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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見楚月兒脫手飛在空中,四燕女齊聲驚呼,伍封反拍手贊好,待鞦韆重新蕩回,楚月兒才落回鞦韆之上,直玩了好一陣,才跳下地來。
伍封大奇道:“為何我見月兒在鞦韆之上,反不覺驚懼?”
田燕兒也愕然不解。
葉柔笑道:“公子,若是將公主和遲遲叫來盪鞦韆,你又會如何?”
伍封嚇了一跳,道:“不成,公主向來膽大,若讓她喜歡了這物什,那是大大的麻煩,遲遲更不能玩這件東西。”
葉柔點頭笑道:“我猜公子心中也是這麼想。其實公子心中,對諸人自有不同的分辨:月兒溫柔婉孌,卻身手極好,行不逾矩,公子自然放心,否則也不會帶她衝鋒陷陣了;公主素來頑皮,膽大得很,公子怎也不敢讓她蕩這鞦韆,是怕她弄出事來;遲遲卻是纖弱柔順,楚楚可憐,公子見了她只有保護之心,萬萬不敢讓她有絲毫冒險;燕兒卻又不同,燕兒雖然身手敏捷,但我猜公子心中對燕兒卻如遲遲一般;小雨兒她們又是不同,她們一直隨在公子身邊,與公子和三位夫人親厚,但卻少談心事,是以不甚瞭解,自然是擔心不過。”
眾人聽葉柔這麼說來,無不駭然,伍封目瞪口呆,道:“連我自己也弄不清楚,原來柔兒卻對我的心思瞭如指掌,聽柔兒這麼說,我還真是這麼想哩!”
楚月兒佩服道:“怪不得柔姊姊能想出妙計,以攻心之法破了鎮城,原來是對人的心思極之瞭解。”
伍封上下打量著葉柔,只覺此女目光如電,似有看透人心的本事,佩服道:“柔兒當真是了不起。”
葉柔笑道:“其實說出來也甚是簡單,柔兒自小在山中與禽獸為伍,無論何種飛禽走獸,都有其簡單的生存法則,其實就是為其所欲而有其行。人比起禽獸雖然高明瞭千倍萬倍,得說起一個‘欲’字,其實與禽獸大同小異,只是多了許多偽善和狡黠之處。以人難以知獸,不過以獸卻可以知人。”
伍封苦笑道:“我看人在很多地方恐怕不如禽獸。”
葉柔點頭道:“柔兒幼時家有一犬,每日隨我入山,但凡有猛獸便以吠聲為警。有一日遇到狼群,此犬竟然隻身撲入狼群,柔兒才能安然回到家中。是夜此犬遍體鱗傷,爬回家中,死於階下。單以忠心而論,天下間只怕無人能及此犬!”
伍封道:“是極是極,譬如我此刻便羨慕魚兒的本事,能在水中游戲自如。你們別看我愛洗浴,其實從未學過泳技。”問眾女道:“你們誰會游水?”
誰知一問下來,除了楚月兒和葉柔之外,餘人皆不會水,連伍封也不識水性,伍封嘆道:“眼下要與徐乘打仗,卻不會水,甚是難辦。”
楚月兒道:“夫君,不如明日我們去海邊游水。”
伍封皺眉道:“我也是這麼想,但眾人不識水性,在海中游水頗有些兇險。若在五龍水城中戲水,到時候你們豈非讓蒙獵那班傢伙看一個飽?譬如說月兒罷,整日就像洗淨的鮮果,眾人若不是見我整日兇巴巴在旁側護花,恐怕早就一擁而上大快朵頤了,若是作美人出浴之狀,眾軍豈不神魂顛倒,蜂擁而至?你們都是天下少見的美女,這種賠本的事我是萬萬不會做的。”
眾女都微笑起來,雖然他語焉不詳,但言下之意這些女子都似是他的一般,葉柔和田燕兒也不以為忤。
葉柔笑道:“此事也易辦得很,我們可在水城岸邊水淺處用大木為柵,深扎入水底,露十數根大木出水丈餘,將軍中所用的大帳用三幅縫在一起,繫於大木之上,便成水帳,上面空著可以讓日光射下來,周圍有大帳圍住四邊。據說吳王夫差為討西施歡心,常在西洞庭之南灣消夏,更名為消夏灣,便立此水帳與西施嘻水。”
伍封大喜,急將鮑興叫來,葉柔向他細說了水帳之事,命他派人連夜趕製。
鮑興聽了良久,目瞪口呆道:“此事聽來香豔之極,到時候這水帳之門,便由小人來把守最好。”
伍封咄了一聲,笑道:“誰知道你會不會監守自盜呢?”
眾人失聲鬨笑,鮑興搔頭道:“此事還真是難說,不過若連瞥一眼也不成,守這水帳之門便成了天下第一苦差,心癢難煞之極。”說著搖頭走了。
伍封笑道:“柔兒常有獨到的見解,若非女兒之身,我必用為軍中之師。”
葉柔搖頭道:“若讓眾軍屈於一女人之下,恐怕難以服眾。”
楚月兒在一旁笑道:“若是柔姊姊變成了柔夫人,那便不同了。”
葉柔伸手在楚月兒臉上輕輕擰了擰,笑道:“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