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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當他是好酒貪杯之徒,此刻見他為君不久,手段竟然如此高明,更難得的事這番仁愛之心,殊是難得,當下看了齊平公一眼,微微一笑。
齊平公立時大喜。
招來跪下謝恩,心中雖仍有餘慚,卻也不覺如何了,走回席中,眼光卻止不住向楚月兒看去,不知這小丫頭何以如此厲害。
妙公主小聲問楚月兒道:“子劍這傢伙陷害封哥哥,可惡之極,他的徒弟也好不到哪裡去。月兒何不殺了他?”
伍封小聲笑道:“這怪不得月兒。月兒除了與我拆招外,從未與人動過手,更不要說殺人了。她心地太好,劍刺到人身上,就是下不了手去!”
妙公主笑道:“我還以為月兒是故意將他衣襟割破,掃子劍的面子哩,原來是不忍心殺人!”
伍封讚道:“不過,月兒這麼做卻是最好,一來讓子劍羞愧難當,二來令國君大增威望,遠勝於將這人一劍殺了。”
楚月兒在田府日子不短,田恆與田逆卻從不知道她有這麼高明的本事。他們與堂上眾人一樣,都以為是伍封一手調教出來,尋思:“這丫頭跟了這小子才十多天,便能讓子劍的大弟子一敗途地,這小子的實力恐怕絕非表面上這麼簡單!”
田恆更想:“若與此子為敵,此子恐怕也不是容易對付的哩!”又想:“只道國君好酒貪杯,耳根子又軟,一向優柔寡短,才立他為君,誰知他的手段如此厲害,出人意料!”
不過,國君對招來這種人還心生慈念,又怎會與自己這未來外父過不去?他一向知道國君心慕慶夫人,答應自己娶大女兒貂兒為妻,多半是怕了他田氏的勢力,不過他這麼心軟,也不會不善待貂兒。
一時間,堂上之人各有所思。
朱平漫赫然站起身來,走進場中大聲道:“封大夫,十日之期已滿,今日便在這裡一試高下吧!”他見了楚月兒的劍法,心中再也不敢大意,表情肅然。
伍封大笑道:“朱先生等不及了?”昂然下了石階。
眾人心中都明白得很,先前那一場比劍,十分好看,幸好和氣收場,可這一場比試,恐怕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搏,非同小可。
兩人面對面站著,甚是有趣。一個身高一丈,一個卻不及六尺,一個肩寬腰細,一個卻膀大腰圓。但兩人都精壯結實,無不是氣力過人,一派高手風範。
伍封道:“董門一眾刺客,行刺被殺,根本怨不得人。今日一戰,不論勝敗,都望朱先生能放過我齊人,不再多生事端。”
朱平漫卻搖頭道:“在下奉師兄之命,來覓殺子仇人,此間事了,自會找人算賬,若是就這麼回去,師兄定會責怪,請恕在下不能答應。”
伍封嘆了口氣,本來,他並不願意殺這朱平漫,多結仇怨,但這人擺明了一幅不予合作的態度,若是放過了他,找田逆便算了,萬一還遷怒於國君,豈不糟糕?眼中厲芒閃動。
朱平漫看得出伍封動了殺機,心中懍然,他拍了拍腰間的劍鞘,伍封見這劍鞘是青銅所鑄,寬厚之極,與眾不同,心想這鞘中之劍恐怕更是不凡,便聽“嗆啷”一聲,朱平漫從腰間拔出了寶劍。
他這口劍與其它人的劍大不相同,寬有五寸,是普通劍的兩倍,刃長四尺三寸,比“映月”寶劍還長出一尺來,劍脊處厚達一寸三分,劍身微帶黑色,映出藍映映的光芒,連劍柄也長達尺半,幾乎三倍於尋常之劍。此劍一看便知沉重無比。
朱平漫道:“封大夫,此劍是吾師壯年時所用,名曰‘天照’。百餘年前天降斧形隕鐵於代,人稱是盤古開天劈地時所用之神物,重達千餘斤。吾師費多年心血將此物煉成三十六斤的鐵精,再用百鍊精鐵六十九斤,金英三斤,再加上那天隕鐵精三十六斤,由劍尖到劍首通體打造成一塊,七年方成,重一百零八斤,堅韌無比,堪稱神兵。此劍曾殺七百六十三人,可要小心應付。”
伍封心中暗驚,臂上無三千斤以上力氣,絕對使不動這麼沉重的劍。他見過樓無煩詭秘飄忽的劍法,若是朱平漫以這種沉重無比的大劍使出那種輕盈陰森的劍術,威力當是極為可怖。相比之下,自己的這口“映月”便顯得太輕了。
伍封緩緩拔出了“映月”,道:“在下這口劍雖不如‘天照’,也不是凡品,乃越國名劍‘映月’,頗為鋒利,是為鐵劍,與一般銅劍不同,朱先生不可不知。”
朱平漫點了點頭。
兩人都不敢託大,對恃良久,仍不能從對方氣勢上覓到破綻。
堂上靜得駭人,這兩大高手對恃,不出招則已,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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