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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揮臂向支離益的劍頭掃過去。
支離益見他大失分寸,心中暗喜,須知這柄蛇劍是他數十年苦思、又大費心血煅煉而成,既有活蛇吸取精神氣血之妙,又如以往那屠龍劍之堅韌。用兩頭蛇吸人氣血,還要費些時候,若用此劍,只要劍頭長牙刺入敵身,敵人的氣血頃刻狂洩,由劍身傳入自己體內,敵人自然是一擊及潰。支離益見伍封這一劍甚猛,暗道:“你的劍勢雖猛,可不及我先發的劍快,只要我劍頭碰上你的手臂,你的氣血立洩,這劍便中途而止,怎能傷我?”
他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手中的蛇劍更快過心念,蛇頭早已經刺在伍封小臂上,本以為伍封立時便氣血洩出而倒,誰知道伍封毫不在意,“天照”重劍依然刺了過來。
支離益大吃一驚。昨日他一劍刺中楚月兒,雖然未吸到氣血,但他先見楚月兒能御風使劍,便以為這丫頭天賦異稟,氣血不洩,但中了他一劍,必死而無疑。午間見楚月兒與伍封在空中巡行,大為驚奇,不知道此女為何還活著,好半天才想起自己三寶之一的“金縷衣”早落入伍封之手,必定穿在楚月兒身上。既然寶衣在楚月兒身上,伍封當然便無衣護體,何況就算有“金縷衣”,此衣只護胸腹後背,萬萬保護不到手臂上去。此刻見蛇劍擊中伍封的手臂,伍封竟然毫不受傷,他怎知道伍封臂上有兩塊來自“金縷衣”的護甲?大驚之下,略怔了怔。
高手拆招,瞬息萬變,支離益只是一怔之間,便失了先機,已經來不及格擋伍封的長劍,此時楚月兒的長劍又遞了過來,支離益只好退開一步相避。
伍封藉機閃過支離益身側,左手攬在楚月兒細腰之上,立時暴退,將楚月兒扯離支離益的牽引之力道圈子。支離益畢竟是天下第一的劍手,還未等伍封和楚月兒分開,此刻又逼劍上前。
正在此時,便聽商壺一聲怪叫之中,夾著奇異而短促的風響,支離益便覺一縷勁風向後背襲來,側身相避,一柄大叉由身側飛過。他的劍術深諳攻守兼備之妙,身處守勢,劍必相攻,順手揮劍後擊,便聽一聲脆響,支離益的蛇劍纏上了一物。
這一次支離益便失算了,他萬萬料不到背後以叉偷襲的人並非挺叉刺擊,是以按他的劍術,讓過叉時,蛇劍已經刺在握叉人的身上。可商壺這叉是楚月兒教他的飛叉,自己離支離益還遠著,手上握著的是叉尾上的銅鏈,支離益的蛇劍一擊雖中,卻是擊在銅鏈之上。他的蛇劍硬中帶軟,一擊便纏,那銅鏈也是個軟傢伙,碰在一起,劍鏈相纏,一時間脫不開來。支離益這一招後擊,劍被纏住,下一招便使不出來,心中大驚。
伍封和楚月兒見此良機,急忙雙劍齊攻,支離益心急之下,右手劍上使力,“砰”地一聲將銅鏈崩斷,商壺正奮力後扯,猛可地失力,重重地跌倒在地。
支離益右手動時,左手一翻,由袖中閃將出來,手上已經多了一物。此物是個圓盾,只有尋常銅鏡大小,周圍呈火焰之狀,亮燦燦地在手心中旋動,也不知道是何種金屬打造。“叮”的一聲,伍封這一劍被此圓盾格擋住。不過楚月兒的“映月”劍卻隱在伍封的劍勢之中,劍速奇快,卻悄沒聲地刺了出來,就好像急浪之中忽地伸出一塊尖急的礁石,正好刺在支離益的右腿之上,深入數寸。
支離益哼了一聲,順劍勢後退,他身手敏捷,就這麼一退,已經到了兩丈之外,免除了被一劍洞穿之厄。雖然他劍術奇高,先前左臂上受傷似乎並不在意,其實十分痛楚,只是他以右手用劍,左手暫未用著,此刻左手執盾,被伍封雙手劍術重擊在盾上,伍封的神力驚人,支離益被震得臂上傷處鮮血激迸,再加上右腿上又被楚月兒深刺了一劍,此刻二傷並作,劇痛難忍,尤其是左臂痛得格外厲害。
他心中怒極,卻不敢負痛再戰,毫不遲疑,借後退之勢轉身向營外閃去。此時莊戰與小鹿正向他搶上來,一刀一劍都是雙手揮動,支離益格開莊戰的鐵劍,道:“是你!”想是從劍術是認出莊戰便是他昔年親自教過劍術的孩童。他揮劍擊開莊戰的鐵劍時,左手卻透過小鹿的刀影向他肩上抓去,後發先至,小鹿見他出手奇快,急往後退,便聽“嗤”的一聲,右臂上的甲片衣袖盡數被支離益扯落,露出臂膊上一個青色的鹿形胎記。
支離益“咦”了一聲,微微怔住,身形飄飛起來,向營外而去。他一條黑影在前,伍封和楚月兒兩道身影在後,在空中電射而過。原來,伍封和楚月兒見支離益傷勢不輕,心忖此時是格殺支離益的最佳良機,怎肯放過?自然是展身追來。
支離益雖然受傷,身法依然快捷無比。三人之中,以楚月兒的身法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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