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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握劍,索性閉上眼睛,凝神體察。
過了好一會也未見反應,心道:“莫非鯊魚見我兇猛,已經逃走?或者先前那一劍傷得太重而不敢上前?”
正思忖時,忽覺身後暗流迭蕩,隨即轉身,雙手握劍猛劈,他這一劍用力十足,便見眼前一個巨大的黑影如一座山般撞了來,隱隱見那兩排白森森的長牙,令人心驚。
鯊魚早已有傷,遊動有些不甚靈便,它大力撞來,伍封恰好重劍相迎,兩力相交,鯊魚當下被這一劍迎頭劈了下去三尺有餘,一顆頭分成了兩爿,血光滾滾蕩蕩裹了伍封一身,不能視物。
血光漸散,伍封見眼前一條巨大的鯊魚肚皮上翻,已被他一劍劈死,當下一手揪住鯊魚劈開的創口,緩緩向岸邊走去,他在水中走動,雪鹿皮水靠上的血跡便被湖水洗淨,從水中冒出頭來。
岸上眾人見伍封入水良久,時見水中浪滾,暗暗駭怕,連楚月兒也有些擔心,此刻見他從水中拖著一條巨鯊走了出來,寨內寨外的人都齊聲歡呼,連夫差也忍不住歡呼了起來。
伍封走上岸來,將鯊魚的巨屍扔在一邊,楚月兒驚道:“怪不得夫君去了許久,這條鯊魚比其餘幾條要大得多哩!”
伍封笑道:“說不好它便是鯊魚老爹。”
春雨和秋風為伍封穿上盔甲,又將那赤色大氅為他披上,將二人手中的劍接過去,伍封與楚月兒上了高臺。
展如早帶了一眾水卒下去,將鯊屍一一拖上了岸,眾人看去,只見鯊屍有大有小,想來是年歲長幼有別。伍封在水中殺的那條鯊魚最大,長約四丈,多半是眾鯊之首。
夫差大喜,見一眾吳臣看著伍封的臉色都極為敬服,連王子姑曹和伯嚭眼中也大有畏服之色,大笑道:“王弟當真是神人,石番,傳寡人旨意下去,日後吳人見了王弟,均稱龍伯,有直稱其名者,治以不敬之罪!”
伍封與葉柔相視一笑,知道今日有意地大逞威風已收其效,從此以後,伍封在吳人心目之中如同神靈,到吳國的第三日,地位已是穩如泰山,即使是伯嚭恐怕也不敢輕易加害了。
次日新春,已經到了公元前478年。吳都城內熱鬧之極,伍封一大早隨夫差和一干吳臣祭祀天地之後,便與群臣一起進宮為夫差和西施賀新春之喜。夫差在宮中宴賜群臣,頒發祭祀用過的胙肉,又賜了一面鑄著“龍伯”封號的金牌給伍封。眾人互相祝酒,足足鬧了半日才各自回府,不過眾人之中,唯有伍封、顏不疑和任公子三人真正高興,其餘的人以重金下注在展如身上,結果血本無歸,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展如的八百金卻因伍封歸還,失而復得,但他昨日大敗虧輸,累得朝中多人輸金,不免有些慚愧之意。
伍封回到府中,見府門上掛著夫差親書的大匾,上面“龍伯之府”四個銅字燦燦生輝,心道:“這世上若真有龍伯,說不定會大為生氣,以為我搶了他的名頭。”
府中上上下下十分熱鬧,他來吳都數日,吳王夫差賜了他不少金帛和奴僕婢女,只不過府中除了一百倭人勇士和女兒營五十女卒之外,再無多少可司保護的人數,寺人隊中有不少是庖人、匠人和醫人之類,各有職事,只好將寺人隊和女兒營留在後院由庖丁刀、圉公陽帶著,兼司守衛之職,那一百倭人勇士便在前院由鮑興夫婦帶領。由於平啟小鹿均不在,便由葉柔管著整個伍府的事務,甚是忙碌。
葉柔嘆道:“這座龍伯之府比起主城的大將軍府來,防衛差得多了。若師兄在便是最好不過。”
伍封笑道:“他們來不及,不過我已發了信鴿回齊國,趙兄和蒙兄會隨遠糧的大舟而來,不過暫不會到府上來。”小聲將前晚與夫差的定計告訴了她。
葉柔訝然良久,道:“原來那日在棠溪見到舅爺爺之後,你放了一隻信鴿出去,就為了此事!”
伍封道:“若非如此,怎能趕得及對付越人?眼下他們動身了近兩個月,早已在海上,平兄帶著戰船迎上去,以信鴿聯絡,十餘天便可以遇上。我知道吳東海上有不少島嶼,處在吳越之間,離岸數十里,無人居住,他們便駐紮島上,聽我呼叫。”
葉柔道:“想不到大王對你如此信任,竟由得你調一支人馬來。”
伍封嘆了口氣,道:“他也是毫無辦法,否則越人打過來,糧草不繼,那是必敗之局,只好聽我的了。不過我這千人也不算多,就算我有異心,終不能當得上大用。”
葉柔笑道:“其實這都是西施的妙用,那日她帶我們在宮中游玩,被我打聽得清楚。公子進城第一天,她便見你大出風頭,覺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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