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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必定會放入城來。待府中事定,在下便去見他,勸他罷兵。”
他又去看望平啟,告訴他已殺了市南宜僚,平啟大喜。
伍封見平啟雖然得償心思,仍有些抑鬱寡歡,知道他對遲遲用情甚深,仍難排遣愁懷,拍了拍其肩,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二人對坐良久,待伍封回到大堂時,楚惠王、季公主與楚月兒都坐在堂上,家人將四壁火把點得通明,奉上美酒佳餚,列鼎於食案之前。
楚惠王穿一身黑衣,頭戴冕冠,玉琉顫動,他年紀雖小,卻顯得大有威嚴。他見眾人站在一旁,笑道:“今日並非寡人賜宴,而是為了裹腹,各位請坐。小正、小興、小刀、小陽也坐下來,一同用飯。不瞞各位說,寡人被囚高府,食蜜也不覺其甘,這些日子委實未曾飽過,今日非要踞案大嚼不可。”
他命身旁的侍婢為他解下了冕冠,以示今日不講君臣之禮。
伍封見他年紀雖幼,卻是極有手段,暗暗佩服。
眾人飲酒之時,楚惠王忽道:“大將軍之父視楚如仇,借吳人之力,鬧了個驚天動地,大將軍今日卻幹冒奇險,將寡人從歹人手中救出來,這中間的恩怨便有些難說了。”
伍封微驚道:“先父破郢都、鞭王屍,的確是有得罪楚國之處。”
楚惠王嘆道:“先王曾教寡人,君待臣以禮,臣事君以忠。大凡有臣子不忠,做君王的當要先思是否自己有失禮於臣下處。伍氏一家之變,始肇禍者是先祖父平王,所謂有因必有其果,單怪諸伍子胥也是不妥。”
季公主忙道:“大王,此乃舊事,又何必再提?”
楚惠王道:“前人各有所誤,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的確無須放在心上。大將軍今日施惠與寡人,寡人想大加褒獎,又恐怕群臣有異議,是以煩惱。”
伍封忙道:“外臣千里尋仇,救大王也只是順手之舉,哪裡說得上施惠?”
楚惠王笑道:“不過寡人也有辦法,月兒是莊王之後,本就是王族,先前姑姑已與寡人數過其輩份,月兒雖比寡人只大了幾月,卻當真是寡人的同族姊姊哩!寡人便封月兒為楚國的月公主,大將軍從此後便是寡人的姊夫了。”
伍封心道:“這樣一來,我們伍家與楚王的仇怨算是一筆勾銷,正是美事。”當下與楚月兒出來跪謝。
楚王奇道:“月兒出來謝恩便罷了,為何大將軍也要謝恩?”
伍封笑道:“大王若賜它職,外臣不好厚顏受之,不過這‘姊夫’一職,外臣卻是極之樂意的,是以非要謝恩不可。”
楚惠王大笑,認真地道:“既然寡人與大將軍已是一家人,姊夫和姊姊是否會常來楚國看望寡人呢?”
伍封嘆道:“這就有些說不準了,不過外臣祖上是楚人,若是有暇,多半會來故國一遊。大王,外臣有一事相求,望大王能夠恩准。”
楚惠王問道:“姊夫是否要寡人放過白公勝呢?”
眾人見他一猜即中,暗暗佩服楚惠王的聰穎。
伍封點頭道:“白公勝犯上作亂,自是不能放過,不過念在他是先太子之後,與大王同出一脈,若能饒過他的性命,也顯得大王重情之意和寬洪之道。”
楚惠王嘆了口氣,道:“若是他人相求,寡人必定不會答應,姊夫這麼說也有些道理。寡人被囚高府,白公勝怕市南宜僚傷了寡人,一日派三使相詢,也算顧到了兄弟之情。只是他殺了令尹子西、司馬子期,寡人若饒了白公勝一命,怎對得住子西和子期?”
鍾建道:“大王,聽說子西之子寧政事通達,行事謹慎,子期之子寬勇力過人,熟悉兵法,都是少見的人材。大王若能以讓他們代以父職,他們也不會生出怨意了。”
楚惠王點了點頭,道:“此事寡人另有所想,到時候再說。眾臣多半還有異議,不過寡人也管不了那麼多,便饒了白公勝一人,將他逐出楚國算了。”
季公主沉吟道:“妾身倒有個主意,大王既赦了白公勝死罪,但此事也不必宣揚開去,正如不能公然褒獎大將軍一樣。不如就讓大將軍設法將白公勝帶走算了,到時候軍中傳言白公勝自盡,大王不加深究,那是最好不過。”
楚惠王笑道:“姑姑之計甚妙,寡人就讓臣下‘騙’一次好了。嗯,寡人答應了姊夫所請,姊夫也得答應寡人一事才行。”
伍封恭恭敬敬道:“大王儘管吩咐。”
楚惠王道:“寡人先前聽說葉公欲加害姊夫,這人雖然有些食古不化,卻忠心為國,還望姊夫日後不要與他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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