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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出不到一里,十多乘馬車追了上來,伍封看時,見是公子高。
公子高命馬車與伍封的馬車並行,側過頭來,小聲道:“封大夫,今日殺了小武,大大不妙。”
伍封與公子高素來無甚交情,見公子高滿面憂色,弄了個摸頭不知腦,道:“公子說的可是在下與令師交惡的事?”
公子高嘆了口氣,道:“這倒是小事,家師與封大夫都是大有身份的人,在下屆時央人為二位化解,未必不成。最麻煩的,是封大夫今日殺的那小武。”
伍封失笑道:“公子是怕他變成鬼魂來找在下?”
公子高苦笑道:“封大夫可知小武是什麼人?他是左司馬田逆的獨生兒子田武!”
伍封立時頭都大了,道:“什麼?怪不得令師明知他非在下敵手,卻許他與在下比劍!”想起子劍眼中閃過的得意之色,心知上了這老狐狸的當。自己如今身份尊貴,子劍不敢公然與自己為敵,挑動朱平漫不說,還埋下一著伏筆,讓田逆的獨生子田武死於自己的手上,不消說,那暗算的手段多半也是子劍暗中指使的了!怪不得他稱田武為“小武”,那是怕自己聽說姓田,留了心眼。本來自己與田逆雖然有仇,卻也不致與你死我活,至少兩人暗中較量,表面上還要過得去。如今有了這殺子大仇,就算是國君和田恆出面,也是無法挽回的了。
公子高嘆道:“在下與封大夫相處日少,不過,在下卻十分佩服封大夫的瀟灑不羈,為免田相國有何誤會,在下這便去向田相細稟今日之事。以田相過人之智,自會知道其中的關鍵所在!”
伍封對他登時大生好感,知道公子高見自己受國君寵愛,這是擺明態度站在自己一邊,只要田恆不捲進自己與田逆的較量之中,田逆又算得了什麼?何況他師父子劍雖然地位尊貴,總是無權無勢,他犯不上靠師父之力來與自己為敵。又想:“公子高是國君的堂侄,算起來,還是自己未來的大舅哩!”知道公子高不敢在田恆面前搬弄是非,不講實情,說道:“如此多謝大舅了!”
公子高聽見“大舅”兩個字,大喜,知道伍封不再當他是外人,道:“明日田相和田逆問起,你就假裝不知道田武的身份。”匆匆忙忙地趕往相府去了。
慶夫人、渠公、被離和列九聽伍封說完,都覺得此事大為麻煩。楚月兒站著慶夫人身旁,她在田府頗有時日,也知道田逆是個睚疵必報的人,臉上現出惶急之色,甚是擔心。
渠公道:“這個田武是田氏晚一輩中的傑出人物,與田盤並稱二傑,不僅劍術了得,還狡黠多詐,甚得田恆的喜愛。他本不叫田武,田恆說他頗有將才,大有田氏前輩孫武之風,故為他改名為田武。”
列九道:“田武曾找我比過劍術,被我推掉了,他見我身有殘疾,也不好苦苦相逼,我看這人心高氣傲,若非子劍指使,怎會做出暗算之舉?”
慶夫人搖頭道:“今日到了臨淄,才知封兒如今風頭正勁,被齊人視為齊國最有前途的少年英雄。若是封兒死於田武劍下,即便是暗算得手,田武也會聲名鵲起,一舉成名。若非田武有如此想法,子劍就算說破嘴唇,他也未必會暗算傷人,自壞名聲。”
眾人都以為然。
伍封看了楚月兒一眼,笑道:“不理他,不理他。如今田逆還未找我,我們便如此憂心忡忡,改日田逆找上門來,是否要心膽俱裂呢?明日我找國君告假,在家中練劍九日,再去找那個生吃活人的‘大漠之狼’朱平漫一較高下!”
眾人駭了一跳:“朱平漫?”先前伍封說殺了田武之時,並未說過朱平漫的事,是以一聽伍封要與朱平漫比劍,都大感駭然。
伍傲將朱平漫的事詳細說了一遍,被離皺眉道:“這朱平漫來臨淄城幹什麼?”
伍封笑道:“聽說上次闞止請來的董門刺客中,有一個是董梧的兒子,死於斯役,故而來找國君索要兇手,欲運回骸骨,多半是受了董梧之命吧。”
列九忽地想起一事,嘆道:“我明白了,那日我殺了那個董門刺客,原來是董梧的兒子!只是怎麼也想不到,董梧名滿天下,兒子的劍術卻平平無奇,任公子怎會派了他來?我失陪一陣。”出門而去,眾人愕然不解。
被離想起那日的“屍變”,將當日的事說了出來,道:“照我的想法,董梧的兒子說不定是偷了支離益的‘金縷衣’,偷偷跑出來。他身為董梧的兒子,整日躲在父親身邊,恐怕也惹得那些師兄弟們恥笑,才會有此舉動,枉送性命。”
眾人大是感嘆,心中均想:“若是董梧得知自己兒子死在一個身有殘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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