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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和柳下蹠迎上來道:“兄弟,月公主。”
伍封問道:“二哥有沒有受傷?”
柳下蹠笑道:“胳膊上中了一箭,只擦傷了些皮肉,現包紮好了,毫不礙事。二哥身上的傷口多得很,也不在乎再多一道口子。”
長公主嘆了口氣,伸手去摸柳下蹠臉上的那道傷痕,嘆道:“夫君身上的傷大小數十處,以臉上這道傷痕最令我感動。當日我與大隊失落,陷身狼群,若非夫君挺身相救,獨闖狼群,恐怕我已經粉身碎骨,成了群狼的口中之食了,這道傷痕便是那時留下來的。當日夫君昏迷之時,我便立下重誓,要終身服侍夫君。我每日見到夫君臉上的這道創口,便想起當日之誓言。”
伍封心道:“原來二哥臉上的傷是這麼來的。”卻見楚月兒一雙俏目向他肩上瞧來,多半是想起了當日在魚口之伏時,自己為了救她而中了一箭的往事。
柳下蹠哈哈笑道:“我本就生得粗魯,臉上多一道傷痕並不打緊,只是兄弟這麼俊美,若是傷在臉上便不好了。”
伍封嘆道:“二哥縱橫列國,掠人錢財,傷人性命,只是臉上破相,其實上天也手下留情了。”
柳下蹠微感愕然,大笑上前,握住伍封的手嘆道:“兄弟顯是在心中的當了二哥是自己人,才會這麼直言不諱。這就是難得的好朋友了。”
這時便聽鮑興大呼小叫道:“敵人退了,敵人退了。”
伍封等人到山口看時,只見月光之下,山外躺了若干屍體,許多戰馬無人馭使,四下亂跑,剩餘的步卒如潮水般往後退走。
招來道:“公子,是否追擊?”
伍封搖頭道:“敵人雖退,但佇列齊整,火把舉著不亂,可見已經防備我們追上去。進有規、退有矩,非精通兵法之人練不出這樣計程車卒來。敵人人數比我們多,我們若追上去,只怕討不到什麼好。”
柳下蹠道:“二哥先前抓了個賊人問過,這次司馬豹從靈壽偷偷調了兩千士卒來,今晚設伏的便有一千人。”
伍封道:“真是司馬豹?”
柳下蹠點頭道:“就是他。他若是殺了我和公主,這中山一國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了。這人好生狠毒,居然在城外設伏,我這三百親衛就算是天下精兵,居然死傷了近兩百人。兄弟的隨從只輕傷了數人,看來這些士卒都是兄弟特別訓練過的。”
伍封點頭道:“他們是我軍中的精銳,而且裝備精良,身上的金甲是兩層牛革夾在銅片製成,能御箭矢。”
長公主嘆道:“司馬豹這計謀可厲害哩!他知道兄弟來後,便擒了招懷一家,又將父王請離了城中,然後預先設伏。看來他也知道招來先生與兄弟一齊前來,故意引我們出城。我和夫君若是死了,他便可以順理成章成為嗣王。幸好我們及早察覺,奮力殺了出來。”
柳下蹠點頭道:“看來司馬豹沒有在這裡,否則我們也不能脫身。哼,我的三百親衛折損了大半,此仇不可不報!”
伍封道:“公主和二哥被害,大王怎會放過他?就算實力不敵,大王多半也會出兵向他討伐。我就怕他同時下手,一面伏殺我們,一面向大王下手。他的計謀若成,明天他便是中山之王了!”
長公主和柳下蹠心中大驚,柳下蹠道:“此事不可不防,我們趕快到北山去。萬一大王有失,事情便不可收拾了。司馬豹此間事敗,他還未知曉,我們只要搶在報訊的人前面趕到北山,便能出其不意。”
眾人留下了些人照顧傷者,其餘的人匆匆上馬,向北山趕去。
途中柳下蹠嘆道:“這次司馬豹計算雖精,卻未料到兄弟厲害至此,又沒有料到我們會冒險闖入草叢,打亂了他的埋伏,這是他的一大失誤。”
楚月兒忍不住嘆道:“如此這天下不知道是怎麼了,月兒在齊國時,便見慣了爭嫡奪位之事,大則一家一國,小則一族一戶,後來到衛、楚、吳等國,所見也是如此,想不到連中山也不例外。”
伍封道:“人性之中本有貪念,眼下列國之制,以家族為政,每一大家族之長便是該國的一大勢力,世代相傳,權小的想增權,兵少的便加兵,士人想當大夫,大夫又想當卿,卿又想當國君、大王,田氏有田盤田政爭嫡,倭人族、東屠族雖是夷人小族,也有兄弟相爭。衛國父子爭位,交戰多年,連晉齊兩國也捲了進去。楚國有大哥白公勝作亂,差點想奪楚王之位。吳國的王子姑曹、王子地、顏不疑為了當太子更是爾虞我詐、兵刃相見。我看它國也好不到哪裡去,唉,人心之不足,如蛇欲吞象。”
長公主和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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