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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的人大驚失色,伍封大怒,心道:“這智瑤太沒分寸,這種行為哪裡象個上卿的樣子?”
他怒哼一聲,跨上前兩步,正想發作,趙無恤呵呵笑道:“智伯醉了,哈哈!”向伍封使了個眼色,接過小非遞上來的絹巾擦臉。
其實智瑤並不十分醉,不過他想起趙飛羽寧嫁胡地也不嫁他的事情,心情極其不好,適才是一時怒發失態,此刻回過神來,也知道此舉太過份了些,這人智謀過人,腳下立刻打著踉蹌,裝醉道:“智某未醉,只須略睡一睡,煩絺疵先生為我送客。”倚著絺疵便往內堂走去。
這時預讓搶上來將他扶住,道:“智伯,這是趙老將軍府上,並非家裡。”
智瑤故作愕然之狀,驚道:“是麼?呵呵,原來智某弄錯了。我們回去吧,回去吧!”
智開與智國向趙無恤等人告罪,一起下了大堂,趙無恤恍若無事,一手用絹巾擦面,將他們送出府門,伍封也跟了上去。
韓虎、魏駒也帶著從人出府,韓虎道:“趙兄,我們也先走了。”魏駒對伍封道:“過幾日在下也在府中設宴,龍伯務請光臨,勿要推脫。哈哈!”
伍封點頭道:“魏公設宴,在下怎能不去?”
韓魏二人走後,趙無恤回到堂上,這時,高赫、張孟談等人都在堂上等著,新稚穆子請了府中的醫士來,醫士為趙無恤上藥包紮。
趙嘉怒道:“智瑤辱人太甚,八哥請下令,我們今晚便攻入智府,殺了這狂妄自大的傢伙!”
高赫也道:“若要動手便得立即出動,晚了智瑤必有防備。”
趙無恤笑道:“智瑤這人狂妄自大,卻並非蠢人,他匆匆回去便是怕我們攻殺,等我們的人到他府外時,他早已經有所防備了。今日這是小恥,我暫時忍一忍,也無妨礙。”
張孟談點頭道:“好!”
伍封嘆道:“無恤兄果然了得,若換了在下,早就拔劍相鬥了。”
趙無恤笑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在下的一舉一動都干係著整個趙府是安危,不可不慎。”
伍封見趙嘉、張孟談和高赫欲言又止,知道他們有事商議,拱手告辭,氣忿忿地帶著鮑興回到城南的府上。
回府之後,楚月兒和田燕兒自然問起趙府酒宴的事情,伍封將事情說過之後,對田燕兒道:“無恤兄的確算得上人傑,處事之冷靜老到比我可強多了,看得連我都有些怕,實話說,這世上我最忌憚的除了勾踐,另一個便是你的未來夫君了。幸好他是我的朋友而非敵人。哼,智瑤太不成樣子,若是對我無禮,說不定我會忍不住拔劍殺他!”
田燕兒卻只是點了點頭,並不在意。
楚月兒奇道:“那位屠龍子支離益和董門之長董梧,夫君不會忌憚麼?”
伍封道:“我未碰到過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厲害之處,即使他們的劍術比我高很多,我也不怕。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劍術,而是陰謀。”
田燕兒嘆道:“我不喜歡人這麼詭詭譎譎地做人,還是龍伯這樣直率的好。”
伍封見她大婚在即,卻毫不掩飾對自己的傾慕之情,暗叫不妙,道:“其實我也算不上直率,我這幾年可用了不少詭計,否則也活不到今日。”
田燕兒搖了搖頭,道:“龍伯與人爭鬥用武,自然要用詭計,但龍伯做人卻是直率的,至少龍伯從不說自己是個好人。不象其他人暗地裡算計人,表面上卻裝成個好人樣子。”
伍封心道:“你是否在說你的父親?”不過這話可問不出口。。
楚月兒笑道:“夫君未必是個好人,所以他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好人。”
田燕兒搖頭道:“龍伯重情重義,雖然有時候將私誼看得比國事還大,卻是表明了自己的處事原則。譬如龍伯在外征戰殺敵,所用的全是自己府中的人,沒有用齊國計程車卒,也沒有拿齊國的金貝來賞賜部屬,收買人心。龍伯在各國行事,也從來不用齊國的名號,自是憑自己的實力辦事。貂兒姊姊之所以對龍伯如此器重,就是看在這一點上面。最重要的是龍伯從不掩飾自己的意圖,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就算是報仇也是公然地做,卻不用些齷齪手段暗中算計別人。若這樣的人還不算好人,天下還哪裡有好人呢?”
伍封想不到她會說出這一番道理來,驚道:“原來燕兒快嫁人了,想法可成熟了許多。”心道:“燕兒對我可瞭解得很,連我自己也弄不清楚的事,她卻能說得頭頭是道。”
楚月兒也聽得目瞪口呆,道:“燕兒想得倒深,我可沒有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