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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和東皋公切脈一試,楚月兒道:“這脈象又有不同,似乎有病象。”東皋公道:“這不是病象,是內傷之象。這位老商想是在七年之前,不對,是八年之前胸口被人擊傷,並未醫治,仗著身強而挺了下來,次年又傷了同處,不過這一次曾就醫,醫好了新傷,但舊傷卻沉積下來,成為痼疾。”
商壺驚道:“咦,老先生真是神人!八年之前老商在樓煩被一個叫朱平漫的傢伙打了一拳,次年與胡人練跤又摔傷了同處,醫了二十天方好。”
楚月兒搭著其脈沉吟道:“老先生,這痼疾似乎難愈,是否有礙?”
東皋公道:“眼下雖不會發作,再過十二年,一發再不可治,非死不可!”
伍封與楚月兒大吃一驚,伍封忙道:“老先生,老商是月兒的愛徒,煩老先生診治。”東皋公笑道:“無妨,幸虧老商遇到了老夫,否則再拖上數月,疾患入骨,神仙也難救。先停下車來,老夫用針為他止住內傷,每日施針,等到了城邑,再藥石相攻,十數日便可以痊癒。”
伍封忙命大隊停下來,在道旁少歇,東皋公一邊替商壺扎針,一邊指點楚月兒諸般針法及用途,道:“家師治病之方法有湯、熨、針、醪四法,湯即湯藥,熨即藥敷按摩,針即針灸,醪即藥酒,這針法除進針出針外,又有捻轉、提插、留針等手法,月兒仔細瞧著。”其實為商壺施針不過一會兒功夫,東皋公為楚月兒講解用針卻用了一個多時辰。
楚月兒問道:“老先生有如何能分出老商的舊傷是在七八年之前?”東皋公道:“從脈象便可得知,不過這需要時日才能做到。不過你看他肩井上的隱隱青記,內中必含一圈圈細紋,定有八圈細紋,便是八年的內傷。”
此時眾人對東皋公佩服之極,不單是楚月兒和鮑興,連春夏秋冬四女也上前去瞧,商壺肩井上果有細紋,且真是八道。
東皋公和楚月兒又為眾人一一診治,他只是想教楚月兒醫術,眾人卻平白地得到神醫就診,有病的治病,有舊傷的治傷,無不大悅。
次日開始為商壺施針,東皋公便讓楚月兒施針,初時不免將商壺扎得呲牙咧嘴地叫痛,漸漸楚月兒針法熟練,由東皋公指點著為其餘人扎針,漸通此道。東皋公大悅,心忖此女對醫道極有天賦,記性又好,正是歧黃中人。楚月兒本來只是從計然的竹簡上學些解毒之法,學解毒不免要研其如何用毒,東皋公由此入手授以醫道,引得楚月兒興趣大發,她本懂許多藥理,有這神醫指點,這一路緩行二十餘天,楚月兒學醫之快,比得上常人學醫數年。
伍封本慣了一路與楚月兒說話,眼下楚月兒興致勃勃向東皋公學醫,自己一路無事,便將莊戰叫上來同乘說話。
由於他們繞道堂溪,沿這北上大道便入了鄭國,伍封派圉公陽先入鄭報訊假道。這使者往來,要過它國之境,非執假道之禮不可,楚莊王派使者赴齊,使者過宋國而不假道,宋國恨其輕視本國,執而殺之,引得楚軍圍宋達九月之久。伍封以往過它國之境,都要假道,這次由楚國回成周,既然要經鄭國,便要先使人假道。以免得鄭國以為他仗齊楚之大,輕忽小國。
等伍封等人入了鄭境,鄭聲公帶了一眾鄭臣到郊外相迎,圉公陽也趕了回來,鄭人歌舞絲竹、牛羊美酒,聲勢甚大。伍封想不到鄭國君臣如此隆重,頗有些不好意思,下車相見。
鄭聲公上下打量著伍封,見他年紀雖輕,但身高一丈,氣宇不凡,道:“寡人聞龍伯大名已久,不料龍伯竟如此年少,頗令寡人詫異。”伍封拱手笑道:“在下欲回成周,只想假道鄭境,不料驚動了國君,委實有些惶恐。”
鄭聲公道:“龍伯辱足鄙邑,便請入城一聚。”伍封本意是想入城,口中不免要客套九句,道:“在下只是途經貴地,行程匆忙,不敢入城騷擾。”鄭聲公道:“龍伯周行列國,過鄭而不入,雖然龍伯的確事煩,但旁人定以為龍伯輕忽鄭國,鄭人只怕不悅。”
伍封心忖鄭國夾在晉、楚兩大國之間,數百年戰禍綿綿,迫不得已要依附大國,眼下自己的身份超然,與各國都有交情,還是齊君之女婿、楚王之姊夫,又與晉國趙氏交好,今日過鄭,鄭聲公怎能放過,自然是非大加籠絡不可。田恆耽心鄭國背齊向晉,這一次正好探聽鄭國君臣之意。伍封道:“既然國君如此盛情,在下卻之不恭,只好厚顏打擾。”
鄭國君臣大喜,浩浩蕩蕩引伍封一眾入城,城中早安排了驛館,館中女樂庖圉齊備,單是童兒侍女便各有百人。楚月兒、東皋公等人入館休息,伍封帶著鮑興、莊戰、商壺入宮。
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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