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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燕兒奇道:“大將軍每經戰陣,月兒都隨大將軍殺敵,神勇無比,燕兒看她的功勞最大吧?”
慶夫人笑道:“按理說是這樣子了,不過燕兒不懂月兒的心思。在月兒心中,從來不會去想勝負功業,她事事都為了封兒,是以她在戰陣之上,心中只想到相助封兒殺敵,渾沒想到過功勞的事。”
伍封道:“原來孃親也很瞭解月兒哩!今日便是靠了月兒,以美人計才能順利奪船。”
田燕兒笑道:“大將軍,燕兒有一事不解,總是想問一問你,卻不得其便。”
伍封道:“燕兒要問什麼?”
田燕兒道:“天下列國從無以女子為士卒者,大將軍別出心裁,在親衛軍中設了一個女兒營出來,甚至在鎮城奪水、海上埋伏劫船這般兇險之事還帶她們去,是何道理?我看你那些倭人勇士比她們要厲害得多吧?”
伍封笑道:“女兒營中的那些劍姬和其他女子,真要考較身手,自是比不上我的倭人勇士。不過,我愛用她們卻是另有用意:女子臨軍天下少有,敵人見了這一群美女,難有敵意,許多計謀便可由此而生。當年我與月兒闖桓魋的前鋒大營、今日上船殺賊奪船,便全靠了月兒的美貌,誘敵送死。”
楚月兒在旁邊格格笑著,頑皮敵向他頸後吹氣。
眾人都點頭不迭,心知其中大有道理。
伍封續道:“這倒不是主要的,燕兒,我每臨戰陣,將士格外奮勇,傷亡甚少,也是靠了女兒營。”
眾人大為不解,心想:“女兒營數十人能殺敵多少,能當何用?”
伍封道:“大凡男人都好色,又喜歡在美女面前賣弄本事,又或因愛惜美人,自然生出護花的心思。譬如說我在戰陣之上,有月兒在我身邊,自然會奮勇百倍,不敢疏忽,既怕月兒受傷,又怕自己受傷後保護不了月兒,她就會大有兇險。既然我有這種心思,其餘的男人多半也會有。是以我帶著公主、月兒在宋衛轉一圈回來,便知其中的道理,因而設了個女兒營。”
眾人見他獨出心裁,卻是深深地知人心思,無不佩服。
伍封又道:“女兒營隨親衛軍共同作戰,我自然是視其能任者用之。親衛營其他的大男人因有美女在旁,自會奮勇。何況若是女人殺敵四人,他只殺敵三人,不免有些慚愧之意,是以能以一當十,所向披靡。眼下女兒營大都嫁了人,這些遁者為了妻子的安危,怎會不施展渾身所長呢?這幾次遁者見功,多是因此緣故。”
慶夫人笑道:“原來封兒的智慮長進至此,幾乎比得上你父親了。”
葉柔嘆道:“公子這種用兵之法,不見於兵書,卻是來自人之常情,十分高明。”
妙公主笑問道:“夫君,那麼用兵之道,主要是什麼呢?”
伍封道:“原來公主如今變得這麼好學,倒真是大出意外。”
妙公主笑道:“我如不多學一點,早晚又會被你大加責怪。”
伍封點了點頭,正色道:“用兵之道,兵法上都有,不過我最喜歡用的,可以用兩個字說出來。”
眾人立時都感興趣起來,一起看著他,無不心癢,想聽聽他多番戰陣得出了這兩個字。
伍封向眾人看了一眼,笑道:“這兩個字就是:‘騙人’!”
眾人愕然之下,失聲而笑。
葉柔笑道:“兵不厭詐,其實就是‘騙人’二字哩!”
妙公主睜眼道:“就這兩個字?”
伍封點頭道:“就這兩字,多了我也說不出來。”
妙公主疑惑地瞅著伍封,端詳他良久,問道:“夫君,你不是又在騙人吧?”
眾人鬨然大笑。
伍封每日帶士卒半日習泳,又用半日練習舟上格鬥,熟悉舟上動盪相擊之法。那阿三回家了數日,便趕來投軍,伍封命他掌管餘皇底艙的漿手,施令操漿。
遲遲果然設計出一條新龍,由匠人拆下舊的龍頭,加入少量精銅,新鑄了一條龍融嵌在船艏。此龍的龍頭高高在船艏正中仰著,龍鬚微微彎曲,尖利如箭,龍身在船頭右側打了個折,龍尾擺在船頭左側,四爪左右分開,威武之極,黃燦燦地極為顯眼。
鮑興還讓人做了二十面大旆插在餘皇船身四周,其中十面繪著與船艏相似的黑龍圖案,十分神氣。
為了這艘餘皇,蒙獵還專門使人在水城的右側山下緊靠水帳之處,修了一座登舟用的高臺。
一連十餘天,伍封帶著妙公主、楚月兒等人都在五龍水城之中,午前游水,午後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