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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已經到了次日卯辰之時。
伍封見這些童兒侍女被自己和楚月兒折騰一整夜,早已經委頓不堪,心生歉意,賜了許多金貝,讓他們退下。
須知他們二人這一鬧騰,卻為後世留下一種武道絕技。其後伍封與楚月兒點解九穴之術由這四十童兒侍女口中流傳下來,他們不懂武技,不知道其中的奧妙,傳說紛紜有誤,其中還有一半人聽過昨日伍封、楚月兒和東皋公的說話,稍知其理。此後這些人的後代之中有人習儒,依前人之述,著有點解九穴之文一篇,其學卻並不完全。此文雖在秦始皇焚書之際被燒,但這點解要穴之說仍有傳承,後世又有人在此基礎上精研此術,依前人不同傳聞,漸成不同的各派點穴之術,據稱大有靈驗云云。只是後世之點穴術與伍封、楚月兒所習之絕術大不相同,單是走馬穴在身之何處便有多種說法。據說東皋公有醫書曾經傳世,可惜書中並未提過點解九穴,是以後世再無他人知道點穴之術是伍封、楚月兒和東皋公三人所創。
伍封暫住鄭國,行裝也未卸解多少,圉公陽帶著人收拾起來甚快,昨日早已經準備好了。眾人用了早膳,伍封正準備啟程出發,那鄭國少正遊參便來拜見。
伍封與遊參在堂上稍坐,遊參道:“在下早晚由宋國趕回來,聞說龍伯在新鄭,是以前來拜見。”伍封道:“少正真是有心。是了,昨日在下見過令郎,稍有得罪,少正請勿見怪。”遊參面帶慚色,道:“在下正是來向龍伯陪罪。”他對從人道:“將那畜牲抬上來。”
遊府的從人用大板從館外抬進一人,伍封看時,正是昨日在樂坊中想將胡弦兒搶回府的遊參次子,這傢伙哼哼唧唧地似醒非醒,雙腿露出,大腿上包著白帛,透出濃濃的藥味,白帛上還不住地滲著鮮血。
伍封吃了一驚,道:“令郎這是為何?”遊參道:“在下有犬子三人,次子甚不成器。在下若在城中,這畜牲還老實些,這一次去了宋國多日,這小子便闖了許多禍出來,昨日更得罪了龍伯。在下一怒之下,執以家法,將這畜牲重責了五十大板,便成了這個樣子。”
伍封見這傢伙被打成這個樣子,心忖連鄭聲公也不敢得罪自己,遊參定是怕自己怪罪,才會忍心責罰其子,這全因鄭國地小勢弱,畏懼大國之故。忙道:“令郎只怕傷重,神醫東皋公現在鄙處,是否請他來為令郎醫治?”
遊參面露喜色,旋又搖頭道:“在下親自動手打他,手上還有分寸,未傷及筋骨,已請醫士瞧過用藥,不敢勞神醫大駕,免得耽誤龍伯的行程。”伍封嘆道:“少正治家之嚴,在下十分佩服。”遊參讓從人將兒子抬走,道:“龍伯假道新鄭,在下未能盡地主之誼,好生慚愧!幸好打聽得龍伯喜歡聽絃鼗之音,在下匆忙備了一份禮物,不成敬意,還請龍伯笑納。”遊府從人帶了一女上來向伍封施禮,遊參道:“此女的弦鼗之音列國不見,可謂獨一無二。在下請了此女來,讓她跟隨龍伯,閒來為龍伯彈奏弦鼗。”
伍封見那女子正是胡弦兒,奇道:“弦兒寄居樂坊,並非坊中之人,少正怎能請來?”遊參怕他誤會,忙道:“弦兒絕非在下用強請來。聽說昨日龍伯對她十分垂青,卻被犬子打岔,以至好事不諧,在下既聞說此事,又是犬子阻礙,自然非得為龍伯效些綿力不可,幸好弦兒慕龍伯英雄,又視龍伯為知音人,在下贈些金帛,請了她來相陪,龍伯儘管將她帶走。”
伍封心忖其中必有古怪,正想向胡弦兒詢問,莊戰來報,說鄭聲公趕來相送。伍封只好先讓胡弦兒退下去,自己出館相迎。
鄭聲公入館問道:“龍伯覺得這驛館如何?”伍封立時想起湖中那件褻衣來,笑道:“在下所到諸國之中,唯此館最好,聽說是國君的公子府第所改而成,這番盛情,在下感激得很。”
鄭聲公嘆道:“可惜龍伯貴人事忙,此館雖然過得去,卻不足以挽留龍伯長住。”伍封知道他這是真心話,而鄭聲公希望伍封長留鄭國,並非因二人交情好,而是鑑於鄭國處用武之地,夾大國之間,伍封若留在鄭國,齊楚二國與晉國趙氏便會與鄭國親厚許多,鄭國便可大增安全。
伍封道:“在下若有暇時,或會再來鄭國,與國君共聆新聲。”鄭聲公笑道:“想不到龍伯也喜歡新聲,聽說昨日龍伯還曾親赴市肆聽絃鼗之音,這真是意想不到,否則寡人招女樂入宮,為龍伯彈奏便是。”伍封道:“倒不是喜不喜歡的事,只因這弦鼗古怪,在下從未見過,是以稍感興趣。”
鄭聲公道:“弦鼗是胡人的樂器,可於馬背上彈響,還未傳入中原。寡人宮中也有人能彈奏弦鼗,是胡姬由東胡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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