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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也做不到,伍封又怎麼能夠,忙道:“公子,這巢車離此十多丈,怎能跳下去?”
伍封道:“我有辦法。”他輕輕從山壁上挽上來一大堆山藤,因怕發出聲響,是以動作極緩,幸好未被巢車上的兵士發現。
他從這堆山藤中挑了三十餘根較細的出來,斬了下來,將這三十多根山藤否別緊紮在壁旁的大樹根上,然後將這些山藤斬得長短不同,最長的十餘丈,最短的三丈,每隔一丈便斬了兩根,然後將山藤紮在二人腰上,對楚月兒道:“這些藤較細,我們跳下去自然會斷,但它們長短不同,我們每下去一丈便會扯斷一根,這就會減去一點我們下落之勢,十多根依次扯斷,就不怕會摔著了。”
楚月兒大是佩服道:“公子,這麼高明的法子你怎想得出?”
伍封笑道:“我輕身功夫不行,難控方位,沒把握跳在巢車的板屋中,非得月兒助我不可。”兩人將劍拿在手中,站在壁邊。
火光中,看著山下的怪石和木柵邊的尖角鹿柴,兩人的臉色都凝重起來。雖然伍封想出了這法子,但跳下去後究竟會如何,其實連伍封自己也沒有把握,兩人不敢去想,對望了片刻,兩人心中忽地忘了驚懼。只覺得就這麼跌死了,終是兩人還在一起,也無所謂了。
兩人牽著手相視一笑,忽地躍身,向山下那巢車上跳去。
只聽“噼叭”之聲連連輕響,巢車上的三名兵士大是駭異,向上看時,卻見一男一女如天外飛仙般從黑暗中飛了下來,身形由快到慢,大袖飄然,如同踏風而來,三人同時輕呼道:“神仙?!”
眨眼間二人已到巢車板屋之中,伍封切藤之時算得甚準,待最後一根藤條扯斷時,兩人剛好落在這三個目瞪口呆的兵士身邊,兩口長劍如閃電般從他們嗓間抹了過去,三具屍體倒下時,二人已站在板屋之中。
二人牽著的手上,都發覺對方沁出了滿手冷汗。兩人腰間的甲片幾乎被磨穿,幸好他們身上穿著衣甲,又精擅吐納,否則,雖然未摔死,腰骨恐怕也要被扯斷了。
伍封將三具屍體扶起來,用他們的長戈斜撐住領口,讓人遠遠望時仍以為他們站著望孔之後。只要他們在望孔只露出頭來,別人便看不出三人已死了。
雖然他們會吐納奇術,但由於適才精神高度緊張,兩人都有一種脫力的感覺,便坐在巢車板屋中,以防被下面來往巡營的兵士見著,休息了一陣,養好精神,才趁巡營兵士背向走去時,沿巢車滑輪上的長繩滑落地上,縮身於一座營帳後面。
眼下正值深夜,營中兵士多已枕戈入睡,營中來往巡哨的兵士雖多,但伍封和楚月兒的身手驚人,這些兵士怎能發現他們?
一路躲躲閃閃,兩人向中間一處鑲著尖尖銅頂的大帳潛了過去,這著大帳與其它的營帳不同,多半是主將桓魋的大帳了。
不一會,便到了這大帳之後,聽見裡面有人聲,伍封用劍悄悄在帳上割了個小口,兩人向帳中望去。
只見帳中站著六七個人,中間一人身穿革甲,披一件血色大氅,身材魁梧,正背對著伍封二人坐在中間的幾後。在他身前,站著五六個人,這些人衣著不同,並非兵士打扮,多半是門客家將之類的人,其中有一人生著長長的美須,正是在前鋒司馬營中見過的姓渾的那人。
中間這人哼了一聲,道:“若是趙鞅回軍偷襲,便大是麻煩了,王乘只有四百多人,太過輕敵。”
那姓渾的道:“桓司馬無須過慮,就算王乘擋不住趙鞅,桓司馬這八千大軍,足以將趙鞅、鮑封一眾殺個片甲不留。”
伍封與楚月兒對望一眼,更是心驚,原來這一營兵士竟有八千人!
就聽中間這人道:“鮑封與趙鞅再厲害,也逃不過我桓魋的大軍,只是若我們將他們盡數攻殺,渾先生可想過其後果?”
那姓渾的道:“良夫不知,請桓司馬指教。”
桓魋道:“如今衛君與蒯瞶世子相持多年,全因齊晉二國之故。否則,瞶世子以區區一個戚城,怎能敵衛君大軍?齊晉二國為免觸動兩國大戰,均取剋制之態。如今我們若是攻殺了趙鞅一眾,晉人怎會不大舉攻衛?如今齊遠而晉近,單是趙氏的兵卒,便足以攻下衛國了。”
那叫渾良夫的人點頭道:“若是晉軍攻入豈非正好?瞶世子便可順利驅走衛君,奪回君位?”
伍封與楚月兒心裡一驚,原來這些人表面上雖是衛君的大軍,其實卻是暗助蒯瞶,若不是偷聽了他們的言語,誰知道這中間還有如此玄機?
桓魋搖頭道:“看起來是如此,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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