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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王道:“我們鮮虞人知恩必報,龍伯仗義相助,又不願意要寡人所贈諸物。寡人無以為報,昨日大搜寶藏,覓得一物相贈,龍伯再不收時,寡人會覺得欠龍伯太多,終身不安於心。”
他從懷中取出一顆雞卵大小的珠子,道:“此物是寡人祖上傳下來的,來自大上海之深處,名曰‘夜明珠’,不僅能在夜裡放光,深入水中更如舉火夜行,甚是奧妙。本來是一對,後來送了一顆給齊國田氏,還餘下這一顆。中山之地無甚深水,這夜明珠沒有什大用。招來說龍伯和月公主喜歡潛入水底為戲,這珠子或用得著。”伍封想起那日魚口中伏回到畫城後,他和楚月兒曾見過田恆頸上掛著的那顆“夜明珠”,能在黑處自行發光,當時田恆說過那是中山人所送,本是一對,想必另一顆便是此珠。
伍封推辭不得,只好接過來,只見這珠子中間用細細的金鍊穿過,金鍊甚長,足可掛在頸上,心道:“水深難以視物,若帶著這珠子入海,恐怕好玩得緊。”又想:“若是吳越和齊國有這寶物,倒不甚稀奇,中山離海甚遠,居然有此海中寶物,確是件怪事。”
眾人依依不捨地分手告別,招來奉中山王之命,領一千騎兵一路相送,到房子城時,樓揚出城相迎,也帶了百餘人相送。
眾人一路說著話,快黃昏時到了中山邊境。招來與鼓揚在野地裡鋪開革席,眾人坐用晚飯,各飲了些酒,這才分手告別。
招來不禁又落下淚來,伍封嘆道:“君子之交,貴在乎心。我與招兄日後雖然難以相見,不過只要心中互相有這個朋友,相隔千里也無妨礙。”
依依惜別之後,伍封等人離了中山,一路南馳。
楚月兒道:“這一趟中山可沒白跑,夫君可算得上得了一國朋友。”
鮑興嘆道:“只可惜招爺隨我們同去,卻留在中山未回來。”
伍封笑道:“其實這是件好事,招兄本是鮮虞人,能在中山出任要職,我們應該為他高興才是。日後如果有人要重用小興兒,我雖然捨不得,但也會讓小興兒答應下來。”
鮑興忙道:“公子,這事可不能說笑。就算給小興兒一個天大的官兒做,小人也不願意離開公子。”
小紅笑道:“也沒有人會給你大官做哩!”
鮑興嘆了口氣,道:“做大官雖然有好處,但在我心中,怎也比不上情義重要。我自小服侍公子,那是十餘年的感情,一旦割捨,可真是難過之極。”
伍封也道:“說得也是,招兄隨我的日子畢竟不太長,我便不十分難過,小興兒卻不然,府中上上下下誰不喜歡?上次燕兒向我索要小興兒,雖然是開玩笑,但以我與她的交情,本該將小興兒送過去,可我著實捨不得,只好小氣一回,假裝麻木。”
楚月兒笑道:“夫君若將小興兒送了人,月兒便不願意了,只好回過頭又將他要回來,何況公主和春夏秋冬四人也一定會找夫君算帳,夫君便討不到好去。”
伍封呵呵笑道:“那是自然。月兒,我便先討討你的好,別動!”他從袖中取出那顆夜明珠,從馬上俯過身,掛在楚月兒頸上。
楚月兒道:“這顆珠子怎掛在我頸上?”
伍封笑道:“此珠晶瑩剔透,彩光四射,只有月兒這麼美麗的臉兒才配得上,若掛在我頸上時,豈非太過娘娘腔了些?”
楚月兒格格笑道:“這珠子公主見了必定喜歡,不如送給公主好了。”
伍封道:“公主喜歡的物什可多了,她房中的寶貝多得很,怎象你房中清潔簡單,除了我這一個寶貝外便沒有它物?”
楚月兒啐他道:“嘻嘻,夫君算個什麼寶貝?”
伍封笑道:“人是萬物之靈,怎麼算不上寶貝?不過這珠子由你掛著,我是大有道理的。”
楚月兒好奇道:“有何道理?”
伍封道:“你還記得田相頸上的那顆珠子吧?我們時時到水底去玩,公主便不能去,每每我帶她潛入三四丈深處,她便受不住了,非將我扯上水面上去不可。那三四丈深處陽光可射到,用不上這珠子照明。我和你下潛到十餘丈時,水底便一片漆黑,不能視物了。我們有了這珠子,大可以潛到海底最深處,看看水底是何模樣。”
楚月兒喜道:“正是,我常想看看海底模樣,卻不能視物,只能到淺海處玩耍,少了許多樂趣。”
鮑興問道:“公子,小夫人,小人有些不明白處,早想問一問了。”
伍封笑道:“小興兒想問什麼?”
鮑興道:“小人也過學潛水,雖然能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