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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忙道:“塾庠之中,怎可收禮金?不如盡由府中支出糧米,塾中師長不可收取禮金。”
冉雍讚道:“大將軍宅心仁厚,小人也是這麼想,適才與內史詳算過每年的支出,內史算過後,說塞庠每年費金其實不足一千。”
伍傲笑道:“以千金而能興教化,何樂而不為?”
吳舟道:“公子,小人還有一個主意,日後萊夷隸臣隸妾脫籍為庶人,或是庶人遂進為士,均要考較塾庠所學,萊夷之人定會心甘情願將子侄送入庠塾之中。”
伍封點頭道:“就這麼辦吧。”
冉雍又道:“今日各城之宰已到主城,其中九族之長除了夫餘族之外,都已到了,聽說夫餘族來了幾個族中長輩,想將新立的族長稟告大將軍。”
吳舟道:“公子,夫餘貝的首級以在主城示眾多日,眼下還有弒父的東屠苦和數千賊眾要處置,是否趁明日請各城之宰來議事,立東屠、夫餘二族之長,順便處置東屠苦和那一班賊眾?”
伍封道:“此議不錯,這次我在海上奪船,擒了二百多名海盜,明日一併處置。”
玄菟靈道:“主城市肆和工坊足備,工坊早以開了,市中有千餘肆,索性明日搞一個開市之禮,一併開市了罷。”
公輸問走進來,笑道:“公子此番錯過了慕元的婚事,慕元夫婦定要來向公子敬酒哩!”
伍封笑道:“敬什麼酒?一陣我到他新房中去,找他喝上幾爵便了。明日他就要隨鮑寧押著盜賊罪囚同去鎮萊關了。”
諸事議定之後,伍封果然打發了幾人,自己竄到慕元房中,拿他夫婦打趣了好一陣,喝了幾爵,才洗浴睡覺。
次日各城之宰都到了主城大將軍府對面新建的議事大堂之上,吳舟先將新擬的律令宣讀一遍,把鑄著律令的銅鼎立於士師府前高臺上,另一側的高臺上放在齊平公派人送來的大鼎,鼎上鑄著將萊夷賜封給伍封的銘文。
吳舟將夫餘貝、伯南(晏安)、田炳、田新、東屠苦的罪責宣示,田新逃入賊眾待捕,東屠苦在押,餘者均已死,東屠苦弒父自立、戕害族人,當處斬刑,當下將東屠苦押入市肆處斬。所擒的盜賊、海盜共五千零七人,當處肉刑,劓後悉數發往鎮萊關為隸臣。
吳舟道:“萊夷之法下系依齊律,黥、刖、劓、宮等肉刑之中,以黥面為最輕,以劓刑處罰,已是較輕了。”
眾城宰都知道吳舟所言不虛,一起點頭。
伍封道:“按照律法量刑是士師之責,施刑是為了讓人改過自新,為了讓這些盜眾日後有自新之路,是否將劓刑改為黥字耳後,日後可以發遮蓋,以免其終身蒙羞,無以生計,日後又為盜眾?”肉刑之中以黥為最輕,黥字於耳後又是黥刑之中最輕的了。
吳舟點頭道:“大將軍格外施恩,小人遵命改之。”
伍封喚來鮑寧和慕元,道:“你們率精兵三百、輕車二十乘將罪人押到鎮萊關,鎮守此關,命罪人墾地為田,日後還要治理萊夷各地之水,全靠這些罪人。勤勉者可減其為城旦、鬼薪、白粲等輕刑,立功者另報士師府上,除其刑罰。”
二人點頭答應。
冉雍將庠塾之制宣佈之後,各城宰議論紛紛,均道:“如此庠塾天下少見。”心下各自打著主意,要儘快將子侄送到塾中,日後也好遂進為士。
冉雍道:“另外東屠族東屠奔令子亡故,族人推舉了東屠愁為令子,特地來稟明大將軍。”
伍封點頭道:“那麼東屠愁自今日始便是貝城之宰。”
東屠愁出列拜謝。
這時,夫餘族人中幾個年長者出來,叩拜道:“大將軍,鄙族原來的族長夫餘貝勾結盜賊,犯上作亂,今以罪誅。眼下族中無長,族長一家多入賊眾,一女已嫁,家中唯有幼女,也不好嗣立為族長。”
伍封道:“各位老先生有何意見呢?”
長者道:“本來夫餘貝還有一個兄弟夫餘寶,但這人自小玩劣,四處闖蕩,數年前便不知道去了何處,這族長之位自不能等他回來接替。”伍封心道:“夫餘寶數年之前便被法師殺了,當然回不來。”
那長者續道:“小人們在族中商議之後,均覺非夫餘貝後人不足以為族長,但族長又不可由女子所任。夫餘貝之幼女早已許嫁索家魚,後來夫餘貝悔婚,不合於禮。族人商議之後,想由索家魚贅入夫餘族中,然後以婿代子,嗣為族長,非此族人不服,必會生亂。索家魚此後便要稱夫餘魚,不可再叫索家魚。”夫餘人雖也有男尊女卑之俗,卻不如齊人,是以夫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