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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陣,西施放下手來,道:“沒事。”
夫差嘆了口氣,道:“小施兒有心疼之疾,國中名醫無數,卻無人能醫,常常令寡人甚是擔心。”
西施笑道:“其實也沒甚麼,一陣便好。”問道:“大將軍,聽說伯嚭在市中設賭,買展如是一賠一,買大將軍則是一賠三,可見他十分看好展如哩!”
夫差大感興趣,嘆道:“只可惜寡人不好去買,否則非要下注數萬金在王弟身上,讓伯嚭賠一個傾家蕩產不可。”
伍封笑道:“這種事情怎能放過伯嚭?不瞞大王說,微臣已命小徒下了些注,買的自然是自己,伯嚭此番非要賠一個損手爛腳不可。”
夫差好奇道:“王弟下注多少?”
伍封笑道:“微臣從齊國帶了不少金帛,楚王又賜了不少,便索性拿了五千金出來下注。”
西施訝然道:“怪不得人說大將軍富甲天下,初來吳國,隨手便拿了五千金出來,伯嚭這場禍事不小。”
伍封見西施不知如何,竟然對自己信心十足,她又怎知道自己必能勝過展如?
西施善解人意,見伍封的眼色便能猜到其心意,笑道:“上年范蠡大夫出使齊國回來,曾入吳都覲見大王。大王念他是妾身故人,設宴款待,飲間範大夫曾說,眼下天下間最可懼者有四人,後面三人是依次是趙無恤、大將軍和王子不疑,排在第一的卻沒有說出來。範大夫從無虛言,妾身因此知道大將軍的本事。”
夫差嘆道:“排名第一的,現在想起來只怕是勾踐了。”
伍封皺眉道:“微臣竟成了天下最可懼的人?範大夫為何會這樣說呢?莫非微臣生得面目猙獰,令人惡夢?”
眾人都失聲而笑,夫差道:“不疑是寡人看著長大的,他的本事吳國無人不知,誰知他和任公子自稱連番敗在王弟之手,由此可見王弟的厲害。”
西施笑道:“範大夫所說的可懼,並非單指劍術,否則,支離益和董梧怎麼不列在這四人之中?範大夫所說的四人,是指智計謀略、武技兵法。”
伍封搖頭道:“在下與範大夫有些交情,多半是因此才會列名四人之中,不過越王勾踐我並未見過,單看他臥薪嚐膽的苦忍功夫。只怕天下間無人可及。”
夫差臉上有些不大自然起來,伍封知道越王勾踐是他的一塊心病,顧左右而言他道:“既然夫人對攻越之事並不見怪,微臣便有一個法子,理應來得及對付越人。”
夫差道:“王弟足智多謀,早間在殿上所提之策甚佳,只是因糧少不能行,此刻又有什麼良策?”
伍封笑道:“早間之策是說給眾人聽的,言辭堂皇,其實並非什麼好計。非是微臣多疑,越人謀吳已久,吳都中定有不少越人的奸細。越人喜用重賄,說不好吳臣之中也有私通越國的人,不可不防。”
夫差喜道:“王弟謹慎得好。”
西施聰明得緊,見他們談其軍國大事,道:“大王,這種軍國大事,我們婦道人家聽起來索然無味,不如由臣妾帶著大將軍的家眷看一看後宮的美景可好?”她是越人,此刻見談起吳越戰事,自是要避些嫌疑。
夫差笑道:“小施兒好生招呼她們。”
西施盈盈起身,將妙公主等女帶了出去,夫差讓餘人全部退到室外,僅剩下他和伍封二人。
伍封道:“早間微臣說要從齊楚購糧,其中另有妙用。若是陸路前往,其間各地關隘城邑大有耽擱,況春後雨水太多,運糧不便,微臣就算不說要用半年時間,范蠡文種也計算得出來。若是這訊息傳到越王勾踐的耳中,便不用擔心這半年之內我們會攻越,自會慢慢準備攻吳之事,多半在春後水暖便會著手,我們便趕在這之前先做準備,以此緩兵或驕兵。”
夫差道:“該如何準備呢?”
伍封道:“既然我們糧草不足,總是被動挨打之局,越人謀吳已久,此番必是傾國而來,誓滅吳國。依微臣之見,唯有正軍相抗,以拖延其時,同時以奇兵呼叫,出奇制勝,才能將越人打敗。”
夫差大感興趣,問道:“如何用奇兵呢?”
伍封道:“勾踐、范蠡、文種都是多謀之人,等閒用兵須瞞不過他們。如果我們調動兵馬,必會為他們所察覺,猜出其中用意。是以日間微臣提起購糧之事,明日大王便派一艘餘皇大舟和三十艘戰船出去,船上漿手齊備,每船甲士只用十人,從江口出海,聲稱運糧,越人就算知道也不會懷疑。”
夫差道:“這支水軍想來便是王弟所說的奇兵了,只是人數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