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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約想到小人的冤屈,唯有大將軍可以代為否辨了。雖然大將軍是董門的敵人,但憑大將軍能勸退柳下蹠的大軍,自也能勸告柳下蹠在董門中為小人分辨冤屈。柳下蹠對小人一向較為喜歡,每次回代國去,都會教小人的劍術,多半會為小人出頭排解,讓小人重回董門。”
伍封敬佩道:“原來平兄被董門中人亂箭齊射,仍然無背叛之意,如此忠義之士,倒也罕見!”
平啟嘆了口氣,道:“今日聽大將軍一說,才知任公子並非出自誤會,而是存心要殺小人,就算有柳下蹠出頭,小人恐怕也逃不了任公子的毒手,再也不敢有回董門之念了。”
伍封問道:“我還有一事不解:那三千個闞止的死士怎會聽任公子的差遣呢?”
平啟道:“那三千死士表面上是闞止的人,其實只聽恆因之令。闞止最蠢不過了,大費金貝替恆因養出一班死士來。”
伍封訝然道:“原來恆因對闞止也是另有異心。”
平啟道:“其實恆因是大有來頭的,他是昌國子劍的族人,劍術是子劍一手調教出來。這人原是陽城司馬,他的女兒嫁給了陽城都大夫田柄的兒子。”
伍封驚道:“田柄就是那田恆的堂弟吧?”
平啟點頭道:“正是,恆因原想用這三千死士助田柄代田恆為田氏之長。誰知他這三千死士還未練出來,田柄便露出了馬腳來,被田恆發現了奸謀。田恆說田柄激起了陽城民變,將他當眾責打,逐出了田氏宗族,恆因也由此而被罷免了陽城司馬之職,子劍與田恆是親家,為了表明他與恆因之事無關,便將恆因從恆氏一族中除了名字。”
伍封問道:“莫非恆因從此就投入了董門?”
平啟搖頭道:“那倒沒有,只是恆因與任公子是舊識,是以將三千死士交給任公子指揮。”
伍封沉吟道:“子劍與朱平漫是老朋友,恆因與任公子又是舊識,這子劍一族與董門究竟有何淵源呢?”
平啟道:“似乎沒有什麼淵源,好像是恆因在多年前便識得了任公子,後來才將子劍引見給朱平漫罷。”
伍封道:“那三千死士在闞止敗亡後,躲在哪裡?”
平啟道:“那時任公子與小人先到了安平城,沒幾天田柄便帶著三千死士到了安平城來,由任公子按練兵之法再加訓練。小人隨任公子在安平半年,由任公子仔細點拔,是以劍術大進。”
伍封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你們一直躲在安平城,自然是田政那小子的安排了。田政那時是安平司馬,將你們藏在安平城中,怪不得連田恆也找不到。田政多半是想奪田氏之嗣,任公子便會帶你們在魚口埋伏,若能殺了田恆,田盤又遠在王城,他有任公子之助,自然是輕易執掌田氏一族的大權了,然後請董門中人殺了田盤,便名正言順地成了齊國的相國罷。”
平啟恨然道:“小人在安平天天見到這田政,見他口才了得,卻虛情假意,十分看不起他,與他爭執過數次。本來也算不上什麼大事,有一日這田政忽對任公子說,董門五十四人進入臨淄,卻只有小人一個人生還,其中頗令人疑惑,他口才了得,任公子這才起了疑心,開始懷疑小人。”
伍封道:“怪不得任公子帶著你們在臨淄城外裝神弄鬼時,他也巴巴地趕到了臨淄,自薦守城,其實是想配合你們在城外的動作吧?”
平啟道:“任公子命我們放肆地胡來,還說城中絕不會有人殺出來,原來是有田政作奸細哩!”
伍封又道:“田恆命田逆授尋三千死士的下落,這麼大隊人馬入了安平,田逆怎會不知道?看來田逆與田政也是同謀。是了,田盤從王城回來,一入齊境便遇伏,看來也是田政的手段了。哼,這人對付自己的兄妹,居然用上了毒箭,心腸十分狠辣。”
平啟嘆道:“小人自小父母亡故,又無兄弟姐妹,總羨慕別人一家團聚,這田政竟對自己的父親、兄丈、妹妹下毒手,還算是個人麼?”
伍封心道:“這人只所以眷戀董門,恐怕心裡早將董門當作了自己的家了。”道:“平兄,如今董門是回去不得了,你心中對日後有何打算?”
平啟道:“大丈夫在世,不是報恩就是報仇,任公子與小人有仇,但也有十年授劍之恩,是以恩仇相抵,無法去報了。剩下的便是大將軍與趙大小姐對小人的恩了,大將軍若不嫌棄,小人便投身大將軍麾下效力。若是大將軍嫌小人是董門中人,不願收留,小人便去投趙大小姐,大將軍之恩就容後再報了。”
伍封一聽這番言語,便是這人心懷坦誠,毫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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