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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賜了許多車東西到伍封萊夷的府上了。
除了自帶的金帛玉器,伍封離齊之日,齊平公、田恆都送了數車金帛,再加上晉國四家所贈的東西,所攜極多。伍封早準備了十車金貝、繒帛、兵甲、珍珠等物,上面都插著大大的旗兒,都寫著一個“齊”字,旁邊豎寫作“賀王壽”,招搖而南下,途人側目伏拜之際,自然知道這是往成周為天子賀壽的齊使。
入王畿後,便覺周人與晉人不同,雖然也是峨冠寬服,態度卻十分謙和,水側林邊,常見少年男女追逐相戲,更見有男女同車而載行、並立於舟首。
伍封甚是好奇,問姬仁道:“天下都奉周禮,在下到過多國,覺得守禮之嚴,莫過於魯,禮多而繁,以晉為最,吳多民俗,齊衛重大禮而疏小節,楚、越、中山不依周禮,自有其禮儀。譬如齊國,男女可以同載,但坐不能同席,然而我見這王畿卻不同,按理說應是最多禮、最守禮的地方,應是男女坐不同席、車不同載,為何還見男女嘻戲相逐呢?”
姬仁笑道:“王畿處列國之中,列國使節、天下行商往來其間,數百年下來,天下各地的民俗禮儀盡數傳入,以致周俗與各地相融,民眾之開化居天下各地之首。雖然周人也重禮,那是君臣尊卑、祭祀卜巫之類,卻不僅男女往來交結贈物,車可同乘、席可同坐,再加上週人少有戰事,境壤雖小,一年兩熟,十分富足,百姓其樂融融,與它處自然大不相同。卿大夫毫無進取之心,以酒色犬馬為樂,絲竹之餘,每每與師優擊節相和。龍伯呆得幾天自然知曉。”
伍封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有人說‘周人多福’,不必要的俗禮少了,人也輕鬆喜悅得多。”
姬仁點頭道:“其實周俗甚多,有些與列國不同。譬如周人喜收義子義女,家中女人有孕要生,常常預先收個十餘歲、二十歲的義子義女,萬一天地鬼神有災禍降至後人,這義子義女便可代為承受。”伍封皺眉道:“這樣說來,收義子義女並不是出於愛護之意?”姬仁笑道:“以前是這樣想的,何況代子承災之事很少見過,眼下只是個吉利習俗而已。再說起這個禮,當以秦人最為不同。秦人原本附庸,後來秦穆公滅諸戎,開地千里,乃成大國,許多年下來,禮儀多與戎相仿。譬如男女不防,一宅數代男女雜居不禁,常被人恥笑。”
伍封見王畿也可男女同乘,正合心意,讓楚月兒也到銅車上來,一路與姬仁和姬介說話,第三日午時,便到了成周城外。
伍封一行人只有一百三十士卒,再加上寺人、侍女,僅兩百多人,姬仁也僅有四五十人相隨,人車並不算多,但一路上故意造勢,弄得周人無不知道齊國派使為天子祝壽的事,每見了他們的車馬,都喜悅下拜,成周城中自然也得知了訊息。
此刻城門口正擁著一大群人,為首二人站在各自的車上,其中一人是伍封在齊國見過的單公單驕。
這二人見了伍封,迎了上來,單驕笑道:“龍伯別來無恙乎?當日在臨淄與龍伯有一面之緣,可惜未曾說話。”
伍封心道:“當日我籍籍無名,國君雖然賜我下大夫之爵,但比起當時在座的田相、趙老將軍、範相國來又算得了什麼?你自然是看不上眼。”拱手道:“單公久違了。”
單驕身旁車上的是一位白鬚白髮的老者,也上前施禮道:“龍伯英名遠播,老夫心慕已久,今日能夠見著,幸如之何!”
姬仁在一旁道:“龍伯,這是王畿二卿之一的劉公。”
伍封早聽說過這位劉公劉卷,知道三十多年前王子朝之亂,此人與單驕之父單旗立有大功,忙施禮道:“劉公可好?”
姬仁又指著楚月兒向劉單二人道:“這位便是龍伯夫人、楚國月公主。”
楚月兒與劉單二人互相施禮,單驕頗好美色,見楚月兒之美暗咽口水,但知道此女身份高貴,只有看著眼饞的份兒,絕不敢打其它的主意。
劉卷道:“龍伯遠來不易,又頗有些時日,老夫已命人掃淨齊舍,供龍伯暫居。”
伍封不知道這“齊舍”是個什麼地方,姬仁在一旁解釋道:“當日晉國合諸侯平王子朝之亂,又擴建成周,在白馬之地建了幾十座府第,專供各國使節日後所居,款待齊使的叫‘齊舍’,款待晉使的叫‘晉舍’,每府可居千餘人,雖然小了些,卻十分精緻齊整。”
伍封點頭道:“天子腳下,果然與列國不同。”隨著眾人驅車入城,到了齊舍,果然收拾得十分齊整,雖然也分前後院,卻只當得上臨淄封府的一半大小。裡面本有侍女僕傭百餘人,再加上伍封的二百餘人也只有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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