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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暗算。”
伍封細細感覺身上,自己身上似乎仍穿著甲冑,只是腰間那沉甸甸的“天照”寶劍似乎已經被人解了去,他遭遇大險,心下反倒鎮靜下來,心道:“莫非王子季壽知道我與其父子的仇恨難解,便預先安排了歹人在船上?月兒向來十分警覺,就算是熟睡之中,也無人能將她捆住,先前的酒食之中必有迷藥一類的毒物!是了,這必定是計然所為!”又想:“計然要加害我們,為何將我們捆住,早早將我們殺了,扔在水中,豈不是好?”
他想叫妙公主和楚月兒,可嘴張了張,卻發不出聲音來,想是藥力未過,還無法出聲。
正尋思間,便聽艙外有人走近,伍封便聽“吱呀”一聲,艙門開啟,聽腳步聲有數人走了進來,又聽“呀”的一聲,艙門關上。
便聽一人道:“龍伯雖然厲害無比,卻還是敵不過我精心配製的昏毒之藥,若非他喪妾心痛,心思不屬,這毒藥只怕瞞不過他。今日他落入了我的手中,今日便殺了他,以絕後患。”聽那聲音,果然是計然。
又聽一人笑道:“計先生,龍伯生得高大雄美,莠兒可有些喜歡他,真要殺他的話,便交給莠兒好了,免得他死於這些粗人之手。”這是莠葽的聲音。
他們雖然一心加害伍封,語氣對伍封卻仍然不失尊敬,可見對伍封心有敬意。
忽聽一人驚道:“計先生,莠妹妹,龍伯……,非要殺了他麼?”
伍封聽了這聲音,便知道是蟬衣,又是欣喜。又是心酸,欣喜的是蟬衣與計然有舊,計然果然未曾害她,心酸的是蟬衣此刻居然與計然在一起,莫非她在自己府中,卻一直在幫助計然?
莠葽笑道:“小凰兒,雖然你對龍伯一往情深,可他卻絲毫未將你放在心上哩!他家中姬妾甚多,都是十分美貌,怎會將你放在眼裡?”
蟬衣小聲道:“我……。我對他也沒有什麼。”
莠葽格格笑道:“還說沒有什麼,適才我救你醒來,你為何一睜眼便叫‘龍伯’?莠兒閱人多矣,你這點心思怎會瞧不出來?”
伍封心中一動,想不到蟬衣暗中愛戀著他。
計然冷冷地道:“小凰兒,龍伯的人殺了鳴蜩、萑葦,條桑不知下落,說不定也被他殺了。這人與我們有深仇大恨,你千萬不可因為私情為他求情,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日的情份。”
蟬衣嚶聲答應。
伍封心中微酸,暗道:“蟬衣還是向著計然多些。”
便聽腳步漸漸走近,莠葽道:“小凰兒,我這一劍下去快捷無比,何況他身中昏毒,也沒甚感覺,包管不會覺得痛苦。”
她一聲輕笑,伍封身懷臍息之技,感覺極為敏銳,便覺一縷細細的劍風當胸而來,他心中暗歎道:“想不到我會死在這泗水之上。”
忽然聽蟬衣驚呼一聲,一個軟軟的身子伏在自己身上,便聽“嗤”地一聲,蟬衣輕哼了一聲,莠葽驚呼道:“小凰兒,你幹什麼?你……,居然捨命為他擋劍!”
伍封心中大痛,便覺伏在自己身上的蟬衣身上流出的那一縷熱血,漸漸流到自己的身上,但他卻感覺到這一縷熱血一直流入了自己的心中。
計然搶上來道:“小凰兒,你,你這是何苦?”
便聽蟬衣小聲道:“我不能,不能眼看著他……被你們殺死。他若死了,我便,我便陪……陪……他!”
伍封忽覺蟬衣的長髮落了下來,覆在自己臉上,蟬衣的頭也軟軟地靠在了胸口之上。他雖然睜不開眼,但眼前卻彷彿閃爍著蟬衣的身影,可他眼看著那身影漸漸地向遠方飄去,如霧一般散開。
伍封只覺心中大痛,忽地想起那日自己曾做的惡夢來,庖丁刀解夢時說,該死的人不死,不該死的人便要死,伯嚭、計然都是該死的人,自己卻沒有及早殺了他們,以致葉柔、蟬衣用她們的身體來救自己的性命,心中忽道:“難道該死的人並不是伯嚭、計然,而是我自己?”
便聽莠葽問道:“計先生,還有沒有救?”
計然嘆了口氣,道:“小凰兒已經死了,你將她收斂一下,船到岸時葬了吧!”
伍封便覺身上一輕,蟬衣的屍體被人搬開。
忽聽腳步急想,一人進來道:“計先生,後面有一艘船追上來,船頭有人在大呼‘龍伯’。”
計然忙道:“是什麼人?”
那人道:“還不知道,不過那船卻是吳國的餘皇大舟。”
計然道:“我知道了,船上的人是任公子,夫差將伯嚭常乘的餘皇要走,送給了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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