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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某擺脫了。恆某在河邊奪了一舟,由善兒直駛而來。”伍封皺起了眉頭,心知那舟上的人想必已經被這父子二人殺了。子劍道:“龍伯是個忠義之人,對恆某的所做所為想必有些不以為然。但看在燕兒、小女和盤兒面上,煩龍伯派人將田白偷偷送到畫城小女手中。恆某派小兒到貴府,便是因此。”伍封道:“既然擺脫了豫讓,有先生與令郎二人,足以送這小兒到齊國去,何用得上晚輩?”
子劍搖頭道:“恆某年邁,又受了傷,長途跋涉已經不成了。龍伯離家已久,只要龍伯以派人問候母親之名,派幾位府中高手,與善兒同往齊國,沿途自然無人生疑。”伍封微微皺眉,一時不願意答應。他行事向來光明,對這種詭譎之事頗不以為然。不過他與子劍父女頗有交情,田燕兒對他情重,以致他常覺有辜負之意,田燕兒的事也不好拒絕。子劍見他躊躇,站起身來,將懷中入睡的孩兒交給恆善,緩緩道:“龍伯,這事幹系重大,恆某隻好厚顏相請……,嗯!”他輕哼一聲,斜倒了下去。
恆善哭道:“父親!”伍封吃了一驚,忙蹲下去扶,只見子劍雙手握著一口短匕,匕身已經盡數插入胸口,鮮血汩汩流出。伍封知道子劍這是以死相托,眼見他眼中盡是熱切之意,心下頓軟,點頭道:“先生放心,晚輩答應便是。”子劍臉上露出欣慰之色,閉上了眼睛。恆善在一旁低聲泣哭,伍封見他模樣,知道這父子先前已經商議妥當,是以恆善早知道會有如此結局。
子劍一生好名,想不到為了其女兒女婿,竟然甘心自殺。伍封長嘆一聲,安慰了恆善幾句,走出船艙,將商壺叫上來小聲吩咐。商壺帶著鐵勇將子劍屍體抬出來,在附近覓一善地埋葬。眾人忙了好一陣,各自上車,恆善夾在車中,將小孩兒懷中用大帛蓋著,旁人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就連商壺也不知道恆善懷中有個小孩。一眾人簇擁回城。到城門時,那門將果然還等著,將城門大開,伍封與門將說了幾句話,一行人這才回府。
回府之後,莊戰與胡弦兒上來,伍封道:“你們回來了。”胡弦兒道:“王姬已經將弦兒所會的胡曲新聲盡數記錄下來,又學會了弦鼗之技,王姬說不好意思再將弦兒留在府上。”莊戰道:“小人跟隨龍伯數月,始終未能為龍伯效力,好生慚愧,王姬與家父讓小人回來,侍奉龍伯。”伍封心內有事,點了點頭,道:“也好,你們先下去休息。”
這時楚月兒與鮑興迎出堂來,伍封笑道:“你們來得正好,我有事與你們商議。”帶著楚月兒和鮑興轉入後堂,又讓人將恆善帶到後堂來。
楚月兒見他神秘兮兮的,微笑看著他。伍封小聲將恆善的事說了,道:“這事情事關重大,是以知者越少越好。”楚月兒驚訝不已,道:“燕兒行事當真古怪。”鮑興搔頭道:“這事情還真是出乎意外。”這時恆善入了後堂,由懷中抱出田白,向伍封和楚月兒施禮。
伍封嘆道:“這小孩兒不哭不鬧,居然連我府中的人也能瞞過,果然是天生異稟,與他人不同,日後必成大器!”楚月兒伸手將田白抱來,見這小子生得壯健結實,睡得深沉。看來看去甚是喜歡,她怕驚醒了小孩,小聲道:“這孩兒倒有點像早兒。”伍封笑道:“我也是這麼想。”楚月兒忽想起一事,道:“這小孩兒醒來要吃奶,該怎麼辦?”恆善道:“本來一路上帶了兩個乳孃,但先父奪舟之時,因舟太小,故而……”,他面色尷尬,未往下說。
伍封嘆了口氣,心知道那兩個乳孃必定也是被子劍父子殺了。他沉吟了片刻,出堂叫了幾個成周本地的寺人侍女上來,吩咐道:“你們連夜去找幾個乳孃來,要家室清白能遠行的。”寺人侍女心中狐疑,卻不敢問,連忙出府尋找。
楚月兒道:“夫君離家許久,原也該派人回去看看。只是這人選有些講究,小興兒本來最好,但小紅就要生產,不好離開。老商又老實,守不住秘。”伍封道:“我看讓小戰去最好,小戰沉穩,劍術又好。何況大家都是一家人,他也該孃親和你莊家的那幾個族人見見面。”楚月兒問道:“這事要不要告訴他?”
伍封道:“本來不必瞞他,不過知道了這件事,心裡多了件機密,反而累人。”鮑興道:“但一路上送個小孩兒,總得有個理由吧?”恆善道:“小人倒有個主意,就說小人行事荒唐,在外面風流快活,生了個兒子。龍伯看在親戚面上,順便送回去。”伍封搖頭道:“這可不好,到時候你這小孩兒忽然沒了,令姊又恰好生子,恐怕會引有心人生疑。”
鮑興忽道:“小人倒是有個主意,未知成不成?”楚月兒笑道:“你說來聽聽。”鮑興道:“小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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