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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的櫻唇中塞了些菜餚果子,哈哈大笑。他這麼做,正好是借莠葽來試試酒餚中是否有毒。
鮑興是有樣學樣,與身旁那女子大大地胡鬧,以試酒餚。
計然笑吟吟道:“龍伯小心得很,莫非是怕酒餚中有毒?”
伍封見被他看穿,心中暗驚,臉上卻笑道:“在下怕刺客混在閣中,暗中下毒,倒非疑心計先生。”
計然笑道:“龍伯說得是,以龍伯的劍術,誰人有把握行刺得手?自然以下毒為好。不過小人深諳用毒之法,如果有毒,必瞞不過小人這雙眼睛。龍伯帶了這許多人到落鳳閣來,若在閣中出了事,小人的罪過便大了。平日裡閣中來來往往的都是吳國重臣,在下對飲食自然要十分小心。”
伍封心想:“這話也有道理。”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計先生擅於用毒。小凰兒向我說時,在下還不解其故,不知計先生研習此術幹什麼,今日可明白了,正好向計先生討教。”
計然笑道:“討教是不敢當的,不過小人在此道上確有些心得,單是這毒,便可按其效用分為迷、昏、死、絕四類,各有不同。”他一邊說著,臉上大顯得色,顯是對此道極有精擅之處,別人問起,免不了賣弄一番。
伍封問道:“這四類有何不同?”
計然道:“迷藥可攝人心魂,中毒者心智迷失,下毒者馭之如牛馬也不怨。昏藥對身體無甚傷損,只不過中毒後昏睡,昏睡時間依藥效之長短而定。死藥自然是毒死的了,最厲害的便是絕藥,身中此毒者自然要死,不過並非立死,且自身並無所覺,凡與中毒者接觸,便易因他染上奇毒,如此一傳十、十傳百,當真厲害得緊。”
伍封動容道:“這絕藥可怕得緊,若是用於兩軍作戰,豈非可以不戰而勝?”
計然笑道:“小人所說的絕藥只是推測出來的,就小人所知的絕藥,雖能因人而染,卻只能染及妻妾。”
伍封嘆道:“這也厲害之極了。”
計然道:“其實毒藥聽來可怕,但也不是無法御之。天下之毒,若用於菜餚,菜餚便生出異味,甚或顏色香澤也有變化,容易被人察覺;用於酒水更不容易,無論藥粉藥丸,均不能融入水中而不見渾濁,且酒水味變,謹慎小心之人便中不了毒。”
伍封心中一動,暗道:“孃親曾精研在酒中下毒之法,能不改酒色酒味,只怕比計然要高明得多。只是孃親從未說過,回去之後要好好地學一些。”問道:“若將毒用於刀劍箭矢,是否可以毒人?”
他故意這麼問,計然雖然鎮靜,臉上仍然微微變色,道:“若將兵器在毒藥中煮過,毒附刃上,若刺傷了人,毒隨氣血入心,毒發得更要快捷。”
莠葽在一旁嬌聲道:“龍伯和計先生不住說這毒,聽起來可怕得緊,弄得這房中也似陰森森有些毒氣哩!”
伍封呵呵笑道:“美人兒說得是,我們只顧說話,沒想到嚇著了你。”
正在這時,便聽閣中一片喊聲:“拿刺客!”“著火了!”
眾人吃了一驚,一個倭人勇士進來稟報:“公子,刺客在閣中放火,我們拿出了一個刺客,還有一個女刺客逃出閣外,我們有十餘人追下去了!其餘人正在救火。”
這擒住刺客的說法並非伍封預先安排好的說辭,伍封也大惑不解,本來他是想打著捉拿刺客的幌子,到落鳳閣來搜一搜,想不到還真地拿住了一個刺客!至於那女刺客云云是他先安排好的。他讓圉公陽和庖丁刀趁倭人勇士混入閣後,趁人多混亂、閣中人又不識得倭人勇士時在閣中尋那密室。若找到移光,而移光又活著的話,便這麼稟報,計然便會以為移光見了人來,自行逃出去,不會想到此女已經落到伍封手上。放火則是圉公陽和庖丁刀找到要緊物什後必須要做的事,否則的話,平白丟了東西,計然怎會不生疑?
計然聽見失火,吃了一驚,正要出去,便聽伍封道:“將那刺客帶上來。”伍封十分奇怪,不知道倭人勇士擒了個什麼人。
計然便止住了腳,看看這放火行刺的人是誰。
幾個人押了個人上來,伍封仔細看時,覺得這麼有些面善,一時想不起來,問道:“你是什麼人?”
計然在一旁驚道:“龍伯,這人是我們落鳳閣的客人,名叫樂靈,昨日方來,難道他竟是刺客?”
那樂靈搖頭道:“小人不是刺客。”
伍封忽地認出了此人,道:“在下想起來了,你是越國範大夫的門客,當日範大夫送給在下一口‘映月’寶劍,是你一路趕上相送。咦,你怎跑到此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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