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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點頭笑道:“那最好是躲在月兒房中,我一手一個抱了便走,正是得其所哉。”
楚月兒格格笑個不住。
墨愛笑道:“其實搶妻之禮,理應是如此。不過倭人卻略有不同,先是要讓新娘躲在房中,入夜後,新郎便帶著親隨潛入新娘閨房,但要到新娘房中也不大容易。只因倭人最尊敬勇士,是以新娘家中的高手如妻舅、叔侄之輩也會執棍守護,除非新郎打倒了三個以上的守護,才能入房,否則有些麻煩。”
妙公主道:“又有什麼麻煩?”
墨愛道:“按以前的倭俗,子時之前新郎不能搶走新娘,便只好次日晚間再行搶妻。後來曾有新郎因搶不到妻,羞愧自盡,喜事反成喪事,倭人便改了規矩,時間以狐嗥為限,狐嗥之後,仍未能搶到新娘,便只能等第二天了。”
遲遲好奇道:“倭人喜歡養狐麼?”
墨愛笑道:“倭人並不養狐,那狐嗥之聲一般由新娘之父發出。他自是不願意女兒嫁不出去,當然是等新郎得手後才裝模作樣地叫幾聲了。況且搶新娘之舉,無非是增加喜慶之趣,也不是存心為難新郎。就算新郎的身手不夠高明,那些未來妻舅們也會假意失敗而逃。”
楚月兒道:“聽說夷人九族中,以倭人的勇士最多,說不定與此風俗也有關。”
伍封忽想起一事,說道:“既然是黑夜搶妻,多半會有些混亂。若是有歹人混了進去,或扮新郎,或裝護衛,只怕一時間難以認清。”
墨愛微微一震,駭然道:“若在這搶妻之禮上出了岔子,倭人與樂浪人兩族之間只怕會大起干戈。”
吳舟在一旁道:“樂浪乘是小人的表弟,甚得族人看重,老爺子最重情義,若是親弟出了事,一定不會善罷干休。”
招來道:“小人因為夜巡,是以常常晝寢。墨兄說東屠人中有幾個陌生人,這些人午間便睡,定是想在晚間鬧事。否則,午間睡過之後,夜晚怎睡得著?”
伍封忙道:“此事不可不防,不如我們趕了去為倭人武賀喜,若真的出事,也可加以援手。”
墨愛皺眉道:“萊夷與新河之間多是山地,馬車過去必須饒過了山,從西側趕過去,等趕到時只怕來不及了。”
伍封問道:“山地之中既然車行不便,騎馬能否穿過?”
墨愛愕然道:“那當然是可以的。小人堪輿各地全靠騎馬。若是車行不僅慢,好多地方還到不了哩!”
伍封笑道:“幸好我們一路過來,在途中都練習騎馬,我們便騎馬去吧。”
眾人之中除了伍封、妙公主、楚月兒、平啟和墨愛之外,便只有遲遲學過騎馬。趙悅、蒙獵、鮑寧和鮑興等人因不習騎術,在一旁搓手跺腳,頗為情急。
吳舟道:“我們夷人也常騎馬,小人自小就學會了騎馬。”
招來插口道:“公子,小人也會騎馬。”
伍封訝然道:“原來除了吳兄外,招兄也會騎馬。”
招來道:“小人是中山鮮虞人,從小便會騎馬。只是小人在未跟隨公子之前,常有功名之心,是以從不敢說自己是鮮虞人。那日相國想賜小人帶兵衛之職,小人一是想投奔公子,二是怕別人知道小人是鮮虞人,便辭了其職。不僅是小人,鄙師妹葉柔也向我學過騎馬,騎術甚精。”
平啟哼了一聲,道:“招兄,鮮虞人又有什麼不好?我是林胡人,吳兄是樂浪夷人,公子從未嫌棄我們,你怎能不敢說自己是鮮虞人呢?鮮虞人立國中山,雖不屬周室,其實也是天下列國之一哩!”
招來滿臉慚愧道:“平兄教訓得是,我再不會嫌自己是鮮虞人了,否則,今天也不必說出來。”
伍封笑道:“對方的人手並不多,我們也不必太多人去。公主,你便留在府中陪遲遲,我與月兒、平兄、吳兄和招兄由墨兄引路,一起去觀禮。”
妙公主正想不依,伍封道:“我們的人手不多,府中又不熟,你不在府中策應,萬一有歹人來了怎辦?何況將遲遲留在府中,你不陪她也不好。若是府中有何差遲,嘿,我回來便會找你算帳哩!”
妙公主立感重任在身,得意地道:“你放心去吧,有我在府中,誰敢來鬧事?”
鮑寧鮑興早跑出去準備駿馬,遲遲插口道:“公子,人家今晚有喜事,這麼闖上去怕不好吧?不如準備兩份厚禮給倭人武和樂浪乘,也算恭賀人家大婚之喜。”
老總管也道:“遲遲姑娘說得不錯,老朽年紀大了,竟未想到這一點,老朽這便去辦。”忙出去找人按俗備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