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人埋伏,自然不會去東張西望,看兩邊的麥田吧?屆時見道路不通,車馬停下來,讓人檢視之時,對方亂箭齊發,後果堪虞。”
伍封本想轉到那麥田之後,進攻麥田中埋伏的人,又想,牛山坪地勢平坦,自己一眾車馬過去,人家遠遠便能見到,多半不能成功,便嘆了口氣。
田恆叫來一個熟悉路徑的家將,問道:“田力,若不走大道,可從哪裡轉到臨淄城中去?”
那田力答道:“如不走大道,便得後退半里到先前經過的十字路口,走南邊的那條道路,七里左右又有一個路口,再轉而向東十七里便是臨淄的輔城畫城。由畫城到臨淄,行程不到五十里。不過,也可以北行,那便得轉到安平城後往西南大道而下,如此而行,路徑約一百八十或一百九十里。”
田恆道:“即是如此,我們還是饒道畫城吧。”吩咐烏荼道:“你馭車回臨淄,在離牛山坪約三里處棄車步行,往臨淄城中去。對方定當你是一般途人,不會阻攔。入城後,叫二小姐謹守相府,讓少夫人持我的兵符找閭邱明,命他整治五十革車,由少夫人親自領著,到畫城來接應我們。對方不知有多少人馬,不得不小心從事。”軍中輕車並配步卒,步卒人數依情形而定。革車是重車,每乘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五十乘革車,即有三千七百多人。
烏荼答應後,駕車飛奔而去。
伍封心道:“這少夫人自然是田盤的妻子、子劍之女了。田恆對她器重得很,多半是個厲害的人。我打了她的兄弟,又大大折辱了她的父親,不知她是否會找我算賬呢?”
一眾退回了半里,在十字路口饒道而行,此時天已過午,眾人又飢又渴,田恒大聲道:“此處離畫城不遠,到了畫城,略作休息,用過飯後再回臨淄城!”
伍封與他並車而行,見他汗流滿面,笑嘻嘻從馬車中拿出壺酒來,探身遞了過去,道:“相國,請飲些酒漿,正好解渴。”
田恆正值口渴,驚喜接過,一口氣飲了一半,用衣袖擦了擦唇邊的酒漬,好奇地問道:“封大夫的馬車中,怎會有酒?”
伍封笑道:“在下是個酒鬼,是以在馬車之中總要放點酒,以備急用。”其實,他本是想與趙無恤告別時,痛飲一番,是以一早在軟榻底下放了兩壺酒。卻因田恆在一旁,不好與趙氏父子顯得過於親熱,免得被人說他“結交外臣、另有所圖”,便未曾拿出來,此刻正好用上。
田恆笑道:“好主意。本相日後在馬車之中,也須放些酒,最好還放點美食。”將剩下的酒遞過來,道:“慚愧得緊,被本相飲掉了大半,只好委屈封大夫了。”
伍封搖手道:“不妨,在下馬車之中,還有一壺。”將酒從榻下拿出來,對楚月兒柔聲道:“月兒,我知你並不好飲酒,不過,此時你多半有些口渴,便略飲幾口吧!”楚月兒皺起秀眉,喝了幾口,臉色漸紅。
伍封笑著拿起酒壺,一飲而盡,將酒壺扔開,登時精神大振。
田恆也喝完了酒,笑道:“回城之後,本相暇時定設酒宴,以謝封大夫今日贈酒之德。”
伍封笑道:“這算得了什麼?相國不向在下索回月兒,在下心中對相國早就感激涕零了哩!”
兩人大笑聲中,又過了一個十字路口,車馬折而向東。
伍封與楚月兒小聲說笑之中,車馬又行了七八里地,道路漸窄,再不好與田恆並車而行,便移車到田恆的車前,隨在田力的車後,為田恆開道。
伍封見路徑蜿蜒,南面是光禿禿的小石山,北面是卻是林木茂密的小丘,奇怪道:“這地方倒是有趣,只是一徑之隔,為何一邊林木茂密,一邊卻寸草不生呢?”
田力在前面聽見,說道:“此處名叫雪壤,據說是某年天降大雪,但雪只往南飄落,乃有半邊雪境。時人都嘖嘖稱怪,遂以雪為界,穿鑿此徑。其後雪境之地的山上,從此寸草不生。也正因如此,地無所產,土民盡數遷走了,是以有人說是因此路徑斷了地底脈氣。”
楚月兒聽說,也大是好奇,看那石山,道:“公子,你看這山雖然低矮,卻也很猛惡哩!”
田力笑道:“小夫人說得是。不過,若到了前面‘魚口’,山勢更猛。”他不知楚月兒還未與伍封成親,見他二人神態親呢,便稱楚月兒為小夫人。
楚月兒大羞,伍封哈哈笑道:“這種說法倒也有趣。”他所指的是田力稱楚月兒為“小夫人”,田力卻以為伍封說的是“魚口”,便道:“不僅名字有趣,地形也有趣,除路徑兩邊與雪壤相似,而且一里地之內,兩端徑窄,腹中卻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