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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三種都是劇毒之藥,老夫若用生薑、黑豆混碾成粉,再加上大豆汁、黃蓮汁、菖蒲水,以冷水調合服用,理應可解這三毒。”楚月兒點頭道:“簡上確是這麼用法,不過多了一種乾薑汁。”東皋公猛拍大腿道:“妙!這乾薑汁用得極妙!藥量如何?”楚月兒道:“常人用當然是生薑一兩三錢、黑豆四兩,大豆等各用五錢軋汁;若是肥胖之人,須得加些……”
他們一老一少說得十分高興,伍封等人面面相覷,忍不住暗暗好笑,不敢打擾。楚月兒和東皋公越說越是興奮,說了好一陣,東皋公睜眼道:“是了,老夫扯著月公主這麼長篇大論,不免耽誤了你們的行程。”
伍封忙道:“無妨,我們並無急事,大可以在此地設帳過夜。”東皋公笑道:“這如何使得?不如這麼著,老夫隨你們一路前往,途中正好於月公主研究些醫術,一舉兩得。老夫許久未聞過高明的用藥之術了。”
伍封道:“晚輩正有意請老先生到我成周的府上小住,同行更好。老先生是否還有家人?晚輩派人一併接來。”東皋公笑道:“老夫隻身一人,行至何處便在何處落腳,何來家人?”
鮑興將地上餅金撿起來交給東皋公,伍封命將銅車華蓋上的錦帳放下來,楚月兒扶了東皋公上銅車安座,人車前行,東皋公卻與楚月兒在銅車帳中滔滔不絕。便聽東皋公道:“月公主,這……”,楚月兒道:“老先生喚我‘月兒’便是。”東皋公道:“是極,月兒,有一種蛇毒可十分厲害,名為烏頭子,喜歡在川烏、草烏附近藏身,竹簡上可有解法麼?”楚月兒道:“似未見過解法,不過簡上說蛇所在處,七步之內必有解藥,那川烏、草烏是否可為解藥?不過川烏有劇毒,可不敢用。”東皋公呵呵笑道:“正是用川烏來解,這叫作以毒攻毒。用草烏也可解之,不過川烏草烏不過混用,單用一味即可。”楚月兒問道:“為何不能混用?”東皋公道:“川烏草烏相配大有禁忌,合用則失去藥效,此類禁忌之藥有十九種,叫‘十九畏’;還有十八種藥不能混配,否則便有大毒,足以致命,稱為‘十八反’。用藥者不可不知,老夫教你這歌訣,日後你用藥時要謹記,另外,藥劑使用分君臣佐使,不可不知。先背這‘十九畏’,歌訣是:‘硫磺原是火中精,朴硝一見便相爭……’。”
伍封心忖這二人一個是九十四歲的白首老翁,一個是十七八歲的美貌少女,偏能說到一起去,興趣昂然,也算是奇事一件,覺得甚為有趣。
一路上有東皋公相隨,行程就慢了許多,雖然這世上有很多人被稱為神醫,但真正的神醫,無過於扁鵲者。東皋公是扁鵲的弟子,從醫八十餘年,醫道非同小可,世上再無第二人可以比擬,這些天他將用藥的諸般法門禁忌效用一一說給楚月兒聽,又時時停車,帶楚月兒在道旁採藥辨認,楚月兒對此道本有興趣,用心記憶不提。
這日到了棠溪,還離城邑甚遠,便見夫概帶了數人在道旁等著。
伍封微覺愕然,將楚月兒從銅車上喚出來,帶眾女下車拜見夫概,伍封道:“舅爺爺可好。”夫概笑道:“還好,難得封兒有心,竟繞到此地來探我。不過老夫無甚顏面見人,不敢迎你入城。”
圉公陽和庖丁刀將一早準備好的一車禮物拿上來,夫概身後轉上來一人接過,看那人時,正是上次見過的那力氣驚人的莊戰。
伍封忽想起上次在吳國時,小鹿繞道楚國買梁種,再趕到吳國,說過途中遇到了這莊戰,還比試過刀劍,連小鹿也不敵此人。後來匆匆回齊,一路上多生變故,葉柔亡故,眾人心情寥落,回齊之後又忙著送田燕兒成親,一直未細問過小鹿與莊戰交手的事。此刻見到此人,興趣大生,不住地向莊戰打量。
眾人在道旁林間席地而坐,伍封讓鮑興請東皋公來,東皋公卻不願意見生人,伍封只好由得他在車上休息。夫概的從人奉上美酒瓜果供眾人解熱,夫概見伍封和楚月兒都注意這莊戰,笑道:“封兒,小戰力氣不小,劍術又精,老夫對他甚為看重。上次瞞著老夫與令徒小鹿比試了一次,被老夫好一頓責怪。”
楚月兒看了莊戰好半天,甚覺親近,忽想起渠公到她族中挑選人才之事,她和伍封在魯國為孔子弔喪,渠公將莊大等人帶了去,還說族中有一人名戰,素為族人推重,這人之名也是“戰”,莫非就是此人?她道:“夫君,渠公曾說我族人之中有一人善劍術,名為戰。”
伍封也想了起來,夫概笑道:“月公主猜得不錯,小戰便是你的堂侄,他常回族中去,是以你們族人都知道他。”
莊戰道:“其實在上次見面時,小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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