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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節親來致祭,鄙國上下無不感激。”向各國使節施了一禮,眾使者一齊答禮。
田恆眼珠一轉,向齊臣中看來,道:“閭邱明,你奉命偵糾先君被害一事,可有結果?”
閭邱明從人群中趨步出來,躬身道:“已有結果。小將已經審過此案,只因闞止謀亂,派刺客入宮行刺,鮑息大夫與相府門客犰委入宮護君,先君在慌亂之中離宮而避,犰委一路追趕,欲迎先君回宮。不料先君反當犰委是謀逆一黨,拔劍欲殺犰委,不小心從車上跌落,劍尖誤刺入體內而逝。”
田恆點了點頭,問道:“先君為何會以為犰委是謀逆一黨?”
閭邱明道:“小將已問過宮中諸人,只因此前一日,犰委曾與宮中侍衛比試劍術,當著先君之面傷了侍衛,先君對他甚是厭惡,是以才會產生誤會,釀成大禍。”
田恆嘆了口氣,道:“不管怎麼說,這犰委仍有弒君之罪。唉,犰委是本相的門客,如今弒君犯上,無知之徒,定會胡說是本相指使。”
眾人也聽過這種傳言,見田恆當眾說出來,不免有些驚訝。
閭邱明道:“那犰委自知罪孳深重,欲嚼舌自盡,被小將制止,但他舌頭已斷了一截,如今說話頗有含混不清之處。好在他對弒君之事,也供認不諱,再加上當時在場的鮑府士卒指證,推脫不了罪責。”
田恆又問:“他可曾指證是何人指使?”
閭邱明道:“他說話雖不便結,還是供出了指使之人,便是闞止和高無平二人,小將這裡有他親筆畫押的供狀。”說著,從懷中取出了一冊竹簡來。
田恆接過來看了看,交給了公子驁,道:“二位公子請仔細看看。”
公子驁和公子高分別看過,點了點頭,又交給田恆。
田恆接過供狀,走到一眾齊臣之前,將供狀交給一個鬚髮俱白的老者,道:“晏大夫掌大司寇之職,本來此案應由晏大夫偵審,然晏大夫臥病不出,本相便命閭邱明暫代晏大夫審案,此供狀還請晏大夫過目。”
被離心道:“原來這老人便是齊之名相晏嬰的兒子晏缺,此人德高望重,深居簡出,今日國立新君,原是該來。”
晏缺接過供狀,看也不看,隨手交給了身旁的齊臣,緩緩道:“不必看了,閭邱明能幹得很,天下又有什麼供狀拿不到手中?犰委這人十分該死,倒黴得很。鮑大夫被相爺派到了衛國,助衛君御晉,否則當給鮑大夫看看。”
他皮裡陽秋地說了這番話,在場的人誰會聽不出來?被離心道:“怪不得沒見到鮑息,原來被田恆派到衛國去了,鮑息與犰委一起攻入公宮,其中之事恐怕知道得更多,將他遣走自然是少了個人證。”
田恆聽晏缺話裡有話,心中暗惱,臉上卻不動聲色,點了點頭,道:“晏大夫說得是,犰委弒君犯上,正是該殺。闞止那日謀反之時,與同謀國異均已死了,卻有高無平一人走脫,如今正在緝拿之中。閭邱明,依我齊律,犰委該當何罪?”
閭邱明道:“滅族!”
田恆點頭道:“好吧,就由你去辦。”
閭邱明答應,退到了齊臣之中。
田恆轉身對著眾人,大聲道:“國不可一日無君,今日應立我大齊國之新君。”
公子高突然道:“先君並未立嗣,國君之位,應由吾叔公子驁繼承。”
眾人吃了一驚,本來,公子高繼位應是理所當然之事,誰知公子高竟推舉公子驁繼位,大出眾人意料之外。
田恆點了點頭,向晏缺問道:“晏大夫,你以為如何?”雖然他權傾齊國,也不敢忽視了這德高望重的老大夫。
晏缺向田桓看了好一陣,點了點頭,說了一個字:“好!”
田恆又向眾齊臣看了過去。
田逆也道:“好!”於是眾齊臣都點頭。
公子驁大吃了一驚,從神情上看,卻不是偽裝出來,而是真的未曾料想到會有這般變化,忙道:“這……怎麼可以?”
田恆當先向公子驁跪倒,大聲道:“參拜國君!”
公子高也轉到田恆之後,跪了下來,一眾齊臣在晏缺之後,一齊在公子驁面前跪下,開始行九跪九叩的大禮。
公子驁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被離因在齊臣之中,只好隨眾跪下行禮。
參拜完畢,一眾齊臣退到了一邊,周天子的使者單公走了上前。單公名叫單驕,四十餘歲,他是周天子的卿士,地位與一國之君相若,眼下週天子的大政全靠單、劉二公世襲相傳,雖然周勢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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