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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常兵,便只能鎮守這五百里地,還要備作它用。若將琅邪與即墨一帶也交給都輔軍,這都輔軍便不成樣子,不成其成軍之理。何況萊夷是封大夫的采邑,琅邪和即墨一帶又是國君之地,都輔軍兼而管之,國和家便混淆了,於私於公都有些不倫不類。”他這番話,實則連其父田恆的提議也否決了,田恆頗為不悅。
伍封暗暗吃了一驚,心道:“這個田政你僅能言善辯,心智也非比一般,怪不得田恆說田盤善兵、田政善言,十分得意。”那日他從畫邑回城時,曾與田政小有衝突,當時見他胸襟狹小,言語失當,心中對他便不十分在意,誰知這人其實也厲害得很。那日恐怕是見了楚月兒,因為妒忌才有些失態。
田恆與田盤暗贊田政頗有急智,言之成理。
田盤點頭道:“政大夫之言確有其理。天子封諸侯以國,諸侯封卿大夫以家,這國和家理應分得清楚才是。”田政剛被任為臨淄都大夫,是以便改稱他為“政大夫”了。
齊平公與晏缺對望一眼,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雖然眾人說來說去,多與伍封有關,但他家財鉅萬,對五百里采邑便不怎麼在意,又不願意涉入軍政之事,是以在一旁一直未說話,此刻見田氏父子之言,令齊平公和晏缺頗有些難以下臺,心中尋思如何想個雙方都滿意的法子來。
公子高插言道:“其實鎮撫夷民之事,是齊國的大事,萬不可等閒視之。既然相國以為此事由封大夫施任最為適當,不如聽聽封大夫有和見解。”
眾人的眼光一起向伍封看了過去。
伍封看了看田政,笑道:“政大夫可知道齊國眼下有多少士卒?晉、楚、吳、魯又有多少士卒?”田政怔了怔,道:“齊國或有十餘萬人吧,它國卻所知不詳。”
伍封道:“齊國眼下與當年仲父管子的軍制有所不同,當時仲父在全國設工商之鄉六,士農之鄉十五。因為地多人少,以二千戶為一鄉。士農之鄉每家出一人為士卒,每鄉二千戶,可出二千人,十五鄉共出三萬人。眼每車有甲士十人,徒卒二十人,此為列國定製,是以三萬士卒便是兵車千乘,但那是二百年前的事了,現在齊國可不止此數。”
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眾人一起點頭。
伍封道:“齊國自八十多年前滅萊之後,地臨東海,境方二千里,再加上人丁增長極旺,是以鄉黨之設盡按周制,只不過將鄉推到全國,不限於城郊。周制五戶為比,五比為閭,二十閭為一黨,二十五黨為一鄉,每鄉一萬二千五百戶。如今齊國不盡按管子舊制,全國共有士卒九萬人,合兵車三千乘,加上各府的私卒,備戰之兵車,兵車在四千乘許。這些士卒閒事務農,戰時為卒,謂之常軍。”
齊平公點頭道:“原來封大夫也熟悉軍制。”
伍封續道:“微臣先前所說的是齊國常備之士卒。其實齊國還有非常備計程車卒,也在各地農戶之中,平時務農,戰時極緊時也可編為士卒,大約可再編入四萬人,不過,這些士卒不是常備之軍。若非敵國大軍入境,常軍不足時便算不得士卒。如果將他們加起來,齊國士卒便有士卒十三萬人。”
田恆與田盤都不住點頭,其實伍封所說的他們也知道,只是不知道伍封說話之意,只好含笑聽著。
伍封笑道:“其實列國之兵,由國人充甲士、野人或隸臣充徒卒。卿大夫的采邑之中的甲士徒卒雖然不多,各府加起來就不少了。卿大夫私卒按制不能超過百乘,即不能超過三千人,否則於國事不利。是以孔子說‘家賦不過百乘’,我齊國先相國晏子更說得明白,‘有車百乘者,此一國之權臣也。’”
他這麼一說,田恆父子臉上都露出尷尬之色,其實田恆便有五百乘以上私卒。
伍封又道:“晉國在曲沃武公時只有一軍萬餘人,晉獻公時擴為二軍,晉文公時擴為三軍,後來又擴為五軍,晉景公時更擴為六軍。其時晉國雖有六軍,與魯衛伐我,在鞍之戰中兵車僅八百乘,但我齊國更少士卒,是以齊國大敗。四十多年前,晉昭公合諸侯於平丘,便用了兵車四千乘,少說也有十二萬士卒。晉國地域為三千里左右,自比齊國的兵車為多。這還僅是車兵,晉鄰戎狄,狄人居處山林,車兵討伐不便,晉國還多用徒兵抵禦戎狄,其六軍中的‘三行’即徒兵,徒兵之數與車兵相加,只怕有二十餘萬士卒。”
殿上眾人臉露驚色,想不到晉國之士卒竟然超出齊國一倍還多。
伍封道:“吳國多用步卒舟師,至吳王壽夢時,晉遣申公巫臣赴吳,授吳車戰之術以牽制楚國,吳國始有車兵。吳王僚時,吳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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