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3/4 頁)
國自決。”
田恆道:“既然齊律不好罰他,我田氏家法還在。盤兒,依田氏家法,該當如何處置?”
田盤道:“侵人田宅,二十倍償之;毆人致傷,視傷之度,棒責三十到二百。觸犯田氏家法,不論原由,皆逐出宗族。”
眾人見他們田氏家法,竟然還嚴過齊律,無不心生敬意。
田恆點頭道:“盤兒,你是我田氏之嗣,便由你來決斷吧!”
眾人大是詫異,不知田恆何時立了田盤為嗣,既未宣示出來,多半是先前才有決斷,又見伍封臉色自若,顯是早知此事,心中無不納悶,心道:“莫非先前三人入內,議的是田恆立嗣之事?但此乃田氏家事,為何會讓大將軍參與呢?”
子劍與恆素對望了一眼,向伍封看去,伍封向他們微微一笑,子劍和恆素自然知道這是伍封的功勞了。
田盤嘆了口氣,對田恆道:“以孩兒之見,不如重責百棍,逐出宗族罷!”
田政叫道:“父親!兄長!”
田恆卻不理他,嘆道:“盤兒還是念著手足之情,處罰雖輕了些,便依你的罷!”
田盤將身後那幾個家將叫出來,道:“你們去執行家法。”
那幾個家將答應,將田政當眾揪倒在地,蒙獵早恨田政胡說八道,敗壞封府的名聲,此刻不知從何處覓了十數根硬木杖來,交給這些家將。
這些家將見田恆與田盤吩咐下來,知道田政在田氏一族中已經徹底完了,如狼似虎地將田政按在地上,扯落田政套在外禦寒的絲絝,掀開其裙,露出白腿來,有兩人手執大棍,不由分說便打了下去。
只聽“噼哩啪啦”脆聲不絕,田政自小養尊處優,那吃過這般苦頭,自是“哇哇”亂叫,只是那兩人落手極快,他叫一聲的功夫,以被打了兩三棍,片刻間便見皮開肉損,鮮血四濺。
妙公主和楚月兒面露不忍之色,鮑夫人將遲遲摟在懷中,遲遲將頭紮在鮑夫人懷中,連耳也掩上了。
只聽得田政叫了十數聲,聲音便弱了,漸漸地無甚聲息,田盤眼中淌下淚來。田恆臉上肌肉微微抽動,顯是心疼之極。連恆素臉上也露出了不忍之色。
伍封見已打得夠了,忙走上前,劈手從田府家將手中奪走了大棍,見田政已是出氣多入氣少,道:“相國,田政身弱,再打下去怕會送了性命。大凡處罰,只不過是為了讓人改過自新,若真是打死了,想改過也不得,便饒了他吧?”
鮑夫人不知田政的劣事,心道這處置夠重了,也心中不忍,道:“相國,看在妾身薄面上,饒了小政吧?”她算起來是田恆的表弟婦,身份自然不同。
田恆點頭道:“便饒了他。自今日開始,田政已非我田氏族人,日後的生死善惡,全看他自己了,一陣本相便會入宮,請國君罷了他的都大夫之職。”
田盤讓家將們將田政用馬車送到別處,請醫士為他治傷。
田政被抬走後,田恆又道:“適才本相已立了盤兒為我田氏之嗣,大將軍便是見證,日後田氏族人有對盤兒不敬者,按家法處置。若有他人插手干預,大將軍既是見證,盤兒便請大將軍相助,相信大將軍不會袖手。”
眾人這才知道伍封先前將二人請到後面不知說了些什麼,以致田恆立了田盤為嗣,還讓伍封見證,以防日後生亂時可加以援手。
連晏缺也大為愕然,不知伍封如何會與田氏父子建立了這樣的交情。
那一眾醫士幾曾見過這種場面,他們不知內情,倍覺刺激之餘,對田氏父子的鐵面無私也佩服不已,田氏父子在百姓中的聲譽一向頗好,眾醫士不禁跪下,歡呼“相國英明”等語。
田恆心中雖疼,卻也知道這此更在百姓中大增美譽,足以一洗齊簡公之死給田氏一族帶來的惡名了。
晏缺道:“遲遲不知內情,被田政所騙,而且事中並無錯失,是以不加追究,送到大將軍府上。大將軍,你便帶她回府罷。”
遲遲雖聽堂上人不斷說起這位“大將軍”,卻不知是誰,偷偷向堂上眾人看去。
妙公主笑道:“遲遲,你是否當大將軍是個老頭兒呢?眼光只往鬍鬚長長的人臉上瞧?”
堂上眾人都笑起來。
楚月兒笑吟吟將遲遲拉到伍封身邊,道:“大將軍,遲遲便交在你手上了,嘻嘻!”
遲遲其實早見伍封如鶴立雞群般在堂上,只是他年紀極輕,怎也想不到他會是二位鮑少爺之叔。二鮑年紀都過了三十,他們的叔叔自然是近五十歲以上的人才對,怎料到是這雄壯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