”石圃嘿嘿笑道:“這事我自有打算,我們助王子奪了王位,日後桑兒便貴為王后,桑兒再用那日對付龍伯的甚麼‘無生水’毒物,讓王子不疑變成骨軟聾啞的廢人,這越國豈非就是你我二人的?等你為我生下孩兒,別人必當他是王子不疑的兒子,我們奉他為王,他便成了越國之主!是以鹿郢留不得,否則我們的孩兒永遠當不上越王!”
此言大出伍封意料之外,伍封聽得大驚失色,幾乎由帳頂跌下去,便聽條桑暱聲笑道:“這毒物對龍伯毫不管用,只怕無甚效果。”石圃笑道:“怎不管用?我拿了些在人身上試過,果然是效用極彰。”條桑奇道:“你在誰身上試過?”石圃笑道:“上次齊軍闖營,我們擒了數十死士,我便在他們中間隨便找幾個人試了試。”
伍封聞言生怒,恨不得飛身下帳殺了石圃,卻聽條桑道:“唉,你好生心狠!嗯,其實除了‘無生水’,我還有一件藥物,名叫‘歲斷’,這毒物奇異之極,中了這毒,過一年方才毒發,腸斷而亡,是以中毒者每年需服一次解藥。”石圃喜道:“此毒甚妙。”條桑由懷中取出一個綠色的藥盒,道:“可惜這毒丸計然只配製出了一顆,解藥倒有十餘顆。”石圃接過來,揭開藥盒看了看,條桑一把搶過,塞入懷中,道:“那顆紅色的便是毒藥,其餘綠色的是解藥。”石圃伸手便往條桑懷中去掏,條桑推開他的手,嗔道:“幹什麼?”
石圃一把將條桑摟過來,笑道:“哈哈,桑兒你對王子本有些傾心的,若非見我還有些手段,怎會垂青於我?”條桑道:“哼,你當我是什麼人?枉我對王子不疑一片痴心,他總是對我推三阻四,早料他有些問題,後來龍伯對我說些話時,我便猜出幾分,那日祖師爺爺無意中說起‘蛻龍術’之缺陷,我才知道王子不疑是個沒用的男人,他騙了我這好些年,欺我太甚!”
石圃怪笑道:“你怎不說王子讓你獨守空房數年,你耐不住寂寞了?不過話說回來,我的妻子盡喪於衛國,孤身一人,你也是寂寞難耐,你我二人同病相憐,若不廝守在一起,只怕有違天意。”條桑怒道:“混說什麼?哼,那日你剛由江淮回來,便讓我悄悄在龍伯酒中下毒,以此退齊兵,又讓王子不疑承擔惡名,差點害得我被大王烹死,顯然只是利用我而已。”石圃叫屈道:“天地良心,我怎捨得你這嬌滴滴的美人兒死?我料王子不疑必定為你求情,才會如此。你想,連龍伯和大王都以為你是痴心一片為了王子,王子怎會不這麼想?你為他害了龍伯,他自然要投桃報李,救你性命。”
伍封心道:“條桑畢竟是落鳳閣出來的女子,騙人很有手段,我還以為她真的是對顏不疑痴心呢!”
又聽條桑道:“你真這麼想?”石圃道:“這是自然。像你這樣的女子,人皆以為出身風月,視為下賤,卻不知道天下女子之中,唯有你們才真正知道服侍男人,我有了你之後,才知道以前娶的妻妾簡直算不上女人!就算有人拿金山來向我換你,我也決計不幹!”條桑聽他滿口甜言蜜語,立時眉開眼笑,暱聲道:“哼,你就會騙人!”
二人說著說著,行為漸漸不堪起來。伍封大皺眉頭,見天快亮了,便想下帳回去。這時又聽石圃道:“嗯,這是王子不疑的寢帳,萬一他回來撞見,可就大大不妙了!”條桑喘著氣,惱道:“你這死人!既是如此,你招惹我幹什麼?”石圃怪笑道:“這個對不住,你先到我寢帳去等著。我還要到後面看看,片刻便趕來!”條桑慢慢出帳,在帳門回聲道:“你快來喲!”石圃笑道:“是是是。”
條桑走後,石圃掛劍出帳,周圍看了看,匆匆往後營而去,伍封見他行蹤詭密,心中一動,滑下了帳頂,悄悄跟了上去。只見前面離南面營門不遠處,草堆無數,高達一二丈,是越軍放糧草輜重之處,周圍士卒眾多,防備森嚴。石圃向士卒說了幾句話,徑入草堆之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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