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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良久,道:“先生真要與師父一決高下麼?”支離益嘆道:“你師父是我平生唯一的對手,如此高手若不一較高下,我會終身為憾。我練劍一生,數十年無甚長進,以為劍技一途盡止於此境,不料與他一戰,讓我另覷劍術的至境,這一年多來才能有所大成,想來他也是如此。與他動手,我將無法收斂,只怕是生死相決。他若死於我的劍下便罷了,萬一我死於他的劍下,你不必報仇。何況我不能勝之,天下間將無人能勝他了。”
這時便聽越王后的聲音道:“龍伯難道真的比先生還厲害麼?”支離益長笑一聲,道:“如不比試,在下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龍伯必然比以前厲害了許多!”越王后道:“我倒不大相信,先生是劍中聖人,只怕是將龍伯看得太要緊了。先生適才的神機,連我在屋內也差掉跌倒,委實驚天動地。”支離益道:“或是我多心了些。只因我即刻要往越中去練兵,是以不得不在宮中探察一番。”
伍封心中暗喜,原來支離益要離開吳都,怪不得他會如此謹慎。
越王后道:“先生今日就走?何時回來?”支離益道:“本來我想多呆幾日,但龍伯正趕來,我便不能耽擱。待我煉成了這支無人能敵的奇兵,便會回來。”越王后奇道:“什麼‘奇兵’?”支離益道:“王后請恕在下暫不說出來,實則這支‘奇兵’練起來十分不易,也不知道何時能成,是以在下連大王也未告知。”伍封聽他言下對這支“奇兵”甚是自負,心中凜然。這支離益的異術層出不窮,除了劍術和空手格擊之外,還會飛縱、土行,鑄劍之術也天下無雙,他練的“奇兵”想是格外的出人意料,不得不小心。
支離益向小鹿道:“在下不在宮中,王孫要勤練劍術,保護王后安全。”小鹿道:“是。”支離益向越王后告辭,越王后叫了幾個宮女道:“你們送送先生,順便將條桑喚來。”伍封心道:“條桑?那落鳳閣四美之中,鳴蜩、萑葦、秀葽均已死了,唯有這條桑被我放走,想不到眼下她在吳宮之中。”
支離益走後,越王后嘆道:“先生的本事當真是天下無雙,小鹿,難得先生如此看重,你可要好好向他學習。”小鹿道:“是。”越王后笑道:“小鹿,你一夜未睡,先去歇著吧。”小鹿也告辭走了,越王后緩緩走回屋去,坐在案後沉思。
伍封見只有越王后一人,本來是最好的動手機會,但又怕支離益還未走遠,只好忍而不發。
過了好一會兒,條桑帶了二十多個著甲掛劍的越女回來。越王后問道:“先生走了嗎?”條桑道:“先生已經出宮,乘車走了。”越王后點頭道:“正好,條桑,你去將西施那賤人帶來。”此言一出,伍封在屋頂不禁微微一震。
條桑愕然道:“王后?大王有命……”,越王后怒道:“大王之命算什麼?眼下大王不在宮中,便得由我作主。哼,大王想納西施入宮,我偏不讓他如意。”
條桑一身戎裝,輕笑一聲,道:“王后,這事只怕不能太過明顯,若被大王知道總是不好。”越王后沉吟良久,點頭道:“也好,條桑,你將西施送到太湖去吧。”條桑格格笑道:“桑兒遵命。”她帶著二十個侍女出門。
伍封和楚月兒立時想悄悄躍下去跟上,誰知道還未及動,便見幾個人匆匆走來,為首一人正是大仇人伯嚭。一個侍女進屋稟報:“王后,太宰伯嚭求見。”越王后哼了一聲,道:“伯嚭是吳國的太宰。可不是我們越國的太宰。著他進來。”
伍封尋思道:“伯嚭天未亮便跑來,想幹什麼?”他極想聽伯嚭的說話,又想去隨條桑找西施,正是分身不暇。楚月兒小聲在他耳邊道:“夫君去救姊姊,月兒聽聽伯嚭的言語。”伍封暗贊這丫頭善解人意,點頭小聲道:“你在笠澤邊上等我。”
他轉到屋後,覷著條桑等人先走離去的方向,小心追上去。才到一處宮室不遠處,便見條桑抱著西施,帶著侍女匆匆由一間屋室出來,一路吩咐侍女準備馬車。伍封心思一動,既然越王后派人將西施送走,自己在太湖邊上下手,便不會暴露自己的行蹤。
條桑到了宮外,將西施放在一乘車上,與眾侍女各上了車,往城西南而去。這時伍封早已經偷偷附上了最後一乘馬車的車底,條桑等人毫無察覺。
眾車到了城門時,這時天色已明,剛剛開城。城門計程車卒見是宮內的馬車,不敢多問,放了條桑等人出城。不一時,兵車到了太湖邊上,停車之時,伍封趁亂間滾到了路旁草叢。
伍封向湖中看去,見並無船隻,心中奇怪:“湖中無船,條桑她們來幹什麼?”正這麼想著,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