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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莊王十七年時,攻打鄭國,晉兵救鄭,楚令尹孫叔敖聞晉軍渡河,大軍欲還。伍參主戰,楚莊王從之,兼用其謀,晉軍大敗,敗兵渡河爭舟,自相殘殺,舟中之指可掬,岸上哭聲震天,晉人自晉文公之後,以此敗為第一。楚莊王嘉伍參之謀,封為大夫,從此列為貴族,至今一百一十七年矣。
楚靈王之時,伍參之子伍舉左尹。楚靈王橫蠻無道,伍舉多番直諫,賢名遠播,得楚人敬重。
楚平王王逐殺靈王時,伍舉已死,楚平王嘉其生前有直諫之美,封其子伍奢於連,號曰連公,其後升為太師,奢子伍尚封於棠,為棠宰,號曰棠君,均以忠名傳乎楚地,楚人以太師和棠君稱之而不名。楚平王奪媳殺子,殺忠臣伍奢和伍尚父子之時,天昏日暗,悲風慘冽,百姓觀者無不流涕。
伍子胥名伍員,是伍奢之子、伍尚之弟,先逃宋,後奔鄭,最後事吳,十九年後破楚入郢,鞭楚平王之屍,伍氏從此成楚國王室之恥,無人敢提個“伍”字,但百姓都知道其中緣故,民間對伍氏三代忠良仍是敬重之極。
今日楚惠王能將往日恩怨一筆勾銷,固然是大度聰明,也是怕了葉公等人再施暗算,引起齊楚兩國之爭,橫豎伍封眼下是齊國權貴,並非楚人,索性示以大度以結好齊君,未嘗不是美事。
葉公卻皺起了眉頭,大為不悅。
群臣愕然之下,紛紛點頭,讚揚這是順民仁恕之舉。
楚惠王問道:“姊夫,寡人曾聽市南宜僚的手下悄悄說你的東海龍伯在世,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伍封笑道:“大王見笑了,那是外臣剿滅海盜時,諸人的誤會而已。”
楚惠王笑道:“寡人見過姊夫和姊姊凌空飛行的本事,非常人所能。姊夫是齊國顯官,寡人不好賜封,便賜姊夫‘龍伯’金牌一面。楚境之內金牌所至,如寡人親臨。”
一個寺人捧了一面五寸見方的金牌交給伍封,伍封接在手中,只見上面有“龍伯之令”四個大字,後面還有四個小字:“楚王章鑄”,牌上有個小孔,用細細的金鍊串上。
伍封心知此牌便如行文關碟,日後在楚境之內便可任意行走了。
葉公道:“白公勝為亂之時,陳國竟然趁機侵楚之境,眼下已奪二城,何況白公勝的家眷入陳而亡,不可不攻陳以報。”
楚惠王笑道:“陳國是區區小國,竟敢擾楚之境,這是疥癩之患,無須過慮,寡人便派葉公為將,子朝為副將,率兵攻陳,索性滅之。”他擔心葉公留在新郢,又會設法害伍封等人,因此將葉公派出去打仗。
葉公領命出殿。
伍封在新郢留了十餘日,待平啟傷勢好轉,可以乘車之時,這才動身前往吳國。
楚惠王送出了新郢,道:“姊夫、姊姊,寡人的劍術已學會了,假以時日練得精熟,或者能與劍術高手一較短長吧?”
伍封搖頭道:“大王身為一國之尊,何必學臣等以劍擊為立業之本?偌大楚國在大王手中,便如一口劍,以耕戰為雙刃,以民心為劍脊,上可稱霸諸侯,下可富國強兵,天下間有何劍術敢與大王一爭短長?”
周圍眾臣無不變色,大為敬服。楚惠王驚道:“姊夫言之有理,寡人謹受教。”
葉柔上來道:“大王,公子命柔兒作了一篇劍訣,顯給大王。”
楚惠王大喜道:“煩越女讀來聽聽。”
葉柔拿出竹簡,讀道:“內實精神,外示安儀,見之似好婦,奪之似猛虎,布形候氣,與神俱往,杳之若日,偏如騰兔,追形逐影,光若彷彿,呼吸往來,不及法禁,縱橫逆順,目不及瞬。”將竹簡恭恭敬敬獻給了楚惠王。
伍封道:“得此道者,一人當百,百人當萬,誠劍術之奧妙也。”
楚惠王心與神往,回顧諸臣道:“自今日開始,姊夫便是寡人之傅,眾卿當以王師禮之。”對伍封道:“可惜姊夫行色匆匆,否則,寡人必能多聽教誨。”
伍封笑道:“大王過譽了,外臣才疏學淺,怎當重任?不過,外臣若有暇時,便來楚國拜見大王。”小聲道:“大王,吳越爭竟,這些年必有個結果。吳人雖與楚國有大仇,但越人更是可怕,不可不防。”
楚惠王笑道:“寡人知道,越若滅吳,楚國必招兵禍,是以姑姑和鍾大夫曾與寡人商議,吳越相攻,楚國唯有靜觀其變。一個不小心,便會將楚、齊、晉、魯、吳、越眾國捲入其中,後果難測。”
伍封本想請他勿助越國,不料他們早有算計,高興之極,笑道:“大王年紀雖幼,當真是睿智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