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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過獎了,微臣平生最恨不敬君父、恃強為惡者,昨日只是一時氣憤而已,幸好未曾惹出太大的禍患。”
西施笑道:“大將軍進城一日便搞得驚天動地,不僅自己威勢大張,連大王的金面也因此生輝不少,這是大將軍的功勞。”
這時宮女奉上了酒餚,眾人飲了些酒,夫差細細打量伍封的一眾姬妾,臉上既有驚訝之色,又有羨慕之情,驚歎道:“王弟眼力了得,這一眾姬妾都是少見的美人哩!”
西施格格嬌笑,道:“大王憐香惜玉,大將軍自然是有一般的家傳本事,否則怎配做大王的兄弟?”她與夫差說話十分隨便,可見夫差對她寵愛有加,任她隨意說話。偏她說話又十分得體,她表面上讚的是伍封,實則在誇獎夫差。
夫差大笑,道:“王弟昨日處置極當,寡人今日見眾臣對王弟十分敬畏,可見封兒經昨日一事,立時在吳國建立了威信,王弟智勇無匹,這是天佑吳國,才會令王弟入吳相助。伯嚭那廝欺騙寡人多矣,常想除之,可惜難以下手,眼下有了王弟,正好設法。”
伍封道:“大王既有殺伯嚭之意,理應是容易之極的事,為何會難以下手?”
夫差苦笑道:“伯嚭雖然勢大,寡人的王命下去,也不怕他能鬧出什麼事來,但眼下他與姑曹攪在一起,若殺伯嚭,姑曹必不會坐視。姑曹若是為惡,地兒和不疑又會趁機而動,就算越人不寇,吳國也會亡於自己人之手中。”
伍封大吃一驚,原只道夫差只是個妄自尊大、沉湎酒色的昏庸之人,其實吳國上上下下的事他都心中有數,早有盤算,也怪不得當年他能一舉滅越,稱雄一時。
夫差又道:“姑曹雖然武勇過人,智謀卻嫌不足,為將尚可,為王卻不能稱其責。他是吳國第一勇將,在軍中日久,甚得軍心,眼下軍中諸將大多是他的舊屬,他若為惡,必定大損吳國。若要除伯嚭一夥,至少地兒、不疑和王弟也會相助,只要運籌得當,必能勝之,但此舉於吳毫無好處。”
伍封點頭道:“大王所慮有理。”
夫差嘆道:“伯嚭若死,姑曹自也討不到好去,其勢力一經瓦解,地兒和不疑必會乘機奪取姑曹和伯嚭原來的勢權,再起爭執,二者只能存一,吳國仍然是現狀而已。”
伍封嘆道:“想來大王也不忍心下手,以免三位王子難以自處。”
夫差道:“正是如此。他們三人都是寡人之子,寡人怎忍對付他們?不過寡人最屬意的是幼子季壽,此子豁達賢明,不爭權勢,大有延陵季子之風,寡人將他遣到齊國為質,便是怕他在國中被人所害,不料因此將王弟引來了吳國,更合寡人心意。”
西施在一旁笑道:“大將軍與諸王子便不同了,既是大王至親,又不會爭權逐勢,正合大用。”
她的意思甚是明白,四位王子與伍封都是夫差的親人,但四位王子有繼嗣之爭,這大王之位怎也不可能傳到表兄弟身上去,因此就不必擔心伍封如四位王子一樣爾虞我詐。
夫差點頭道:“寡人正有此意,姑曹將其弟子石番薦於宮中,寡人愛惜其武勇,加以重用,不料郎中令等人先後死了,被石番掌了宮中禁衛大權。眼下這座吳宮,除了在後宮之中寡人敢暢談心意,在前宮便不行了,稍不小心,有些話就會傳到姑曹耳中,生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伍封問道:“大王是否想要微臣除去這石番?”
夫差搖頭道:“此人對寡人倒是十分忠心,殺他便不必了,不過他喜歡結交朝中大臣,令人生疑,須要多加留意才是。”
伍封點了點頭,道:“此事微臣便放在心上。”
夫差嘆道:“寡人最怕的是春後越人入寇,我們連年天災,糧草不足,後果難以預計。”
伍封問道:“越國是夫人的故國,若要對付越國,夫人會否不樂?”這話是非問不可的,越王勾踐連葉柔也想招為妃子,怎會將西施這樣的美女甘心送到吳國來?其中自然是大有文章。萬一西施暗中與越人呼應,那就極為可怕了。
西施嘆了口氣,道:“越王將妾身送到吳國,原是用文種的計謀,欲惑大王心志,並無好意。”
眾人都吃了一驚,雖然大家都猜越王用的是美人計,但誰也不敢說出來,不料西施竟然自己當眾說出來,令眾人大出意外。
西施道:“妾身在越王眼中只是一顆棋子而已,連個人也算不上。大王對妾身寵愛有加,呵護備至,天下女子所望無非是得一佳婿而已。妾身只是個民間女子,能隨大王已經是天大福氣,更能被大王如此愛護,女嫁從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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