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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左右二軍已經發動了進攻,國異與闞止從腰間拔出了銅劍,領著眾人向大門衝去。
便在此時,忽聽弓弦響處,眾軍之中慘叫連連,闞止只覺勁風從後貫來,驚駭之下,不及思索,身子向前撲去,滾下戰車,只聽國異悶哼了一聲,待闞止滾落地下,隱身於車後,便見國異已經轉過了身,正揮舞著銅劍,格擋飛箭,在他背上,已經插著兩支長箭。而身後的這些軍士,早有一兩百人被射倒在地,生死難料。
闞止渾身冷汗冒出,若非他身手敏捷,恐怕此刻身上也如國異一樣了!
他和國異心中知道已經中了田恆的詭計,否則,在大舉進攻之時,背後射來的弓箭若非田恆早就埋伏的人馬,又從何而來?
這時,只聽身後弓箭勁響,如雨的長箭又從田府高牆上射了下來。身前身後均有如雨的利箭,只聽中箭慘叫之聲不絕,闞止心知形勢危急,撲倒在地,一連打敗七八個滾,從地上屍體之旁搶了兩面長盾,一前一後擋著,連頭也縮排了盾牌裡面。
從兩面盾牌的縫隙之中向戰車上的國異看去,只見他手中的銅劍無力地揮了幾下,終於栽倒在車轅之上,身上插著七八支箭,這精通兵法的齊國名將,終已死於弓箭之下。
闞止心下駭然,心中茫然不知所措。
周圍的喊殺聲忽止,不知何時,弓箭也停了下來。闞止便聽田恆一陣大笑聲傳來,道:“闞止,你一向趾高氣揚,今日怎麼變成縮頭烏龜,躲在盾牌之後呢?”
闞止從盾牌後站起身來,只見手下的兵士大多已經中箭倒地,非死即傷,剩下的兵士面如土色,有的抱頭伏在地上,有的縮身於盾牌之後,顯是驚慌失措,鬥志全消。不消說,進攻後門和側門的兩批人也定是中了埋伏,全軍覆沒。
大笑聲中,田府的高牆和四周的巷中門邊,忽地冒出了無數手挽長弓的甲士身影,手中搭著弓箭,對著闞止等人。
“吱呀”一聲,田府大門開啟,數十人簇擁著田恆出來。那田恆身穿軟甲,腰掛寶劍,笑吟吟看著闞止,道:“左相今日帶大軍到我府上來,是否想將本相一劍刺殺?”
闞止面色鐵青,沉聲道:“今日之事,本相中了你的詭計,要殺便殺,無須多說。”
田恆嘆了口氣道:“本相本無殺你之心,你偏要與本相作對,究竟是何道理?”
闞止道:“你非我齊人,卻執我大齊國柄,若是恭順國君,倒也罷了,卻偏要弄權,欺凌眾臣,我身為左相,當然要助國君除掉你這亂臣賊子!”
田恒大笑道:“齊人皆視我田氏為救星,怎似你名義上相助國君,實則暗植兇黨?你派了十八名董門高手為國君的護衛,其實是想弒君換主以專權齊國吧?可憐國君還矇在鼓裡,真以為你忠心耿耿哩!”
闞止臉色一變,辨道:“胡說,胡說,本相哪有此意?”
田恆笑道:“你這段時日,常與公子高密議,欲趁攻殺本相之際,對國君暗下殺手,然後換公子高為君,可有此事?”
闞止大吃了一驚,還未及說話,田恆又道:“你想除掉本相之後,將左右二相合而為一,自任相國。可惜公子高卻看出了你的奸謀,早就將你的籌劃一一告訴了本相。”
闞止默然,忽道:“本相身為齊國大臣,你若未得國君之令擅殺本相,看你如何在齊國呆下去!”
田恆見你語中露出怯意來,大笑道:“你與國氏高氏一齊帶兵謀反,本相將你們一舉剿滅,正是忠君愛國之舉。你可曾見到城南火起之處?那正是你的左相府。只不過這把火併非本相的家將所放,而是臨淄百姓的功勞!你可知你在臨淄城中恣意為惡,百姓早已經恨你入骨了哩!”又嘆道:“你莫要以為有國君在後給你撐腰,便有恃無恐!本相今日早已經派了犰委和鮑大夫到公宮之中,助國君除掉那十八名董門刺客。”
闞止渾身一震,驚道:“鮑息與本相一同舉事,原來是假裝的?!”
田恆笑道:“鮑家與我們田家是親族哩,怎會助你?你派鮑息和高無平齊往公宮之中,本來鮑息雖然暗助本相,那高無平在一旁頗有些棘手,可你卻臨時命他改道往城牆之上,實是失策之至!你可知大盜柳下蹠的兵馬昨日便已經退出了齊境?今日並無賊兵攻城,只有你這賊子作亂。”
闞止渾身劇震,澀聲道:“原來柳下蹠攻城之說,純是你的謠傳!”
田恆笑道:“若非如此,你又怎會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來?那壽材坊中的董門刺客竟然去刺殺田逆,哈哈,在田逆埋伏的一千甲士箭下,董門刺客恐怕已是全軍盡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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