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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他們二人進去打一個轉,懷裡袖中竟又藏了若干珍寶,出來扔在車裡。
他們二人是盜賊出身,做慣了順手牽羊的事,伍封和楚月兒看在眼裡,暗暗好笑。
眾勇士紛紛將火把扔了進宮去,等到火勢大張之時,伍封才帶著人下山,因有數十乘輜車,下山便慢了許多,等到下山時,天已大亮,靈臺上烈焰大熾,幾乎將整個山巔燒紅。
城中戍卒雖然有二三千人,但勾踐將國中精銳帶走,剩下的這些人都是些未曾習練新卒,再加上王宮大火,王后被敵人所擒,戍卒侍衛早已膽裂,趙悅、蒙獵的八百精兵多是倭人勇士,這些人怎是對手,早已將城中計程車卒侍衛殺得四散而逃,紛紛逃出城外。
此時平啟、趙悅、蒙獵封住四門,在城頭上立起龍伯大旆和吳人的旌旗。
伍封等人自入越國的宗廟,權作中軍大營,趙悅和蒙獵將城中未及逃走的卿大夫及其家眷和城中富豪押到了宗廟,伍封見這些人嚇得面如土色,笑道:“在下來得匆忙,驚擾了諸位,失禮之處,請勿見怪!”
平啟揪上一人,道:“公子,這傢伙劍術不弱,是個人物。”以他的本事,能說得上劍術不弱的,必定是個劍術高手了。
那人大聲道:“龍伯視我們越人為無物麼?”
伍封向那人看去,笑道:“原來是樂靈先生!在下與樂兄見了三次,一次不如一次快活。第一次時,樂兄隨範相國到齊國出使,範相國送了在下一口‘映月’寶劍,便是由樂兄拿來,當時問過樂兄姓名,樂兄卻未曾相告。第二次樂兄當了奸細,到落鳳閣被在下所擒住,雖然當時在下故意裝著不知情將你放了,其實我怎會不知道你是為了與計然見面?”
樂靈駭然道:“原來龍伯當時便知道了。”
伍封笑道:“在下素來敬重範相國和文大夫,只因看著他們的面子,不願深究,否則樂兄怎可能回越國來?”
樂靈哼了一聲,道:“小人雖然是個卑賤之人,卻不敢在龍伯面前有失禮之處。龍伯身份高貴,今日如此失禮於人,有損令尊之威名,為小人所不齒。”
趙悅等人見他竟敢直斥伍封,無不大怒,庖丁刀立時舞動大鉞,要將這人殺了,伍封忙阻止住他,問樂靈道:“在下有何失禮之處?”
樂靈道:“寡君和王后在吳國為質,令尊早想加害,其實他若自行下手殺人,人既已死,吳王也未必會因死人而過於責怪,但令尊至寡君回國也始終未曾動手,那又是何故?自古人臣不可加刃於君,令尊明知寡君是吳國大患,仍能守臣禮,是以連寡君對他也十分敬重,龍伯比令尊可差多了。”
伍封搖頭道:“先父為了報仇能破楚鞭屍,怎會如此迂腐?你可說錯了。”
樂靈也搖頭道:“小人並沒有說錯,楚平王先棄令尊,不當令尊為臣,是以令尊也不以其為君。如今天下都是周臣,令尊是吳臣也是周臣,寡君是越王也是周臣,令尊雖不屬寡君所轄,地位卻不如寡君之長,是以不敢以下犯上失禮於人。”
伍封笑道:“如果越王當自己是周臣,為何敢譖爵稱王?”
樂靈冷笑道:“稱王者還有楚國和吳國,眼下龍伯是吳臣,為何不說吳王譖爵?龍伯火焚王宮和靈臺,那是為吳人報仇,越人自然明白其中原由,敵國交戰,不會當龍伯失禮。但龍伯脅迫王后,不是太過份了麼?王后身為婦人,居於深宮,吳越爭競激鬥,王后又是何辜?龍伯堂堂大丈夫,竟然威加婦人,豈非可笑之至?”
伍封大笑道:“先生太過迂腐,不通權變。若要說無辜,當年越國值凶年,吳國借粟萬石,次年你們竟以熟粟相還,吳人以之為種,乃有數年之飢,吳人又是何辜呢?”
樂靈辨道:“寡君可沒有說此粟可以為種。”
伍封哼了一聲,道:“粟可用來食,也可用來種,若非越王存心害人,何必多此一舉蒸熟?”
樂靈勉強道:“吳軍入越,脅寡君與王后為質,奴役三年,又馭越人為奴,如此深仇大恨,自當報復,以粟相欺也未必過份。”
伍封道:“若論吳越之爭,最早是越人啟釁。當年吳國先王死於越人之手,吳王並未殺越王報仇,只是役用三年而已。按理說已是恩仇相抵,但你們趁吳空虛攻吳,殺太子友,焚姑蘇臺,便已經過份了,但吳人仍未因此攻越。此次又是越人攻吳在先,在下才會趁隙攻入越都。貴國王后心狠手毒,在宮中濫施刑罰,欺凌眾人,若非在下看她是王后身份,又不願意殺婦人,早就一劍殺了。”
樂靈語塞,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辨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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