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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趙兩家表面上和氣,私底下勢同水火,趙氏有夫君和齊國田氏為強援,智瑤又少了秦人支援,不免有些勢弱。夫君聘賢才於四野、拔名將於行武,孔門弟子、董門刺客皆為所用,手下有九夷之人、胡人、鮮虞人,不以族分,愛才之名遠播。智瑤自然知道我們去秦國的事,猜想我們與秦失可能有交情,才會讓絺疵和預讓前來相試。只要夫君露出惜才之意,絺疵便會打蛇隨棍上,另有計謀。不料夫君竟說與秦兄有結義之情,這就正好落入智瑤的謀劃之中,他有人質在手,不怕夫君不與他立誓。不過他知道夫君的脾氣,與他立守望相助的親盟定然不會,不過立個互不相害的盟約卻是無妨的。如此一來,萬一智氏與趙氏有何衝突,夫君便不好相助趙氏,這便減了趙氏一個強援。”
妙公主嘆道:“想不到上了智瑤一個大當!”楚月兒卻道:“立一誓而救一人性命,也不算吃虧。”伍封笑道:“月兒說得是。我們與智瑤本來就沒有多大仇隙,立誓不害又有何妨?何況我也說了,這是兩家之盟,萬一齊晉之間有戰事,我絕不會因私而毀公。秦兄是我義兄,怎能眼巴巴看著被人加害?”秦失忙道:“義兄之說是龍伯權宜之計,小人怎能厚顏高攀?”伍封呵呵笑道:“小弟已經當著智瑤、絺疵、豫讓之面說了秦兄是小弟的義兄,這事情傳了開去,已成定局。大丈夫相交全憑相知二字,未必非要行撮土焚香之舉。小弟說是義兄弟,自然就是義兄弟了,除非秦兄嫌棄小弟。”秦失忍不住笑道:“與龍伯交往當真是一件爽快事。”伍封讓秋風將秦厲共公託他交給秦失的那對虎爪拿來,交給秦失,道:“這對虎爪是伯昏無人為你所造,還未製成便因火而毀,秦君特地請人重製,託我交給你。”秦失伸手接過,嘆道:“我與秦君向來不和,想不到他當了國君,反而會如此看重,秦國我是不會回去的了。”
趙鞅、晉君先後去世,再加上秦失在府中養傷,伍封等人便被羈絆在絳都,應付許多禮儀。本來,伍封並非它國使者,以伍封等人的身份,只要過了一月後晉君的招魂之禮後便可以走,但過了一個月,伍封卻還未有走的意思,眾人甚是納悶。在府中悶得慌了,只好勤練武技不提。儘管伍封料到會有事發生,可過了一個多月,居然毫無動靜,伍封心中大奇,心忖這晉國四卿怎麼突然偃旗息鼓了呢?
趙鞅死後,趙無恤繼承趙氏,被封為上卿,不過四卿之首卻落在了智瑤的頭上。這一個月來,除了在禮事上見過趙無恤,伍封平時便沒有見過他,不僅他未來拜訪,連田燕兒和田力也未來過。
這日伍封說起此事,夢王姬道:“是啊,以夫君與趙家的交情,趙無恤無論如何也該來見見你,怎會如此?”伍封道:“或是趙氏家事煩忙之故吧。”妙公主搖頭道:“這事有些古怪,其實我們也該走了,怎麼還留在絳都?”楚月兒笑嘻嘻看了伍封一眼,沒有說話。
伍封嘆道:“月兒猜對了一半。”妙公主愕然道:“月兒猜對了什麼?她可什麼也沒有說。”伍封道:“月兒雖然沒說,但她看我一眼我便知道了,月兒是說我在等人。”妙公主恍然大悟,笑道:“夫君想等趙大小姐,好見一面?”夢王姬早聽說過伍封與趙飛羽的事,笑道:“原來如此。我猜另一半,夫君是否耽心四卿相爭,趙氏吃虧,是以想留下來相助趙氏?”伍封讚道:“王姬聰明得緊,為夫正是這麼想。”妙公主笑道:“就我蠢笨些,一點也猜不到。”伍封道:“你也不是蠢,只是不愛動腦。不過一月無事,這晉國四卿私底下必有約定,只怕暫時爭不起來。”夢王姬道:“是啊,趙無恤將趙氏這四卿之首讓給智瑤,想是四家商議後的結果。”
伍封道:“其實我留在絳都等任公子和趙大小姐,並非僅僅想見故人,還另有打算。”他見眾女不解,道:“我們還有個大對頭哩!怎麼都忘了?”楚月兒道:“劍中聖人支離益?”
伍封點頭道:“正是。這人雖然數年未現身,但他要對付我是可想而知的。他要下手,自然是我們回程途中最好。若等我們回了齊國,到了自己的地頭,他要一擊得手就難了。他與常人不同,行水路怕他鑿船,行陸路怕他行刺。只要他傷了你們其中任一個,我便難過之極,是以不得不小心。”楚月兒恍然道:“夫君想等任公子和趙大小姐到後,與他們同行,再設法讓他們送我們到齊國邊上?”伍封點頭道:“正是,我們先放回信鴿,一入齊境便有大隊士卒接應,便不怕支離益了。”夢王姬有些不解,道:“與代王夫婦同行,這支離益便不會下手麼?”妙公主也道:“是啊,這位支離益是個忠君的代人麼?”楚月兒道:“這個你們可不知道,支離益便是代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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