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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回我便放心了。”
妙公主笑道:“夫君又有什麼不放心的?就算夫子和公冶先生未曾答應,夫君不是還有木已成舟的法子麼?”
伍封笑道:“夫子是最為守禮的人,公冶先生想來也是如此,若真是這麼做,日後還不知該如何陪罪了。”
遲遲道:“夫子因為病重,未能親來,不過公冶先生已經到了,父親這幾天正陪他哩。”
伍封驚道:“夫子的病怎樣了?”
遲遲道:“這就不知道了。”
伍封嘆了口氣,道:“未來丈人也來了,我得去登門見禮。”
妙公主白了他一眼,道:“這人當真是色迷心竅,什麼都不顧了,你才進府來,渾身灰撲撲的,總該洗洗換身衣吧?”
伍封點頭道:“公主教訓得是,為夫這便去了。”
伍封洗過之後,換了身新衣,便趕到公冶長所居的驛館之中,玄菟靈正陪公冶長說話,聽說他來,笑道:“公冶兄,你的未來賢婿到了。”
公冶長迎出了門,見伍封氣宇軒昂地過來,向他施禮,忙攙住呵呵笑道:“封兒無須多禮,我這一路之上,聽過封兒的事情多了。封兒以二百四十步大畝之制,夫子聞說高興之極,還說想移居萊夷這九夷之地哩!”
伍封曾與公冶長見過一面,當時未能與他細談,此刻見這位未來岳丈氣度質樸,眉目之間凜然生威,滿臉正氣,又知道他是當世奇人,心生敬意,竟然有些囁嚅起來。
玄菟靈大笑道:“封兒一向能言善辯,今日見了未來岳丈,為何反說不出話來?”
公冶長拍了拍伍封的肩頭,笑道:“封兒,當日我見外父之時,也是如此,你比我要好多了。其實我們也見過面,不會這麼生疏吧?”
三人才進了房,葉柔和小鹿便趕了來,葉柔見伍封居然還趕在她的前面,大有急色的嫌疑,臉上一紅,白了他一眼。
公冶長父女侄孫多年未見,此時重聚,那一份感慨涕淚之情自不必說。
公冶長命小鹿將葉柔帶到房中休息,葉柔知道他們要談婚禮之事,紅著臉躲開。
只因葉柔是寡居再嫁,又是納妾,婚禮自是極為簡單,三人商議了吉時,定在三月之後,即日派人到孔子處送訊。
公冶長嘆道:“外父病勢沉重,法師去提親之後,外父心情大好,病體稍減,若是早定婚期,外父心事已了,說不定更有除病之效,這叫作‘沖喜’,雖未必有效,但總是盡人子之孝,柔兒的母親去世得早,我便得加倍盡孝。”
伍封點頭道:“就依外父所言,但願外公能因此而大愈。”
當晚在府前對面的議事大堂中大宴,軍中的大小將官都入席同飲。
伍封將大頭請來,恭恭敬敬地道:“大頭兄,這次能剿滅徐乘,閣下功居首位,請受在下一禮。”
大頭損折一臂,一直在大將軍府養傷,本來他傷勢甚重,不過有公輸問這神醫在,自不會讓他就此一命嗚呼,硬生生將他從鬼門關上扯了出來,如今傷勢已愈,只是身體較弱而已。他見伍封以大將軍之尊,居然躬身大揖,忙跪下道:“小人只是大將軍轄下的隸臣,怎當得如此大禮?”
伍封將他攙起來,笑道:“大頭兄功勞最大,自今日開始,便是我府中之將,若不嫌棄,在下想委大頭兄為軍中佐領。”
隸臣是奴僕一類,脫籍為庶民便升了一格,庶民遂進為士,又升一格,這大頭從隸臣直升為士,左領之職與招來相同,那是一日之內飛昇了,眾人見伍封對他如此器重,無不愕然。
大頭忙道:“小人是個粗蠢之輩,何況又只有一隻手,只擔當得起大將軍的重任,非是小人故意謙遜,委實不堪其職。”
伍封笑道:“既然如此,不如就請大頭兄為我餘皇大舟之守護,職名為餘皇令,大頭兄在水軍日久,又熟悉修理戰船,此職必能勝任,請勿推搪。”
大頭見伍封真心真意要用他,便恭恭敬敬拜領了職司。
伍封扶他坐於席上,道:“大頭兄回來多日,為何未見家屬來看視?”
大頭嘆了口氣,道:“小人本是樂浪族人,父母已亡,也無兄弟姐妹。因為家中甚窮,也娶不起妻室,只是孤身一人。”
遲遲在一旁道:“夫君,孃親為大頭起了個名字,叫鮑義。”伍封點頭道:“這名字好。”庶人臣妾無姓,伍封對外稱姓鮑,慶夫人賜大頭姓“鮑”,與鮑興相似,那是視為自己族人之意,“義”這個名自然是嘉獎他的忠義。
遲遲又道:“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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