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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瑤嘆道:“原來龍伯的劍術是從實戰之中而來,怪不得簡單而實用,凌厲無匹而自成一家。”
他關心的是劍術,夢王姬留心的卻是老子,愕然道:“原來龍伯也見過老子,夢夢曾見過一次,受了些教誨。”
姬厚奇道:“在下數次去找老子,總未見著,龍伯怎能得見?”
伍封道:“老子便如神龍,見首不見尾,在下與月兒雖然是老子的弟子,可惜未能隨他老人家練劍。不過老子學究天人,蒙他老人家片言指點也能有成,眼下連月兒也能勝過當日的董梧了。”
眾人驚駭不已,知道伍封自從打敗董梧之後,劍術絕世的盛名天下皆知,也不必要自我誇耀,眼下他這麼說,連楚月兒的劍術都已經敵得上董梧,他自己的劍術想來更是高明。
夢王姬神往道:“老子當真了不起,雖然世上有許多人與老子一門大有幹聯,譬如老萊子、長沮、桀溺、柳下惠、荷蓧上人、庚桑楚都被視為老子一門,但夢夢聽老子說過,他只收過關喜和接輿兩個弟子,龍伯和月公主想是老子新收的弟子吧?”
伍封道:“那日老子西去之時,收了在下和月兒為弟子。”
夢王姬點頭道:“看來老子之學也進入神境了。以前老子一門學的是無為之道,隱而不爭,以求天人之合,注重的是‘不爭’。如今老子收了龍伯和月兒為弟子,可見老子之學更貼合於世,已側重於有為之道,為而不爭,注重的是‘為’。為無為,這才是老子的真正學問!”
她雖然只有幾句話,伍封卻聽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此女見識如此高明,若非對老子學說極為了解,萬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在伍封心中,原來只是以為她閱籍甚多,見識甚廣,此刻才知道她絕非只是一座活著的大典之府那麼簡單。
姬仁呵呵笑道:“師父是老子的弟子,這麼說起來,我也算得上老子一門了?”
伍封搖頭道:“我對老子的學問還在漸悟之中,無以教起。雖然我教了你一些劍術,不過這與老子的學問不大相干,我並未見過老子的劍術,想來不在劍中聖人支離益之下,我這點微末的劍術,絕不敢託言老子以增光采。”
雖然有關老子的言論世上頗有傳誦,但多數與聞孔子的言論時一般,時時有人能聽到一點,卻不成體類。堂上眾人除伍封和夢王姬外,大多對老子的學問不甚瞭解,此刻也不怎麼在意,只是推觥移爵,不住地向伍封、夢王姬以及姬仁敬酒。
伍封回府之時,鄭使遊參與他並車而行,說了好些話,分手時道:“龍伯有暇時,請到鄙邑一遊,在下當盡地主之誼。”伍封點頭道:“在下到鄭國後,自會拜訪閣下。”
回到府中,楚月兒興沖沖地道:“今日夢王姬使人送了數只雪雁來,這雁兒甚為有趣。”旋又嘆氣道:“可我一個沒小心,忘了吩咐小刀將它留著,等我從小雪兒處拿了了小籠來時,卻已經被老商提了出去,交給小刀宰殺了。”
商壺在一旁道:“都是老商不好,姑姑勿怪。”
楚月兒笑道:“這也怪不得你,誰讓我先前未吩咐過你呢?再說這雪雁是王姬送來給夫君食的,我若養著,夫君天天眼見,偏又到不了口,只怕會在心裡怨我。”
伍封笑道:“我也不會饞成這樣子吧?”讓庖丁刀將雁肉拿上來,叫上眾女各嘗一嘗,眾女未食多少,剩下的便都劃入了庖丁刀、圉公陽、鮑興和商壺肚內。
春雨笑道:“今日太子仁派了些匠人來,將齊舍和曹舍之間的牆拆了,兩頭重新砌牆,合成一府,平白大了一半,眼下那邊空空蕩蕩的,龍伯是否去瞧瞧?”
伍封道:“這也不必瞧了,府中人手怎麼個住法,你們安排著辦吧。”
一夜無話,次日伍封帶著鮑興去了王師大營,先將將佐們叫來,細問軍中的情形,又讓他們率士卒分批操演,看了半日,只見這些士卒不僅體弱,技擊又差,想是極缺訓練之故,佇列也不夠整肅,看得不住地搖頭嘆氣。
他與鮑興在帳中午飯之時,太子姬仁到了營中來,伍封嘆氣道:“太子,這些士卒是在下生平所見最弱的了,王師怎會嬴弱至此?”
姬仁道:“弟子不大懂得兵法,說不出什麼原由來。”
伍封沉吟道:“以我今日之所見,這些士卒一個個面帶衿持之色,想是自忖王師,與列國之士卒不同,故自高自傲,不求上進;而將佐們又缺乏征戰經驗,不知道戰事之兇險,再加上他們不善練兵,無統轄士卒之能,以致軍旅不振,士氣低落。”
姬仁面帶憂色,道:“既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