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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硬生生將鐵枝扳脫了,不會怪在陳音身上。
伍封住嘴不唱,躡步走到門口,由門縫外看,見有二人坐在門外不遠處,正在打盹。伍封悄悄開了門,閃身出去,將二人用點穴之術制住。這二人正半睡之間,自然是毫無所覺。四下看時,只見月色如水,周圍這十餘間木室各有火光,外面卻無人看守,看來顏不疑等人是絕對料不到伍封竟然能扳脫鐵枝出籠。
伍封先前這一唱除了能掩人耳目,還有另一間未曾預料到的好處,便是西施的和唱之聲,使他得知西施所在的大致地方,省了他各室去尋找。此刻西施也未唱曲了,伍封沿西施先前聲音所傳的方向,小心摸過去,到一間木室前,便聽一個條桑在裡面說道:“夫人睡罷,此刻可不早了。”西施問道:“條桑姑娘,這些天兄弟還好罷?”條桑懶洋洋地道:“自然是好,你沒聽他又敲籠子又唱曲?就是好得過頭了。”西施嘆了口氣,幽幽地道:“他是個好動之人,給困在鐵籠之中,實在是難過之極。他等閒不唱曲的,想是悶到極處,無以排遣。”條桑嘆道:“在此情此景仍能唱曲,可見龍伯是個極豁達的人,如此人物的確少見。明日桑兒帶你去瞧瞧他,陪他說話,閒聊解悶。”西施喜道:“如此最好。”條桑打了個呵欠,道:“今日便這麼著,還得委曲夫人,桑兒將你手足捆好了,便好去睡。”
伍封暗生怒意,尋思這些天必是一到晚間條桑便將西施捆住,免她逃走。他順手輕輕敲門,條桑在裡面怒道:“你們在外面守著便是,想幹什麼?”便聽“吖”地一聲,門戶開啟,條桑還未看清,便被伍封伸手點了穴,連啞穴也一併點了,閃入室內。
西施驚呼一聲,看清是伍封時,禁不住撲了上來,喜道:“兄弟,是你?”伍封伸手攬住她,笑道:“是我。”西施偎在他懷中,仰臉瞧著他,喜極而泣。伍封伸一指手指在西施小嘴上輕輕撫了一下,笑道:“小聲,別讓顏不疑聽見,我便只好殺人了。”
條桑手中仍拿著寬大的帛布,想是用來捆綁西施之用,此刻也看清是伍封,臉上露著難以值信的表情。她眼珠子不住地轉動,嘴唇不住動著,可就是出不了聲。至於她是想叫人還是想問伍封怎麼由鐵籠中出來,伍封此刻也難以深究,他放開西施,順手闔上門,由床上取了一張薄褥被,道:“姊姊,我帶你離開這地方。”他用薄被將西施輕裹,再由條桑手中拿過那長帶的寬帛,半蹲下身,將西施連人帶被捆縛在背上,確定不會脫落後,站起身來。
他看了看條桑,嘆道:“夜半頗寒,你睡著地上也不好。”順手將她提起來,扔在床上,又隨便扯被蓋在她身上,笑道:“見了支離益和顏不疑,便說我會記得他們的盛情,叫小鹿兒保重身子,勤練刀法,凡事要對得住天地良心。”條桑眼中表情複雜之極,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伍封便要出門,西施道:“兄弟慢著。”指了指床邊,伍封見自己那件大氅掛在床頭,是那日二人由水裡出來被擒,伍封替她裹上的,西施一直掛在床邊。
伍封取下大氅,披在西施身上,揹著她出室,又關上了門,飛快向澤邊奔去,西施在背上笑道:“都道兄弟殺人如麻,可誰知道兄弟心底極好,臨走還怕條桑受寒。”伍封嘆道:“其實條桑是個可憐女子,她本性也不壞,只可惜遇人不淑,先是計然和伯嚭,後來是顏不疑,這些人都是奸惡之徒,條桑耳濡目染,才會學得助紂為虐。不過換了早些年,我卻不會想到這樣的小事。”西施道:“與數年前相比,兄弟的確是成熟了許多。”
轉眼間來到澤邊,饒著這固丘轉了一整圈,竟然覓不到一艘平底福舟。西施愕然道:“這就奇了,若無這福舟,顏不疑等人怎麼離開?”伍封道:“定是他們在晚間便將福舟移走,仔細找找必有所獲。”
可這夜色茫茫,單憑月光目力便不能及遠,一時間哪裡找得到?伍封暗暗焦燥,想不到出了鐵籠,卻離不開這固丘。雖然他擅飛行之術,可此術不能帶人而行,眼下有西施在背,奇術無法施展,不禁嘆道:“只可惜我這行天之術不能帶人而行!”話音未落,便聽顏不疑在不遠處喝了一聲,道:“龍伯休走!”
伍封轉過身,只見顏不疑提著劍匆匆跑來。伍封笑道:“王子是來送在下麼?多謝多謝。”顏不疑哼了一聲,道:“閣下想走,先得問問在下是否答應。”伍封失聲笑道:“呵呵,在下想走便走,閣下是否答應,在下卻不在意。你並非在下敵手,是否最近又新練了劍術,想與在下一試?”伍封知道支離益創了套什麼“誅心之劍”,聽支離益交待顏不疑,不許他預先讓自己知道。心中對這“誅心之劍”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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