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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無他人,又看了看駕車的鮑興和小紅,點了點頭。
伍封笑道:“在下正因城中大亂,恐怕有歹人乘亂胡為,故而在鍾府四周察探。”
葉公問道:“大王是否在鍾府?”
伍封道:“正暫歇鍾府。”
葉公忙與伍封一道進了鍾府,拜見楚惠王。
楚王上前將二人攙了起來,嘆道:“子西無能,以致白公勝為亂,幸好葉公忠心為國,舉兵勤王,終於能誅賊平叛。”
葉公道:“叛賊為亂,微臣食大王之祿,理應效犬馬之勞。鍾大夫所派的使者說大王被困高府,何以安然出來?”
楚惠王笑道:“這就是姊夫的功勞了,若非姊夫夜襲高府,將寡人救了出來,又殺了市南宜僚,恐怕群賊會挾寡人而逃。”
伍封道:“外臣只是順手為之,怎及得上葉公的功勞?”
葉公愕然,不知伍封怎又成了楚惠王的姊夫,尋思:“莫非大王為感救命之恩,以公主嫁之?”
數日之後,楚惠王升殿於王宮之中,百官皆至,一一向楚惠王叩拜畢後,分立兩旁。
伍封是他國客人,站在葉公之旁,楚惠王吩咐鋪了三席,特賜伍封、葉公和鍾建坐在殿下,恩禮極隆。
楚惠王嘆道:“白公勝為王室之後,居然起兵叛亂,實乃楚國之恥,幸好有諸位盡忠報國,終至亂平,可惜子西、子期、管修喪身於亂中。咦,左司馬申鳴怎麼未見?這人擊鼓奮勇,奪回王宮,功勞不小,理應重賞。”
這時,一個寺人上來,向楚惠王稟告:“大王,左司馬在府中自刎而死。”眾人大吃一驚,楚惠王站起來,道:“這……這是為什麼?”
寺人道:“左司馬在壁上寫了兩句,說是‘食祿避難非忠臣,定國殺父非孝子’。”
眾人心下明白,申鳴雖然奪回王宮,卻堅守不出,自認不忠;雖然他勤王奮軍,但其父申包胥也因此被殺,又自認不孝。萬一楚惠王再有賞賜,不免有慚愧之意。
楚惠王長嘆一聲,道:“左司馬高義,寡人正擬重用,可惜,可惜。”
此時眾臣紛紛出言,大罵白公勝叛逆作亂,弒殺大臣,委實罪惡滔天云云。
伍封心中暗笑,心道:“你們此時說得好聽,當日為何除了鍾大夫、管修和葉公敢與抗手,你們卻縮身家中,閉門不出呢?”
葉公道:“白公勝犯上作亂,罪不可恕,可惜他畏罪自殺,眼下連屍首也未能尋到,不能示之於眾。”
鍾建奇道:“葉公早已生擒了白公勝的心腹家臣石乞,難道他也不知道白公勝葬屍之所?”
葉公嘆道:“白公勝自盡之時,這人便守候在旁,老夫入城之時,聽說他以輕車載屍出營,飛馳城外山中,老夫追至山中時,這人束手就擒,但白公之屍卻始終不肯吐露半個字。”
伍封心道:“石乞果然對大哥忠心耿耿。”
葉公又道:“老夫一怒之下,命人取鼎鑊,揚火沸湯置於其面前,威脅他說,再不說出埋屍之所,老夫便烹殺了他。不料此人自解其衣,跳入鑊中,臨死還笑著說:‘我石乞怎是出賣死人之骨而求自免之輩?’白公勝的屍首所在終是未能找到。”
楚惠王面帶不忍之色,嘆道:“這石乞雖然所從不正,也算是條好漢。”
葉公嘆道:“老夫又星夜派人到白城取白公勝的妻小,不料他們竟在數日之前便攜家中金帛而逃,入了陳國之境後,不知所終。”
伍封、楚惠王、鍾建心中當然知道其中緣故,表面上卻未露出來。
楚惠王道:“白公勝畢竟是寡人一脈,其家眷逃了便罷,也不必追殺。”
立時有臣子嘆道:“大王不忍追殺叛臣家小,這番仁厚聖德,天下罕有,只怕比得上週公和召公了!”
又有人道:“周公和召公怎能與大王相比?臣以為大王之仁慈祥和,恐怕堯舜二帝也比不上。”
另一人道:“此言甚是,唐堯派鯀治水而無功,怎及得上大王用人之明?舜出身低微,也非是天生聖德。”
一時間,群臣紛紛出言附合,諛詞如潮。
葉公皺起眉頭,輕嗽一聲,眾臣立刻住口不見。葉公道:“微臣只怕白公勝假託自盡,實則潛逃,是以派了人手在城內城外搜尋,尚未有獲。”一邊說,一邊向伍封看來,伍封微笑不語。
鍾建打岔道:“大王,子西、子期喪命於亂中,令尹、司馬二職尚缺,此乃楚國政軍最高職位,不可不補。”
殿上諸臣立時凝神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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