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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會乖乖地推薦驁叔叔即國君之位?”
妙公主和渠公都一起點頭。
伍封又道:“自從昨日提親開始,便得罪了田逆,就算沒有今日責打恆善之事,田逆也會找我的麻煩,這是無法避免之事。所以眼下只有一個辦法,便是設法讓田恆不再為田逆撐腰,屆時我們一方面與田恆保持良好關係,一方面對付田逆,才不會有後患。”
妙公主道:“田恆與田逆是兄弟,又怎會不支援他呢?”
伍封笑道:“他們只不過是堂兄弟而已,國君卻是他的未來女婿呢!去年田氏族人田炳激起陽城民怨,結果被田恆當著萬民在城中責打,然後從田氏宗族中逐了出去,那田炳也是田恆的堂弟哩!”
渠公點頭道:“封兒智計無雙,此法大妙。我們便想點辦法,讓田逆做幾件令田常大為頭痛的事,哈哈!”
伍封周圍看了看,問道:“小興兒和小寧兒為何不見?”
渠公笑道:“我擬為封兒打造了一乘馬車,頗與它車不同,他們二人在我們的鑄鐵坊中督工去了。”
伍封又去看了看楚姬,見她服過了華神醫開出來的藥後,沉沉睡去,從容色上看似乎頗為有效。列九在室外、楚月兒在室內看護著,應該無甚大礙。
伍封帶著眾侍衛將妙公主送回宮中,妙公主意猶未盡,忽想起一事,道:“你還未帶我去看陶器!”
伍封皺眉道:“下次再說吧,你再不回去,國君定以為我將你拐走了哩!”
妙公主格格嬌笑,上了香車,在眾人簇擁下回宮。
伍封到鮑府找到伍傲,駕車去館驛見魯國使者柳下惠。
由於有魯國的貴人入住,館驛中的其他人都被遷走了,整個館驛便如柳下惠的府第一樣,裡裡外外除了齊國行人官所派的僕傭之外,多是柳下惠帶來的魯人。
通報姓名後,一個柳府的家將帶著伍封去見柳下惠,一路上道:“柳大夫正在後院撫琴,聽說封大夫來訪時,十分高興。”
伍封誠心道:“久聞柳大夫琴劍雙絕,在下一向仰慕不已。”
說著話,便到了一間廂房前,未進門便聞道一縷清香撲鼻,也不知是什麼香,格外地與眾不同。
家將還未及通報,柳下惠已從房中迎了出來,笑道:“封大夫辱足敝處,實令敝處大有榮感。”
他身高近九尺,修長挺拔,頦下美須飄動,飄然有神仙之概,站在伍封面前,僅比伍封矮了半個頭,風采懾人,令伍封大為歎服。最與眾不同的是,這人在言語之間,充滿誠意,從不會令人對他的話有疑慮的念頭。
伍封笑道:“在下不過是後生小輩,柳大夫不嫌棄在下粗鄙,在下便已經心滿意足了。”
柳下惠朗聲大笑,上前攜住伍封的手臂,往裡便走,道:“來來來,先飲一些果酒,再聽在下撫琴一曲,正好請封大夫指點一二。”
伍封奇道:“什麼是果酒?”
柳下惠笑道:“這是在下的一大發現,封大夫一陣飲過後,便知其妙。”
兩人分賓主對坐,各憑一案,伍封見西牆窗下的一張書案上堆著十幾束竹簡,其中一筒簡書還開啟著,一端卷落地上,一端放在几上。另一窗下的方案上放著一過古香古色的琴,整個房中鋪著一整張綠筵,邀上是一張淡黃色軟席,使這間廂房更具古色。表面看來,房中諸物並未刻意修飾鋪設,卻絲毫不覺凌亂,其實處處透著一種不經意的雅量高致。
柳下惠親手遞來一個竹筒,笑道:“這就是果酒,封大夫不妨一飲,看看與尋常飲酒有何不同之處。”
伍封見那筒中黃澄澄的酒水中飄著三五個小果子,也辨不出是什麼果品,酒帶果香,令人心怡,細細品了一口,只覺入口微有苦味,但苦而不澀,閉目回味,便覺口中生津,滿口餘味中透出一縷極淡的甜香,清香不絕,令人有步入花叢之感,睜目讚道:“好酒!這酒雖非極好,但有果品之味在內,苦中有甜,雖無花草相加,卻隱有花香。”
柳下惠走到那古琴邊,笑道:“果是果,酒是酒,味難相融,但在下發現將果品放在酒中煮過,多種果味相融於酒中,苦中自有甘甜,常飲則清神寧心。飲此果酒,不可不聽琴曲,封大夫少年英雄,在下便為你撫一曲《聽風》。”
他坐在几旁,微微調合了七絃,便奏了起來。
琴聲先是悠揚閒散,便如閒步林間,細細微風撲面而來,令人心動;琴聲漸響處,便如風拂花木,百花爭妍,聽到此處,彷彿鼻端之間能聞百花之香,只不知是香爐的青煙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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