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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相識到去世總共還不到一年,在他的生命中匆匆而過。
伍封喃喃道:“遲遲,你既然名叫遲遲,為何這麼早便離我而去?”想起遲遲一生孤苦無依,飄泊風塵,與父相認、嫁他為妻也才大半年,或者正是如她所說,一生之中最為快樂的時候便是這大半年時間。
忽想起那日她作鼓上之舞,妙絕天下,又想起那日她縱馬放歌,聲振雲徹,心中悔意大生:“若是不理萊夷的這些俗事,終日於她們相伴豈不是好?”他俗事纏身,尤其是婚後到萊夷,便整日為著剿賊之事忙碌,然後又跑到了魯國,與遲遲相聚甚少,如今是人鬼殊途,想再說一說話也不可得,想到此處,心中大痛。
這時妙公主、楚月兒、葉柔、田燕兒和楚姬都悄悄過來,遠遠見伍封失魂落魄地坐在墓前,無不擔心。
田燕兒忽地心中痠痛,怔怔地流下淚來,道:“遲遲有大將軍這樣的夫君,雖然早早而去,也未必不好。”
妙公主小聲道:“夫君這麼搞法有些不妙了,終日沒點生氣,如何是好?”
楚月兒流淚道:“夫君茶飯不思,每日只是飲酒,可瘦了不少哩。”
楚姬嘆道:“人若傷了心,一時間的確是難以排解的。”
葉柔沉吟道:“公子一向不大坐得住,若能為他找點事做,或可忘了傷心事。”
妙公主嘆道:“平爺眼下四處追尋市南宜僚的下落,若能知道那人的下落,便追過去將他殺了為遲遲報仇,夫君想來會因此而釋懷。”
葉柔點頭道:“公主說得有理,公子在列國懸賞千金捉拿市南宜僚,可見是一心要為遲遲報仇。”
楚月兒道:“可惜這人不知躲在了哪裡,連平爺也找不到。”
眾女議論了一陣,也毫無辦法,只好上前,陪伍封坐了一會兒,將伍封勸了回去。
伍封將列九找來喝酒解悶,他心情抑鬱,只二十爵下去便已大醉,楚月兒將他扶上了床睡下。
晚間之時,伍封酒醒,見楚月兒和衣偎在一旁,想是見他酒醉,不大放心,於是守在旁邊。
伍封悄悄起身,不料楚月兒竟然立時驚醒過來,道:“夫君,你這一醉可睡了大半日了。”
伍封苦笑道:“我這好酒的脾氣當真是難得改了,那日飲醉,被法師……”,心中一痛,話便沒有說下去。
楚月兒知道他想起了那日酒醉後,玄菟靈將遲遲劫走,父女相認,其後弄出了很多事來。她微微嘆了口氣,知道這位夫君始終忘不了遲遲,三言兩語總是扯到了與遲遲有關的事情上去。
冬雪在外間聽到他們說話,走進來為伍封梳洗,春雨等人知道他睡了大半天,此刻多半肚餓,命人將飯餚拿來。
伍封略吃了一點,見窗外月色甚明,道:“我出去走走,月兒,你們都去睡罷。”
楚月兒搖頭道:“月兒陪你罷,小雨兒她們未練過吐納術,忙了一天也該睡了。”
伍封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由秋風和夏陽為他們掛上了劍,二人走了出去。
楚月兒也不知伍封要去哪裡,二人出了龍府,隨意在島上走了一陣,伍封信步所之,竟然不知不覺又到了遲遲的墓附近來。
楚月兒心中暗暗嘆氣,伍封忽見田力引著人遠遠守在離墓,走了過去。
田力施禮道:“大將軍。”
伍封奇道:“田兄,這麼晚了怎還不睡?”
田力嘆道:“四小姐睡不著,要來與遲遲夫人說話,小人只好帶人遠遠守護。”
楚月兒忙道:“燕兒風寒才好,眼下已是深秋,夜間正涼哩。”
伍封道:“我去勸她回去吧。”與楚月兒緩緩走過去,只聽遲遲墓前人聲傳來,轉過石徑,便見田燕兒坐在遲遲墓前,正喃喃地說話,身旁那一支膏脂火把在風中焰光跳動。
伍封與楚月兒走過去,便聽田燕兒道:“遲遲,燕兒真是羨慕得緊,有時真想躺在墓中的是我而不是你。”
伍封與楚月兒微微一驚,對望了一眼,不敢上前打攪,停下了腳步。
田燕兒嘆道:“你若泉下有知,下世便託身為男兒罷,再不要做女人了,否則從哪裡再覓大將軍這樣的夫君去?”
伍封心中微酸,知道此女雖是相國之女,但再過大半年便要到千里之外,嫁給自己並不喜歡的人為妻,她心中雖不願意,但又能如何呢?田恆與趙鞅一個是齊國的相國,一個是晉國的上卿,又是齊平公做的媒人,怎也不會悔婚的了。
田燕兒道:“公主常常向我說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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