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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心疼道:“遲遲何不早說,軍中射手專有鹿皮套子戴在手上,不至於傷手,公主為何不為遲遲找一副來?”
妙公主撅起了小嘴,委曲道:“我怎知道還要用什麼鹿皮套子?”
伍封想想也是,忙道:“是我說錯了,公主整日在宮中,又怎知道軍中之物?”吩咐旁邊侍候的家丁卻找老總管要幾副鹿皮套子來,其時各府均有兵甲,公子府上理應有此物。
伍封拉著遲遲在一旁坐下來,道:“我總有一事不解,何以遲遲習射,比他人更有天份?”
遲遲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伍封拿起連弩,輕輕拉上了弦,又放了一支箭上去,道:“遲遲射一箭給我瞧瞧。”
遲遲將連弩端在手中,也無須太著意瞄準,一箭向箭靶射出,正中靶心。
伍封點頭道:“習射之道,全在眼、心、手,眼光要準,心中要靜,手臂要穩,遲遲心思單純,眼光也不弱,這都容易些。我看遲遲射藝之準,全在於手穩,若未經專門練習,只怕做不到。”
遲遲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個道理。遲遲自小跟在義父身邊,五歲開始便為義父舉鉗,義父廢寢忘食,常常忘了我在一邊為他舉鉗,是以一舉幾個時辰也是常事。初時力不能勝,久之便能長舉了。後來到了魯國後,又常為賓客舉案,許是如此才特別的手穩罷。”
伍封聽她這麼說,其中的艱辛之處可想而知,心道:“這妮子自小吃了不少苦。”將她的雙手放在自己的大手之中,輕輕擦著,道:“如今天氣寒冷,弓弦格外地堅硬些,遲遲下次定要戴著鹿皮套子後才習射。”
遲遲點了點頭。
這時,家丁拿了數雙鹿皮套子過來,這些套子都是為男人所制,自然偏大,伍封選了一雙最小的交給遲遲,道:“這一雙只怕可以勉強一用。”
遲遲見著套子半掌之大,上有五指分別套開,在指沿處相連,僅護住五指。鹿皮性軟卻十分耐磨,這種套子真不知是何人想出來的。她戴在手上一試,雖然大了些,卻勉強可用了,自然忍不住拉弦相試。
伍封見妙公主撅著小嘴,楚月兒在一旁小聲與她說話,她仍是不樂。伍封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這丫頭覺得委曲,忙上前道:“公主,我只是說錯了一句話,你便這麼生氣麼?”
妙公主白了他一眼。
伍封訝然道:“看來公主是不饒過我了,只好明日趕回臨淄去。”
妙公主奇道:“你回臨淄趕什麼?”
伍封愁眉苦臉道:“自然是向國君請罪,只是我得罪了公主,就算抱兩壺美酒,國君只怕仍要治我的罪吧?”
妙公主“呸”了一聲,道:“你道父君是酒鬼麼?”
伍封訝然道:“連《酒經》也能寫出來,應該是酒仙罷。我看公主家學源淵,酒量頗了不起,只怕也是個小酒仙了。”
妙公主終忍不住格格一笑,道:“你的酒量最大了,我若是酒仙,你該是酒妖吧?”
眾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正笑鬧間,忽有家丁說天鄙環來拜訪。
伍封忙去將天鄙環迎入廂房,道:“今日才與龍頭分手,龍頭接著又趕了來,是否又何指教呢?”
天鄙環嘆道:“小人是為了鄙族之事而來。”
伍封知道天鄙族人地位最低,多數淪為家僕侍婢之類,心中對天鄙族自然有些同情之意,問道:“龍頭但說無妨。”
天鄙環道:“鄙族以前是九族之中人數最多的,數十年前齊入攻萊時,鄙族人不論男女,聚兵與齊人作戰,連戰數十陣,終是不敵齊人的戰車和革兵,乃至於敗,當時鄙族之人,有八成以上陣亡。唉,這也是螳臂擋車,自取其禍罷!”
伍封反而心生敬意,道:“國遇強敵,自然要奮力相抗了,天鄙族人奮身國事,令人生敬。”
天鄙環見伍封反而這麼說,與國異等人大不相同,喜道:“大將軍果然見識高明。鄙族人自從齊人入萊後,元氣大傷,偏偏齊人又惱我們頑強相抗,便宣告齊境,將天鄙族列入齊國的賤族,不得當士卒,不能為匠人。我們當時還有萬餘人,但齊人未分一畝良田給我們,是以族人無以生計,只好投身各府為役,後來一族僅有五千多人了。。”
伍封搖頭嘆道:“當時的國君是齊靈公吧?靈公怎能對你們如此刻薄呢?有失大國體統。”
天鄙環道:“景公之時,以晏嬰為相。晏嬰之祖為倭人族的夷人,他的祖母、母親均是齊人,是以無人知道他是夷人,乃能為相。晏嬰在夷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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