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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良久,妙公主道:“封哥哥,聽慶姨說你會吹簫,可我從未聽過,好不好你吹一曲讓我們聽聽?”
楚月兒忙道:“我也沒聽過。”
伍封道:“莫非你帶了簫來?”
妙公主從懷中將那支玉簫抽了出來,道:“這支簫我一直帶在身上哩!”
伍封接過了簫,見簫上尚帶著妙公主的體溫,嘆道:“也好,我便吹一曲《歧別》吧!”當下拿起了玉簫,嗚嗚地吹了起來。才吹一會兒,忽聽遠處一人大聲道:“不知是何人吹簫?請到在下帳中一聚。”
眾人看去,只見柳下蹠遠遠地站在月光之下,夜風將他的鬚髮吹得直飛而起。
伍封嘆了口氣,道:“在下胡亂吹簫,有辱尊聽之處,請勿見怪。”跳下了車,向柳下蹠走去。
楚月兒急忙跟上,妙公主也要跟上去,卻被趙鞅拉住,這老人知道楚月兒的身手極好,就算有什麼兇險,也可助伍封一臂之力。
伍封握著玉簫,帶著楚月兒走到柳下蹠面前。
柳下蹠嘆了口氣,道:“請入在下大帳。”
三人進了大帳坐下來,柳下蹠嘆道:“封大夫的簫聲悲慼,令在下想起了諸多往事,不能入眠。”
伍封道:“此曲是當年周文王的兒子伯邑考被商紂王所殺後所作,樂帶悲慼,打攪了大將軍是好夢,在下甚是過意不去。”
柳下蹠搖了搖頭,若有所思,低頭良久,才抬起頭來,問道:“吾兄柳下惠現在可好?”
伍封這才醒悟過來,這柳下蹠本是義兄柳下惠的親弟,只是一個是臭名昭著的大盜,一個是坐懷不亂的君子,任人怎麼想,也很難將二人想到一起去,就如見了柳下惠也難以想到柳下蹠一樣。
伍封道:“柳大哥頗好,在下上月還見過他。”
柳下蹠道:“吾兄與你結拜成了兄弟?”
伍封奇道:“大將軍如何知道?在下的確是令兄的義弟,月兒見了令兄還要叫一聲師叔哩!”
柳下蹠看了楚月兒一眼,點了點頭,嘆道:“其實在下一聽封大夫的簫聲,便知道這是‘龍吟’玉簫。這支簫是在下從秦地得來,託人送給吾兄。若非吾兄特別喜歡的人,吾兄斷不會將此簫送給他。何況,在下今日一見封大夫,便覺封大夫與在下少年時的身形樣貌頗為相似,是以封大夫雖然以言語衝撞,在下也未曾在意。”
伍封與楚月兒對望了一眼,原來柳下蹠日間放過了他們,還有這樣的一個原因。伍封心道:“怪不得我與柳大哥第一次見面,柳大哥便與我結為兄弟,想是在心中當了我是其親弟!”
柳下蹠道:“吾兄年長過在下十二歲,在下三歲之時,父母便亡故了,是吾兄將在下一手養大。本來吾兄要將在下送到孔子門下,可惜在下那時認識了任公子,被他帶到代北來,他本想帶在下拜董悟為師,誰知在下被師父支離益一眼便看中,收為弟子,成了董悟的師弟。從此之後,在下的命運便改變了,最後成了人人懼怕的大盜。”
伍封奇道:“就算大將軍在屠龍子門下學藝,也不必非當大盜不可,為何會如此?”
柳下蹠道:“在下最初當這大盜,是因師命難為。做大盜日久了,便覺自由自在,樂在其中了。”
伍封更是奇怪了,道:“令師為何會讓你當大盜?”
柳下蹠點頭道:“也難怪封大夫不知道,既然吾兄能與你結拜,想來你也是個誠信之人,在下將其中的原由告訴你,封大夫和月兒姑娘也不會透露出去。”
伍封與楚月兒都點了點頭。
柳下蹠緩緩道:“世人對家師支離益和董悟師兄之間的關係諸多揣測,甚至連本門中人也弄不清楚,是因他們都不知道這中間的原因。其實,家師支離益就是現在的代國大王。”
伍封和楚月兒都大吃了一驚,支離益竟然就是代王,這是誰也料不到的事。
柳下蹠續道:“家師以劍術聞名天下之時,便是代國的王子,只是誰也不知道而已,後來,先代王亡故後,家師便繼位為代王,是以將門中之事,全部交給了師兄董悟打理,門中之事,家師不再過問,其他弟子連見也不能見到。”
伍封道:“人都說任公子是代王之子,莫非就是令師之子?”
柳下蹠搖了搖頭,道:“任公子是家師的侄子,是以在門中身份尊崇,連董悟也讓他幾分。”
伍封吁了口氣,道:“董門刺客,蹤跡佈滿天下,也是令師故意而為了?”
柳下蹠點頭道:“代國地小民少,國入貧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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