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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往秦國,再三分我們智氏之地。龍伯以為這事情會否如此發生?”
伍封道:“莫非桓魋暗中受趙、韓、魏三家所使?”
智瑤道:“並非三家,而是趙氏一家。因為韓、魏兩家親智而慢趙,就算想滅四家中的一家,多半會先對付趙氏。”
伍封道:“依在下所見,趙老將軍為人雖然廣有智謀,卻是個守禮厚道的人,怎會這麼做?”
智瑤微笑道:“趙鞅為人十分狡詐,這種事情未必做不出來。不過以他的智謀,還想不出如此似是而非的詭計,智某猜想這必是趙無恤的謀劃。”
伍封驚道:“無恤兄?”
智瑤喟然道:“智某知道龍伯與趙氏父子交好,對趙無恤也很有好感。不過在下與趙無恤相識得久了,對他的性子比龍伯更為了解。非是智某有意挑撥,龍伯畢竟年輕了些,把趙無恤想得太好了。譬如趙無恤將趙大小姐嫁給代王之事,連趙鞅也被他瞞過了。”
伍封沉吟不語,他知道智瑤為人極其傲慢,自然不屑於在背後說人閒話,此刻當不是故意挑撥離間,必有用意。
智瑤道:“趙鞅有九子,趙無恤排在第八,上有兄下有弟,且出身頗賤,趙鞅卻力排眾議,立其為嗣,這當然並不是因為被離的神相之術所至。當初趙鞅有立嗣之念,將九子叫過來,說他在常山上埋了寶物,讓九子去尋覓。結果九子都空手回來。其餘八子均說沒有找到,唯趙無恤說有寶,他道:‘常山上臨代國,可以佔代,天下之寶無過於代國者’。趙鞅因此才將九子帶往齊國,立了趙無恤為嗣。趙無恤謀代之急,更勝過對付我們智氏。他將其姊嫁到代國,無非是為寬代人之心。”
伍封不以為然,道:“無恤兄不至於如此不顧親情吧?”
智瑤冷笑道:“趙鞅的七子趙望鎮守鉅鹿,這人不服趙無恤,趙無恤將他擒住,軟禁起來,贈以絲竹三隊,美人數十,每日派人送酒十壺,趙氏族人還以為他這是愛護兄長,其實他這是故意以酒色戧害,前些天趙望因酒色過度而死,無人能查覺趙無恤之謀。智某手下的絺疵先生頗通毒物,曾使人偷了些酒出來,才知道那些酒中雖然無毒,卻下有天然的催情草汁。單從此事便可以看出趙無恤不顧親情。”
他見伍封仍有些不信,道:“龍伯或者不會深信,不過日後趙氏伐代之時,便會想起智某今日之言了。你想,他新婚之日便能棄新婦而不顧,月餘方回到晉國,是惜親情之人麼?他哪裡是想送趙大小姐,多半是想趁未接掌趙氏一族,身份方便時探聽代國的路徑和虛實吧!智某以前與龍伯有些許衝突不和,得罪之處請勿見怪,不過無論是公是私,智某並非有心對付龍伯,所有的計謀,多是因趙氏而發。”
伍封見他說得如此明白,道:“這個在下也理會得。”
智瑤道:“智某雖想與龍伯化敵為友,不過也知道一時間為友不易,但化敵未必不能。”
伍封道:“智伯在晉,在下在齊,就算是國事相沖,其實在下還沒有將智伯當成敵人。”其實智瑤在殿上以屠岸夷來譏諷其父伍子胥,伍封心中早已經深恨智瑤,口上雖這麼說,臉上卻顯出不耐之色。
智瑤暗生懼意,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譏諷伍封亡父肯定激怒了伍封,可惜當時話已經說出口,收回不得,心中嘆息,假意呵呵笑道:“這就最好了,智某知道龍伯並非心胸狹窄之輩。”
伍封沉吟良久,道:“若真如智伯所說,桓魋是受了趙無恤所使,但這行刺之事須得隨機應變安排,如果無人在此操控,只怕不易謀劃,可趙氏並沒有派人前來,否則怎也要見見在下吧?”
智瑤道:“趙無恤何須派人來,這各使之中便有他的人。”
伍封愕然不解:“它國之使,怎會成了趙氏的人?”
智瑤道:“那衛使石圃自小在晉國為質,居於趙氏家中,因為他是質子,自然無人理他,恰巧趙無恤因出身不好,眾兄弟也不願意與他在一起。這趙無恤與石圃同病相憐,自小玩到大,關係極佳,情若兄弟。這次石圃出使成周,卻先到了絳都,在趙氏府中住了兩日,這才到成周來。這些天桓魋和梁嬰父不住地往衛舍行走,自然是日日商議。若非如此,智某怎猜得出其中的原由?可惜智某前些天未曾在意,以為他們是為了研習劍術,今日出了事,才慢慢推想出來。”
伍封道:“以智伯之見,那南郭先生一家被害又是誰做的?”
智瑤搖頭道:“這件事智某可猜不出來,只因殺了南郭先生一家,似乎對任何人都沒有太多好處,舍妹派人刺殺贏利,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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