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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向他喝罵,忽聽“轟”的一聲,數扇大石磨盤凌空而下,砸在他們先前所站立之處,將石板街道砸出了一個大洞。
眾人大駭,若是無趙無恤這一推,恐怕此刻有七八人被這些磨盤砸得骨斷筋折了。
街上行人一陣驚呼散亂,只見黑影一閃,趙無恤不知何時已經閃入了人群。
被離見忽地生出這般變故,也駭了一跳。便見眾公子驚魂稍定,一齊看那幾個石磨,七嘴八舌道:“這些東西怎會無端端飛來?”
便聽趙無恤在行人中道:“是有人將它們擲了過來。”一邊說,一邊從人群中走了回來,手中倒提著長劍,劍身上染著血,正一路滴了過來。
烏荼臉色凝重,問道:“無恤公子,你這是……?”
趙無恤道:“刺客至少有五人,在街邊裝作買賣石磨,出手之後,立刻逃走,被我殺了後面的二人,還有三個被他們走脫了。”
烏荼喃喃道:“這每個石磨超過兩百斤,竟有人能擲了過來殺人,當真是膂力駭人了。”
趙無恤嘆了口氣,道:“先前吵架的那二人人也定是一夥的,故意大聲吵鬧吸引大街上所有人的目光,好趁機下手,可惜也被他們走脫。”
那年長的公子臉色蒼白,問道:“無恤,你可知刺客是什麼人?”
趙無恤搖了搖頭,將劍身在靴底擦了擦,插入了劍鞘之中,道:“可惜讓他們走脫了,未能問個明白。”
忽聽一人在遠此大笑道:“如此兇徒,竟敢當街殺人,怎能讓他們走脫?”
眾人向那說話之人望去,只見一人身材修長,白衣如雪,大踏步走了過來。
被離向那人看去,原來是吳國的使者顏不疑,心道:“這人被稱為吳國五大高手之一,能與伍相國、孫將軍齊名,劍術定是非同小可!”
顏不疑手中提著五顆人頭,走過來擲於地上,大聲道:“這五人之中,有三個是假裝買賣磨盤的人,還有兩個是假裝吵架的,被在下撞上,一併殺卻。”
趙無恤敬佩道:“顏右領片刻殺了這五人,當真劍術驚人,在下佩服得緊。”
顏不疑見自己被這少年一眼認了出來,奇道:“公子為何認識在下?”
趙無恤道:“昨日在驛館門口,在下見過右領的馬車經過。顏右領風采攝人,在下見過之後,怎能忘記?”
眾公子七嘴八舌道:“原來是顏將軍,多謝援手。”
顏不疑對眾人毫不理會,卻問趙無恤道:“公子劍術了得,不知從何處習得?”
趙無恤微笑道:“慚愧,在下這一點點劍術,是吾姊飛羽所教。”
顏不疑奇道:“令姊的劍術,莫非比公子還要高明?卻又是從何處學來?”
趙無恤道:“吾姊的師父是隱居的異人,不知其名。”
顏不疑點了點頭,向眾人拱了拱手,揚長而去。
趙無恤嘆了口氣,道:“此人的劍術,世上罕見,行事有瀟灑無礙,當真是人中龍鳳!”轉頭對烏荼道:“烏先生,臨淄街頭,竟會有如此兇案,先生恐怕只好要失陪了吧?今日在下當街殺人,不合於禮,煩先生向田相詳述其中始末,如要在下作證,到驛館通知在下便是。”
烏荼一迭聲答應。
趙無恤向那年長的公子道:“伯魯大哥,是否還有遊興呢?”
那伯魯驚魂未定,擺手道:“不玩了,不玩了,便回驛館吧!”
眾人與烏荼告辭,自回驛館。烏荼卻忙著派人通知巡城司馬,前來收拾偵辦。
被離心道:“是誰想殺趙鞅的兒子?久聞晉國四家暗中爭鬥,尤其是那智瑤,跋扈得很,莫非是智氏派來的刺客?不對,智氏要削弱趙氏,何必派刺客殺趙鞅的兒子,只須殺了趙鞅便是,今日的做法,不是打草驚蛇麼?”一路上思緒不定。
被離回到自己休息的館驛,便見一駕舊馬車停在門外,有驛官上前道:“被離先生,越國的范蠡大夫已在館中等候先生多時了。”
被離吃了一驚,心道:“我與范蠡從無交往,他來做什麼?”忙進了館,便見范蠡笑吟吟迎上前來,施禮道:“被離大夫,在下來得魯莽了,請勿見怪。”
被離還禮苦笑道:“在下早已不是大夫了,如今夾在齊臣之中,身份尷尬之極,範大夫何必取笑?”
兩人分賓主坐下,范蠡笑道:“先生處齊臣之中,多半是田相的主意,田相如此安排,恐怕另有深意吧!”
被離吃了一驚。他客居齊地,本非齊臣。田恆令人以齊臣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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