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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戰馬悲鳴之中,王子姑曹那乘兵車“轟”地一聲四下散開,三匹戰馬也不支跪地,這都是伍封適才那一戟上的巨力所至!
王子姑曹滾在一旁,他頭髮寸斷,四下散落,手上兀自握著殘弓,甚是狼狽。
伍封此刻定下了神,將插在銅車上的兩支箭拔了出來,暗贊姑曹箭上的勁力奇大,居然能射穿寸許的精銅。順手將大銅戟插回車上,此時才發現戟頭上的月牙刃口斷了近兩寸,想是適才使得力大,弓戟相撞,青銅比不上精鐵堅韌,以至崩斷了。怪不得這一戟下去仍被姑曹逃脫了性命,若非兵器不敵,王子姑曹只怕已經頭破命休了!
這時才聽到四周眾人轟然一聲歡呼,伍封聽這呼聲,都是衝著自己而發,看來自己在這姑蘇城中,比王子姑曹要受歡迎得多。忽聽呼聲中有個熟悉的女聲,伍封循聲看過去,卻見旋波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王孫駱的馬車旁,正滿臉興奮地隨著眾人呼叫。
伍封心道:“這丫頭果然如移光所說,貪玩得緊。”忽一眼見胥門巢的車後又轉出了一個女子,正是移光,正得意洋洋地衝著他大拋媚眼。
胥門巢和王孫雄昨晚見過伍封的劍術,早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王孫駱昨晚卻沒有到落鳳閣去,他聽人說伍封昨晚只用一劍便將名滿姑蘇的劍手越寒嚇死,並不怎麼相信,適才見了伍封這一戟,才知眾人所言不虛。
伍封瞪了旋波和移光一眼,對鮑興道:“小興兒,去將姑曹扶起來。”
鮑興跳下銅車,搖搖擺擺地晃了過去,將王子姑曹扯起來,姑曹被伍封巨力一撞,仍有些昏頭昏腦,不知所以。
伍封笑道:“姑曹可受驚了,適才為叔用力稍大了些,怕是嚇壞了你。不過說起來,若非你十分頑皮,我這做叔叔的也不會如此。三箭約定已了,你和小地的比武就這麼罷手了吧?”
王子地當然不敢與姑曹再比,姑曹此刻心驚膽戰,對伍封的話哪敢說個“不”字?
伍封又道:“小凰兒是為叔的故人,我已與太宰說好了,讓小凰兒在我府中住一段時間,姑曹便不要再找計先生糾纏了。”他哈哈一笑,向胥門巢等人打了個招呼,便道:“今日就這麼著吧,在下也要回官署辦事了。”
這時移光和旋波都走上來,伍封瞪眼道:“你們都出了宮,何人服侍姊姊?”
旋波笑道:“宮中的宮女可多了,夫人用不上我們服侍。”
移光道:“龍伯,你這車有些古怪,我們上你的車可好?”
伍封笑著搖頭,道:“這成什麼樣子?”
旋波哼了一聲,嗔道:“早知道你不會答應,不過我們也乘了車來。”二女自上了馬車。
鮑興不知從哪裡將那一小截短了的戟刃拾回來,在銅戟月牙上比了比,惡狠狠地道:“姑曹弄壞了公子的兵器,當真是該死之極。”向姑曹瞧過去,眼珠子不停的轉動。
伍封笑道:“你不是在打姑曹那條大鐵戟的主意吧?”
鮑興愕然道:“咦,公子又怎知道?”
伍封大笑,道:“你這傢伙的心思我怎會猜不到?那條鐵戟便不用管了,真要打起仗來,這個姑曹還是個好手,他沒了鐵戟怎麼行?”
在四周眾人的歡呼聲中,伍封帶著城兵回到了官署,此時這些城兵看他的眼色更加不一樣了,充滿了尊敬佩服之意。
旋波和移光的馬車也一路緊緊跟著,二女也要進入官署。姑蘇城中誰不知道此二女最得夫差和西施寵愛?無人敢阻止,眼睜睜看著二人嘻嘻哈哈地跑進了官署。
伍封見二女進了官署,甚是頭痛,皺眉道:“二位姑娘,在下正忙著,無暇相陪哩!”
旋波笑道:“龍伯自己忙去,也不用理會我們,嘻嘻!”她與移光在一旁嘻嘻哈哈,或跑來替伍封磨墨,或去找兵衛替伍封酎酒,一派胡鬧自是不必說了。不過這二人在官署中一鬧,署中來來往的將官士卒卻格外有精神,辦事也麻利之極,自是有美人在旁,不願讓她們小瞧了的緣故。
伍封第一日掌這城兵,自然要將城防、兵制、裝備、門守弄清楚,直到戍時才罷手,卻見旋波和移光也沒有了精神,乖乖地坐在一旁不說話。
伍封笑道:“你們怎麼忽地老實了?”
移光白了他一眼,嗔道:“還說哩,我們早餓壞了,等你用飯。”
她這一提起,伍封立時覺得肚中奇餓,一迭聲道:“小興兒,小興兒!快拿酒飯來。”
旋波笑道:“龍伯也會有肚餓之時?”
鮑興帶了幾個人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