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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路大張旗鼓,嚇一嚇伯嚭那賊子而已。吳王是否知道齊國之質是在下呢?”
任公子道:“先前不知,不過眼下知道了。本來他有些不悅,伯嚭又大加反對,幸好不疑與西施詳談之後,西施向吳王說項,吳王心結已解,如今反而高興得緊,日日盼著,要與大將軍兄弟相認,共過新年。”
伍封道:“原來西施對朝政也大有影響?”
任公子道:“西施從來不理會朝政,只是對她來自越國民間,知道吳越之民對令尊敬若神明,極得人心,向來對令尊大人敬重得很。吳王賜死令尊之時,西施遠在姑蘇臺,不知其事,否則多半會救令尊大人。吳王建潮神之祠,便是西施之議。”
伍封自小時便聽父親在家中大罵西施,說她是禍國的妖孳,心中對她便大有鄙夷之意,不料她反而對父親十分尊敬,這真是意想不到。
任公子道:“這次全靠西施勸說吳王接納大將軍,她說,一來大將軍的確與吳王有兄弟之親,二來伍氏在吳國威望甚高,大將軍若來吳境,被吳王禮遇,便能取悅於民,振奮軍心。吳王自越人入寇,太子友自殺之後,本就對賜死令尊大有悔意,見她言之有理,便答應了下來。”
伍封“嘿”了一聲,道:“在下原以為西施只是個人間尤物,想不到她竟然有些見識,知道民心之貴。”
任公子道:“不過那伯嚭勢力極大,多番阻礙,雖然他能言善辯,但天下間只有西施一人能讓吳王乖乖地聽話,西施還說大將軍到了吳都城中,最好是仍居先相國伍子胥之府,吳王也大為贊同。”
伍封大喜道:“這就最好不過了,在下正想著如何將故居買回來哩!”
任公子嘆了口氣,道:“不過此事又有些難處,眼下那座府第被伯嚭幼子伯乙霸佔了去,吳王雖然下令他搬出府,但他仗著伯嚭之勢,不肯搬遷,吳王也不願意因這點小事與伯嚭鬧翻,只好準備在宮中為大將軍安排居處。”
伍封心道:“夫差是個好色之徒,我若住在宮中,公主和月兒必會被他見到。這人見了公主和月兒的美色,只怕會想法子來個橫刀奪愛。”想到此處,臉色微變。
任公子奇道:“大將軍住進宮中,正是人人夢寐以求的榮譽,為何反會擔心?”
伍封苦笑道:“這榮譽不要也罷了,在下的幾位夫人姬妾都是美豔過人,若被吳王瞧在眼中,在下豈不是時時提心吊膽?”
眾女無不失笑,想不到他此刻怕的是這件事情。
任公子失聲笑道:“哪有這麼嚴重?不過小心些也好,看來只好向吳王稟奏,為大將軍另覓住處了。”
伍封道:“另覓住處就不必了,吳王是否真的說過將先父的府第還給在下?”
任公子點頭道:“吳王那日在殿上當著眾官親口說過,怎會有假?”
伍封冷笑道:“這就好辦了,我正愁沒個藉口找伯嚭的晦氣,入了姑蘇城後,便先拿他的兒子出口惡氣罷!”
任公子吃了一驚,道:“莫非大將軍想將府第奪回來?”
伍封道:“正是。”
任公子沉吟半晌,道:“大將軍甫到吳國,便與伯嚭翻臉,恐怕有些危險吧?”伍封知道他並非擔心自己的安全,而是一旦自己失勢或是被害,他和顏不疑的圖謀便付諸流水,笑道:“眼下吳王與伯嚭關係如何?”
任公子道:“他二人之間十分古怪了,聽不疑說,以前吳王對伯嚭言聽計從,二人交情極好,幾乎每五六天便要將伯嚭叫到宮中夜飲,甚至讓他留宿宮中。自從黃池爭霸、越人入寇之後,吳王便不大答理他了。不過。國中實權大多落入了伯嚭之手,吳王如今也不大理事,政事多由伯嚭打理。”
伍封道:“以前存越國、放勾踐返國,都是伯嚭的主意,越人入寇,吳王當知道伯嚭之奸了,為何還留此奸人在朝?”
任公子嘆了口氣,道:“在下多年之前便識得吳王,當年他雄霸豪邁,胸懷大志,這人也頗有些聰明,雖然狂妄了些,也算得上一世雄主,如今卻是意志消沉,平日理多是躲在宮中與西施玩樂飲酒,似乎除了西施之外,連人也不大想見。”
伍封點了點頭。
任公子又道:“夫差重用伯嚭,留下越國這個心腹大患,以致越兵入寇,太子喪命,吳國臣民口上雖然不說,但心裡恐怕都將這一切歸於吳王的昏庸之上。尤其是吳王賜死令尊之事,更令吳國上下心灰意冷,重臣或辭官隱居,或離國他赴,吳兵素號精強,如今卻是無甚鬥志,國力之弱,不親眼見到也能夠猜想出來。吳王多半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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