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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了。”說話的正是條桑和顏不疑。
伍封心道:“原來顏不疑是去對付王子無翳,想是為了爭這越王太子之位。”忽又好奇:“這木室中毒香迷漫,顏不疑怎麼不怕?”正這麼想時,恰好條桑也格格笑道:“王子這體格真是奇怪,連屠龍子老先生和龍伯都怕的毒香,王子卻天生不怕。”顏不疑含含糊糊地道:“所以說我才是天命的大王,能得天地眷顧。”
伍封心道:“既然支離益也怕這毒香,顏不疑的功夫是支離益和董梧所教,唯一不同的便只有他練過‘蛻龍術’,練此功不能人道,莫非體格也會變得如同女人,才會不懼專門對付男人的毒香?”這麼想著,忽想起自從初見顏不疑,便覺得他說話聲尖細,是以顯得格外陰森,而其外表也俊朗秀美,令人心折,今日才想到其中可能還有這緣故。
條桑笑道:“正是,王子才是真正的越王,無翳怎及得上王子的萬一?是了,為何……為何王子對桑兒總是……”,忽然沉聲下來,伍封心中怕她要問顏不疑為何從不碰她,若真問出來,顏不疑必然觸及隱痛,惱羞成怒,會殺了條桑以遮羞,不禁大急。
幸好條桑沒有細問下去,顏不疑沉吟了良久,道:“眼下……這個眼前還不適宜。前日我到幹隧去見父王,途中遇到刺客,好在師祖在旁,殺了刺客,不過我受了點傷,雖不說重,但也不能說輕,須得將養。”他這句話說出來,伍封和條桑都大吃一驚,條桑驚道:“什麼?”
伍封立時想到楚月兒,心知道這世上能傷顏不疑的,想來只有自己、支離益和楚月兒,這刺客莫非是楚月兒?聽顏不疑說支離益殺了刺客,心中大急,立時便想跳起來相問。恰好聽顏不疑道:“這刺客是我派人扮的,受點傷便顯得真實。”
伍封這才放心,不過這一瞬之間,竟驚出了一身冷汗。
條桑愕然道:“怎會如此?桑兒還以為……”,顏不疑似是心情奇佳,竟然笑了兩聲,問道:“桑兒以為什麼?”條桑道:“那日桑兒見王子招集死士,便猜想王子必有大用,以為你派他們去刺殺無翳,何況有龍伯在手,正好將這事推在龍伯身上……,唔,這不好,龍伯不會殺無翳,便說是龍伯手下為了尋龍伯,威逼無翳,衝突下手。”
顏不疑讚道:“桑兒能想出這樣的計謀,當真了不起。我和師祖本來也是這麼謀劃,不過在宮中與孩兒鹿郢說起,鹿郢說不如讓死士假扮刺客來刺殺我。”條桑愕然道:“王孫為何會出如此主意?”顏不疑笑道:“你想,如果真有人行刺殺我,誰的嫌疑最大?”條桑道:“自然是王子無翳了,誰都知道他一向當了自己是太子,自從你被大王認回,他便坐立不安了。”
顏不疑道:“正是。我從小不在越國,若論與吳臣之好,我自然不如無翳多矣。文種向來是無翳一黨,范蠡雖然清高,也聽說他不願意我當太子,以為我不如無翳仁厚。如果無翳被人殺了,就算有龍伯來頂罪,范蠡和文種未必會盡信,至少我這嫌疑不小。父王生平最恨手足相殘、同室操戈,鹿郢說我們若派死士殺了無翳,就算毫無破綻,卻總是讓父王和範文二人心中多了個結,說不定會對我疑心。”條桑道:“王孫這話甚有道理。”顏不疑道:“是以讓死士來刺殺我,正是絕妙的主意,誰會料到我竟然使人來行刺自己?”
條桑笑道:“這也說得是,這些死士王子練養多年,誰都不知道,只須讓他們假意行刺,再將他們盡數殺了滅口,這便神不知鬼不覺了。”顏不疑道:“怎會是假意行刺?我讓他們真的下手,因為他們本就不知道車上是我,是以真地全力以赴。我的從人中有好幾個是我疑心的,不是范蠡文種的人,便是父王暗遣來的,唯有讓他們親眼見到刺客的兇惡,才不會疑心我這是苦肉之計。”條桑驚道:“大王竟然派了人混到王子身邊?這是為什麼?”
顏不疑小聲道:“父王生性多疑,除了陪他對吳國為奴的王后和范蠡二人,對其他人誰也信不過。他老人家智謀如海,別看他平日不大言語,心中的主意還勝過范蠡和文種二人,非同小可。我猜所有越臣身邊都有父王的耳目,若非如此,我怎會讓你參與諸多大事?因為無論如何,大王總不會在意你這對越政毫無影響的女子。”條桑驚愕良久,不禁嘆了口氣。
顏不疑道:“當然,這事情要做得周全,除了讓死士以為所殺的真是敵人外,還得有些安排。譬如我去幹隧假裝是臨時起意,又故意些了條不常行的路徑,我對王后說起時,便只有無翳在側,是以知道我的路徑日程的便只有我、王后和無翳三人。另外,我和師祖殺那些死士故意放走了一人入林中,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