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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和楚月兒暗暗默誦記憶,關喜教了三遍,見二人已經能背下來,點了點頭,緩緩轉到後面去了。
伍封二人見他行事獨特,知道他不喜歡人打攪,不敢追上去,只是施禮相謝。
次日再到大典之府時,關喜不在府中,僮兒說他已經回西門城關去了。伍封與楚月兒自去看些簡籍,又互研一下《道德經》,都覺得這些日子來,學問見識長進了不少。這些天單驕、劉卷常使人來請伍封赴宴,但伍封一早就去了大典之府,展如等人知道伍封不喜歡應酬,每次都藉故推託了。
這日,伍封與楚月兒正想又到大典之府去,王子姬仁到了齊舍來。
姬仁道:“這些天父王身有微恙,不能下床,在下在宮中服侍了多日,未能看視龍伯,請勿見怪。”
伍封道:“王子比不得我這個閒人,在下怎會見怪?天子眼下大好了吧?”
姬仁道:“好了一些,父王說龍伯來了多日,今日身子好了些,特在宮中賜宴,款待龍伯。在下此來是請龍伯赴宴。”
伍封道:“天子賜宴,在下怎敢推辭?”與楚月兒一齊隨姬仁入宮。
與上一次相比,周敬王果然身子好了許多,伍封在偏殿覲見施禮之後,坐在左手席上,姬仁在右席對坐。
周敬王問姬仁道:“厚兒怎還未來?”
姬仁道:“一早已經去請,想是就來了。”
伍封想起自己到了成周許多日了,卻還未見過王子姬厚,正想著這人比姬仁勢大,被人視為下一個周天子,不知是否賢明時,姬厚與劉卷、單驕一併入宮來。
三人向周敬王施禮後,坐在伍封對面,姬厚坐在姬仁的下首,劉卷和單驕又坐在姬厚的下首。雖然姬厚勢大些,但他是姬仁之弟,眼下天子未立太子,自然要按年齒而坐。
劉卷笑道:“龍伯這些日裡天天往大典之府跑,是否將府內典籍都看了個遍?”
伍封笑道:“哪能看完?只是看了幾冊,且不甚明瞭。”
單驕嘆道:“成周附近頗有美景,龍伯居然不出外看看,在下設宴相邀也不願意來,看來真是好學之人。”
周敬王聽他們這麼說,笑道:“原來龍伯的性子與夢夢相似,都喜歡鑽研學問。”
伍封道:“其實微臣是個粗人,與學問二字拉扯不上,只是到了這了天子腳下、文秀之地,不敢不看幾冊簡籍,免得說起話來出醜。”
姬厚在一旁淡淡地道:“龍伯過謙了,聽說前些天龍伯與關喜長談了半日,關喜便回了西城關上去,想來是龍伯的學問驚天,將關喜嚇跑了!”
伍封心道:“那大典之府沒幾個人,我們談話你怎知道?想是這成周上下你多有耳目。”笑道:“定是因為在下俗不可耐,偏又死賴在大典之府中,關老先生不忍卒睹,索性來個眼不見為淨,一走了之。”
眾人聽他說得有趣,都笑起來,姬仁笑道:“龍伯名滿天下,想不到如此謙虛。”
姬厚問道:“聽說龍伯在晉國大展神威,先後打敗了梁嬰父和智瑤,連董梧也死在龍伯之手。龍伯的劍術想來是驚天動地了?”
伍封搖頭道:“只不過是隨便試幾招劍術,無甚勝敗。董梧也非在下所殺,而是自殺的,在下這點劍術不足為道。”
姬厚心道:“傳聞定是有誤,這人說話如此謙下,想來本事不大。董梧之死另有其它原由。”
姬仁親眼見過伍封與董梧一戰,知道他的厲害之處,卻見他如此謙虛,略有些不解。
其實伍封本來不喜自誇,何況成周之中有老子在,也不敢自誇,因而才會如此謙遜。若在成周談劍,就好像在曲阜說禮一樣,顯得太過不自量力。
這時候殿下編鐘鳴響,絲竹奏動,寺人宮女捧案託俎,來往不絕,鼎中肉爛,壺裡酒醇,伍封捧爵向周敬王相敬,又與姬仁等人一一對飲。
酒過三巡,周敬王道:“齊人向來尊王,當年恆公尊王攘夷、九合諸侯,有大功於王室。前年又派右司馬田盤來為寡人練兵,此次再遣龍伯來,足見齊侯尊王之心,寡人每念及此,心中大慰。”
伍封道:“四海之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奉王是理所當然,寡君使微臣賀壽,正是應該。”
這幾句話正好說在周敬王心上,周敬王十分高興,道:“龍伯說得甚是,若是人人都像龍伯這樣想,天下便能安定平和了。”
他高興起來,忍不住多飲了兩爵酒,一時嗆住,咳嗽起來。伍封放下酒爵向他望去,只見周敬王咳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