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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陶坊還要高明?他們會燒些什麼陶器?”
伍封道:“他們所制之陶器名曰‘須惠’,有釜、甑、盤、登等等,相當精緻。其實這‘須惠陶器’之所以有名,不全在於其精緻,而在於其產量之大,銷往列國,據說連朝鮮國也大為盛行。”
妙公主大感興趣,登時忘了先前的不快,道:“快帶我去看看。”
伍封道:“這陶坊之中只有燒出的陶器,燒陶之地卻不在此處,而在我家旁邊不遠處。”
妙公主笑道:“原來這‘須惠陶器’是你家所產!”
伍封道:“我們雖然製陶鑄劍,不過全是由渠公銷往列國。聽孃親說,我們初到齊國時,鑄刀劍四銷,後來才設大窯製陶,眼下齊地之陶全產在我家,陶利雖薄,卻因銷量奇大,是以所收甚豐,勝過刀劍。眼下在燕、魯二國也開了新窯,制賣陶器。”
妙公主道:“我在萊邑的公子府上時,府中陶器便少見,宮中更是多用青銅器,陶器更少。”
伍封點頭道:“那是自然,銅器貴重,陶器價賤。卿大夫家中喜歡用銅器,庶人臣妾買不起銅器,才用陶器為多。你們在萊邑的邑地甚廣,家中富足,自然以銅器為主,宮中更是不用說了。”
兩人在前面說著話,那二十多個侍衛仍在後面跟著,路過一條小巷時,忽聽右手邊的閭里中傳來一陣嘈雜聲,夾雜著女子的哭叫。
妙公主向閭邊巷中望去,遠遠見一群兵士擠在巷中閭門外。立時又忘了去看陶器的事,拉著伍封向巷中快步走去,眾侍衛只好在後跟著。
走到近前,從閭外矮牆上向內看去,只見一扇小木門前,站著十多個兵士。那是一間小小的土屋,離閭邊矮牆不過兩丈餘遠,屋內傳來一個婦人的叱罵和哭喊聲。
伍封沉聲問道:“什麼事?”
那班兵士並不認識伍封和公主,一個胖漢撇嘴道:“關你鳥事?小子,休要多管閒聲?”
妙公主怒道:“怎麼這麼無禮呢?”
十多名兵士見到公主這絕色美女,一起色迷迷地盯著她。那胖漢吞著口水道:“小娘子,你多大了?有了夫家沒有?”
伍封大怒,喝道:“好大膽,你們是那一營的兵士?何人部下?”聽屋內哭聲甚急,夾雜著一名男子的獰笑聲,急忙往屋內闖去。
那胖漢喝了聲:“小子,想死了不是?”飛起一腳向伍封踢來。
伍封微一側身,手起一拳,將那胖漢打得一個跟斗,摔出了十多步遠,重重地撞在土牆上。幸好他留了手,只是略略使力,否則非把這胖漢一拳轟斃了不可。
眾兵士見伍封身手了得,臉上變色,一起拔出了劍,向伍封攻來。
伍封哪裡將他們放在眼裡,長笑一聲,迎了上去,只見人影閃動,片刻功夫,那十多名兵士紛紛跌倒。
一條大漢從屋內搶出來,叱道:“反了,反了!把這小子抓起來,送到營中細細拷問。”看模樣似是個小軍官。
這時,眾侍衛已跟了上來,大聲叱到:“好大膽,竟敢對公主和封大夫無禮!”
眾兵士嚇了一跳,一個個面色如土,立時跪了下來。
伍封見那大漢衣衫不整,身上的革甲已脫了一半,對侍衛道:“問問他們是哪一營的兵士。”牽著妙公主便往屋內走去。
屋內比外面稍暗,幸好東牆上的木窗還算大,此時陽光透了進來,照在屋中。
靠西牆處有一張土炕,一人躺在上面,見伍封二人進來,欲要起身,勉力坐起來,旋又跌躺下去。
兩人走到炕邊,只見床上躺著一個美貌婦人,年約二十七八歲,體態豐腴妖嬈,眉目如畫,只是臉色蒼白如紙,輕輕咳嗽著,似是患了重病一般。
那婦人喘道:“多謝二位相救,否則,妾身必被這些兵士汙辱了。”指著桌邊的桌几道:“二位請坐,妾身無力身軟,失禮莫怪。”
伍封與妙公主在桌几邊的軟席上坐下來,妙公主道:“你病了麼?我讓人替你請大夫來。”
婦人搖頭道:“不必了,我這病已拖了三個多月,早就死了一大半了,這三個月未曾出過這屋子,即便請了臨淄城最著名的華神醫來,也未必治得了我這病。”
伍封見她衣著雖然平常,但風姿懾人,不似普通人家之婦,問道:“夫人究竟是什麼人?”
婦人嘆了口氣,道:“妾身是楚國人,是楚國的鐘大夫送給右相田恆的歌姬,人都叫我作楚姬。”
伍封驚道:“既是田相府中的人,為何淪落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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